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当年那小伙子

真的。

陈王驾临饶桐县。

徐县男和闺女,就拉了一筐葛来,拜见。

长史无语。

徐茉茶一拎,筐拎到陈王跟前,切了块,都尝尝?

许邛州、热情的向陈王推荐,这桐柏山种的葛,五年以上老葛,好吃。

陈王,正好与许邛州同年。

许邛州名字不是邛州,是邛州人,指代。对着徐县男喊徐家良不行,喊县男也怪着,喊徐饶桐人家就知道,或者喊徐老葛,这是雅事了。

陈王尝着,有点青味,总体来,甜甜的还不错。

这礼送的就有面子了。

陈王看徐县男,看的他手足无措。

徐茉茶只得解围:“我爹地主,太老实。”

陈王、怎么地也是王,王者之威,看徐姐。

徐茉茶心想,王也有丑的,还有奇形怪状,大概也能装个卖相。

陈王好奇:“怎么想到办学堂?”

这个,来话长。

陈王不急。虽然在这儿只停两。

两,就叫好多人忙人仰马翻。

徐茉茶先来点吃的,吃饱了好讲:“三十年前,我外公还是个英俊的伙子,当然不能与王爷比了,大概就比王爷差一点点。”

徐家良装死。

许邛州听戏。

陈王更有兴趣了。

也不是对徐姐有啥兴趣,至少这事儿,没整的人腻味。

徐茉茶:“三十年前呢,我四舅四岁,大概也算老来得子。”

陈王几个随行的、笑出来。伙子就老来得子了。

徐茉茶没理由:“这儿子,从聪明,长得更好看,十里八乡一枝花,无人不夸。”

你确定你舅是一枝花?

徐茉茶:“我外婆也高兴那,哪个人不望子成龙?何况有这么点气候?所以,什么好吃的给他,自己穿的旧衣服也要给儿子做新的,亲孙子穿儿子的旧衣服,反正农村都这么过。到六岁开蒙了,亲孙子又不如他叔,一家人都捧着,将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做梦都是金光闪闪。”

许邛州、其实都听出味儿了。

徐茉茶就这么朴实:“读了十年,也成伙了,十里八乡一等的人才,仪表堂堂,看见个姑娘,一见钟情非卿不娶,书也不读了,什么金榜题名都不如姑娘了。外公外婆大舅二舅、养了十年的猪,跑别人家去了。种了十年的树,被姜家砍了。虽然十年树木,但很多树,十年还不是好的,那楠木要几百年呢。”

徐茉茶喝口茶:“唉,外公外婆一夜白了头,原本英俊的伙子,不年轻了。”

许邛州,我都不年轻了。

三十年前,我家也盼着我吧?

徐茉茶煽情:“真爱有两种,一种是非得照我的,一种是成全。当不可调和的时候,只有放手。只是,人老了,发现很多东西还不懂,然后,爱恨都没了。如今,外公外婆在我家享享福,钱家是我大颈家,谁还会宠着他?”

陈王:“你好大胆子。”

徐茉茶:“心做人大胆做事。外公明年就七十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就学着。外公有四个儿子,那么多孙子,宝哥也中举了,谁还指望谁呢?我大表哥在古槐村种田也好着。然而,四舅终究是外公的痛,哪有父母不疼儿女的?那是畜生。”

陈王:“你就办了学堂?”

徐茉茶点头:“我有银子了,表弟表侄子,总得好好教吧?外公外婆都用心教的,我想,能不能再换个方式?读书和做人是两回事,读书更要学做人。不是做人上人,而是做正直、有用的人。就算种田,不种吃啥呢?”

陈王大概知道了:“所以,蒙正学堂有读三两年的,令淑学堂还有读一学期的?”

徐茉茶:“河水都是往前流,没有往后湍。有人可能发家了又败家了,那不是回到过去。古圣先贤没有爬起来,以前的皇帝也没杀回来。都是可以试着朝前走,前头那么好的风景,我觉得女孩子读了书好着呢。”

陈王下旨:“去两个学堂看看。”

徐茉茶:“令淑学堂没开学,正好。蒙正学堂在上课。”

陈王:“你有办法、微服去?”

护卫……

陈王意已决。

徐茉茶、意思。

领乂导要视察工作,请都请不来的。

大家简单一收拾。

陈王emmmm弄的个文字款?少年挺风骚啊。

手里再拿个折扇,陈王就是京城第一纨绔。

就算当家的是他哥不是他爹。

许邛州被陈王要求陪同。

这,一大群也有二十来个了,走着。

徐老爷……

徐茉茶:“爹爹先回去吧。”

陈王准奏。

徐老爷……

其他人都看,这老爷也当的省心。

街上走着,饶桐县的风貌,确实挺好的。

许邛州一路介绍,这到令淑学堂了。

进巷子,就闻到一阵花香。

陈王愈发骚:“听女学改香学了。谁赋诗来?”

大家都推许邛州,进士、翰林院出来的,你不作还谁?

许邛州只得作,这个、其实不好弄,女学、你不能左了右了,王者在此你也不能浓镰了。

陈王无味,叫徐茉茶:“你来,有赏。”

徐茉茶眼睛都放光:“正要找贵人化缘。”

陈王好奇:“你要黄金做什么?”

徐茉茶:“自然是做金贵的事。下人皆知。”

陈王:“好口气!你作的好,孤就赏一千两黄金!”

徐茉茶:“多谢慷慨!紫衣临蓬荜,花果忙梳妆;香飘青云路,白水可流芳。”

陈王摇摇头。

令淑学堂门打开。

进去。

关门,门外是一群看的,当然是不敢靠近。

快开学了,学堂收拾的正整齐。

陈王走到桥上,下面清澈的水,飘着花瓣,那湖里荷花,开的灿烂。

这学堂并不,人在忙碌、不过这会儿都停下。

陈王看到了王朵儿。

没必要什么,这时候关心不是戳人伤口?看她过的确实淡然。

犹如白水,陈王摇着扇子,一路细细看下来。

学堂的事,都是宿堂长来答。

徐茉茶在一边,赏花。

陈王指着她:“这么会享受。”

徐茉茶:“托王爷的福,今儿花开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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