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重度烧伤

暮春,热的快。

一场雨后,屋檐的水注入缸中,缸莲就在水花中长出来。

两个大盆的金银花,长的特美。

或许肥足,有的明显徒长。

钱老爷子修着,合适的就往花笼子爬,有的已经花苞。金银花是条,都是成对的。一对叶子一对花茎,茎上面是两朵花。

细细的,抽长两花开,也是香的。

最香自然是兰。一共开了五朵,对着它一壶茶,能赏半。

叶子也长得好,春风吹动,点点水珠,阳光、似乎还折射五彩。

当然兰叶不是荷叶,不过这建兰春秋各开一次花的话,当真是性价比极高。

一百两银子一盆你都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钱老爷子就像对四个儿子,虽然有偏爱,但每个都会照顾。

每一盆都照鼓好。

枣花也美,没开的时候碎碎的像米粒。

徐家良养盆景也有趣了。

这盆里和一棵大树就不同,追求不同境界。

最早的黄杨木,已经初具英姿,犹如徐家公子初长成。

徐经一三个时辰,就算半玩,要拘在那儿也不容易,休息了来找爹爹。

徐家良看亲儿子,这眉眼是像他,这气质,一点不像。

徐经眨眼睛。

这一点是和姐姐学的,这这么是和先生学的,反正比徐老爷有出息。

“哥哥。”我来了。

徐经回头看弟弟。

徐济扶着柱子,外边湿,姐姐不许他下去,怕滑到。

徐经上来,拉着弟弟的手,站在井,讲故事。

徐家良,我是谁?我在哪儿?真的有这故事不是先生和莉莉一样造的?

钱永宝跑出来:“前溪再讲一遍。”

徐经护着弟弟,你别吓了我弟弟。

宝哥的委屈,这典故,我就是没看懂。

没看懂你啊宝哥,徐经再给弟弟讲一遍,明白了?

徐济点头,看宝哥,知道了吗?不知道我给你讲:“呜噜呜噜。”

钱永宝抱着后山蹂躏,哥哥继续去读书。

徐经安抚弟弟:“宝哥可能压力太大,不太正常,我们体谅一下。”

徐济还是不开森,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姐姐。

嗷嗷,钱岩来了,钱永贞和宝珠一块来。

钱岩看着这花园可激动。

钱老爷子拉着他,不许祸祸,尤其那兰花。

徐经来,侄子来叔叔陪你玩。

芸豆和福豆一边看着,钱岩劲儿大,大公子还得护着二公子。

哦不是徐家的主仆一块欺负人,而是陪钱岩玩呢,多大面子。

宝珠一点不操心,和莉莉:“运气好,先找到一个绣娘,竟然是府里一点龌龊事。”

咋龌龊是不用了,龌龊起来花样繁多。

宝珠要另两个:“花希儿子八岁,时候被烫伤、缺了一只耳朵,府里公子拿她儿子耍,一气之下带着儿子走了。孩子也和花希学女红了,毕竟没法出去见人。”

徐茉茶点头:“带来我见见。”

宝珠担心、两位公子。

若非莉莉要残疾的,花希确实做得好,她都不敢带来。

徐茉茶:“没事。”

宝珠心想,莉莉不是一般人。

徐茉茶抱着两个弟弟:“一会儿来个人,脸很难看,别害怕。”

两只包子点头,啥叫害怕呢?

徐茉茶笑,坐在屋檐。

钱永贞和奶奶,长寿阁生意好,钱嫆还没生。

生孩子,都是数,只要人好好的就好。

宝珠将人领进来,钱老太太都吓一跳。

花希还好,很麻利的性子,三分姿色还不到三十岁吧。

领着的男孩,那半边脸根本没法看,好比炮烙之刑、半边脸贴到铁板了,右边脸也有伤,只是勉强能看。

左边不仅耳朵没了,头发也影响,脖子也伤,眼睛都是不正常的。

徐经、徐济看着,水汪汪的眼睛。

花希在注意这一家的神色。

徐经其实还不太懂,孩嘛,实话被姐姐养的很好。

徐茉茶护着两个弟弟,问花希:“几岁赡?大夫怎么?能治到什么程度?”

花希声音也干脆:“两岁的时候,我也不确定是人为还是意外,我拼了要治,他爹就抛弃我们了。身上有一点烫伤,基本就这样了。这几年我得的,也都给他吃药,也算外伤谁都不敢看。”

徐茉茶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确实不太好看。”

花希点头。

徐茉茶:“才八岁的孩子,你照鼓很好,不过,以后还是他自己的路,男子汉大丈夫,没什么对不起地父母。”

孩挺直腰。

徐茉茶:“这不好看,就这样了。为了大家考虑,可以戴个面纱,没必要相互为难不是?将来有不嫌弃的姑娘,也能成家吧?”

花希点头:“下面都是好的,我只想他平静的过,若是要收,我留不了。戴面纱,我觉得姐的没错。”

徐茉茶:“有人我这儿,瘸子眼瞎啥的,身体残疾比不上脑玻尽我们努力,过我们日子。”

花希跪下,直哭。

花残也跪下,八岁的孩子,谁愿顶着一张妖魔脸?

花希哭:“那些人要我干活,还要弄死我儿子,府里孩夭折,都算到我儿头上。”

徐茉茶:“正常。这名字,改为花灿吧,谁没有花开灿烂?”

花希拉着儿子磕头。

谁不想花开灿烂?

徐茉茶和花灿:“男孩纸,心胸要开,也别嫉妒别人正常,你怎知他心里的扭曲?也别拿别饶不幸,来做什么,别人都与我们无关。先弄个好看的面纱,面具的话,对脸不太舒服。”

金花在一边:“需要吓饶话,都不用扮。”

绿豆:“你那些东西?”

金花点头:“花灿不用在意啊,你这驱邪,那表面好看的,心里都有鬼。”

花灿、这份差事我能拒绝吗?

豆苗领了人下去安顿。

还是别留上面,大白还好,夜里冷不丁一下,能吓丢魂。

花希觉得够好了。像姐的,确实吓人。

吓人了,我安静在一边,没去你跟前晃,没碍着你,还不行?

钱媛、钱娟、豆岭都觉得,挺命苦的。

豆岭真光棍,纯不在意。你在意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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