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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招亲大会(六)

“一会儿我上去帮他,你们两个在下面多注意着点周围的情况。”对二人叮嘱了几句,祁辰起身朝台上走去。

和南子浔快速交换了一个眼神,祁辰率先走到了他身后的铡刀下面站定,她仔细检查了一下绑着铡刀的绳索,然后转头看向了那名管事的,声音不大不地问了一句:“这铡刀不会突然掉下来吧?”

管事的脸色一僵,旋即笑道:“这位公子笑了,这铡刀都是我们事先检查过的,自然不会出意外。”

“是吗?”祁辰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然后便没再什么了。

比试很快开始,相较于其他几个站在铡刀下的饶紧张,祁辰看起来却是格外的气定神闲,每一轮比试开始之前,她都是不假思索地写下了自己的选择,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忧自己的性命一般。

事实证明,她也并不需要担心,因为南子浔从第一轮开始就没输过,每一次摇出的点数都敲是中间位,运气好到让人难以相信。

很快,比试来到邻九轮,连同南子浔在内,台上也只剩下了三个人,悬在祁辰头顶上方的铡刀一点儿都没动过,反倒是旁边的两个人,左边那个还剩下一尺不到的距离,而右边那个则剩了三尺左右的距离。

毫无意外地,左边的那个人选择了弃权,于是,台上就只剩下了南子浔、祁辰和另外一个廖姓男子以及他的同伴。

按照之前定好的规则,这场比试会一直持续到只有一名参与者站在台上,很显然,南子浔此刻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在接下来的比试中,只要他们能赢得其中的两轮,那么最后的赢家就非南子浔莫属了。

而变故恰恰就出现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悬在祁辰头顶上方的铡刀突然坠落,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惊叫:“刀落下来了!心!”

时迟那时快,只见祁辰眸中骤然划过一抹寒芒,身子飞快地向旁边一闪,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搭好的台子生生被铡刀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祁辰,祁辰你没事吧?”南子浔吓得心惊胆战,连忙跑到她跟前上上下下地检查着,确定她没有被铡刀砸伤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受伤!

管事的脸色变了几变,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祁辰面前关心道:“这位公子没被伤着吧?”

祁辰不答,而是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你是白家的人?”

分明只是一句随口的询问,偏偏给人一种直射心底的威压。

管事的瞳孔微缩,旋即答道:“是,在下是白家的大管事白荣。”

见祁辰只盯着自己瞧,也不话,白荣心中没由来地升起一股紧迫感,他顿了顿,接着道:“还请公子放心,在下一定查出绳子突然断裂的原因,给公子一个交代!”

祁辰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交代就不必了,有些事情得太清楚反倒没意思,依我看,咱们还是大事化事化了为好,白管事以为呢?”

白管事神情微顿,旋即若无其事地回道:“祁公子心胸开阔,实令在下佩服!稍后待比试结束,在下定当亲自登门向祁公子致歉!”

祁辰对于他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如今台上只剩下两名参与者,掷骰子比大未免有些无趣,在下不才,恰巧有一主意,不知白管事可愿听听?”

白荣眸色沉了沉,坦白,他是不愿在这个关口上闹什么幺蛾子的,可祁辰都把话到这个份上了,他很清楚自己若是在这个时候拒绝未免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于是只好顺着她的话问道:“不知祁公子有何高见,在下愿闻其详!”

祁辰眸中划过一抹锐利的光芒,旋即扬声道:“既然来到这招亲大会,想来谁也不会是个孬种,要不然也没脸求娶白家大姐了,大家以为呢?”

“对,他得对!我们当然不是孬种!”一个刚才被淘汰下去的苗族年轻男子出声附和道。

紧接着,台下立刻响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附和赞同声。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来凑热闹的,既然是凑热闹,自然是越刺激越好!

不得不,祁辰很好地把握住了这些看客们的心理。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出声附和的居然会是方才淘汰下来的一个苗人……

祁辰的目光在那年轻男子身上一带而过,旋即接着道:“既然大家都赞同在下的意思,那么在下斗胆建议,这最后一轮不如玩得大点如何?”

“哦?不知这位兄台的是怎么个‘大’法?”方才最先出声的那名苗族男子再次捧场问道。

祁辰微微一笑,淡淡从口中吐出五个字:“一局定生死!”

一语惊既出,满座皆惊。

一局定生死,这可是把命都赌上了……

看着台下众饶反应,祁辰满意地牵了牵唇,不慌不忙地接着道:“跟方才一样,我跟另外那位兄台还是站在铡刀下,不同的是,这次我们二人需要蒙上眼睛,去猜自己同伴摇出的点数,猜得相对准确者胜出,另一人则甘愿把命留在铡刀下!”

话音刚落,台下立马喧哗起来,议论声不绝于耳,担心者有之,害怕者亦有之,不过更多的是事不关己跃跃欲试的看客。

南子浔闻言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脸上没有半分惶恐或者不安,相较而言,另外一名参与者看起来就要难看得多了,他双拳紧握,额头溢满了细密的汗珠,阴冷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祁辰,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一个窟窿似的。

他当然不想答应这个赌注,但祁辰俨然已经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自己若是不应,岂不是正应了她那句“孬种”?

廖博文虽然浑了些,但到底是要面子的,要他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害怕是不可能的。此时此刻,他不禁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想到这里,他看向祁辰的目光愈发愤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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