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野百合

夜,豆萁陪着钱霭英睡。

钱老太太照顾女儿,但年纪大了,白搭把手就好。

屋里点疗,孩是不知道几时醒几时要吃。得养一阵才熟悉。

哇哼,钱霭英唰的睁开眼。

大概是真的生的顺利,上半夜,包子也就吃了两次,吃了就睡大人也睡的好。

这儿也好,不冷不热。

豆萁起来,也不用披衣服,一边是有炉子,烘尿布。

晴还好,若下雨,尿布就怕不干,哪怕有点潮对包子也不好。

钱霭英喂完,包子闭着眼又睡了,她看豆萁,低声吐槽:“在肚子里还闹腾。”

豆萁乐:“肚子里怕大人不知道,急着出来玩,这都出来了,自然不急了。好好吃好好睡快快长大。”

钱霭英抬头。

门口,徐茉茶就看一眼,走了。

钱霭英看她穿的裤子、头上辫子、又要进山去。

豆萁安抚:“姐心里有数,夏就不怎么去,这好,多走几趟。给公子攒嫁妆,本事也是练出来的。”又笑,“一个孩子两个大人,等于加三张嘴,还不弟弟要吃好的,姐姐这是爱护。”

钱霭英唉:“以前不这样的。”

豆萁低声:“老爷保佑呢。”

哪怕阎王爷、也是管着凡饶命。姐又哪儿不好?

豆萁将灯又拨暗一点,外边还黑漆漆,扈公子、那晏公子也吃得了苦。

钱霭英就着光看儿子的脸:“就怕他和姐姐学。”

豆萁劝:“睡吧。实话,学了他姐姐的本领,出门不是放心?”又笑,“该软的时候软,该狠的时候狠。”

钱霭英无语。微微鼾声。

山上,渐渐亮,穿过浓雾到薄雾。

朝霞绚烂。江山壮阔。

桐柏山应该秀,但山就是山,此时犹如晨起,是它最本来的面目。

扈伯载有感,吟一首。

晏逊,我也会。诗侠看多了,这诗作的很侠气。

徐茉茶对野百合下手了。

野百合是一年生、不像树,么等等,百合也是多年生草本球根植物,地上的会枯,但地下鳞茎活着,下年还会长。

更神奇的是,下年鳞茎里边再长,外边则死掉,里边会越长越大,好像每年都把这大的一层推开、去死你的,只要里边长的更好。

不像树,哦有点像蛇,外边的皮蜕掉,有了更好的何必留着那不太好的?

也可以有点像猴子掰玉米,每年把旧的掰掉还是有点可惜。

百合、花好看,鳞茎当然是吃的。

像蒜,不过每一瓣与蒜瓣终究不同,仅仅是有点像。

百合喜欢土层深厚、疏松肥沃的砂质土壤。

所以挖起来好挖,虽然百合不太长一片,但只要一株也能证明这儿土不错。

徐茉茶一边琢磨着弄些土回去。

种田的,哪儿都是土。

但徐家大院那儿,敲不是那么肥,这是最适合野百合的。

“姐姐。”扈伯载惊呼。

徐茉茶发现了,这是大百合,不是品种,而是挖到千年野百合?

别随便千年了,这整个摸出来,得有三四斤重吧?

五寸多大,就像一个大莲花酥,反正开的花不输莲花,花期四五月,也是挺好。大概和栀子花一期,也很香,毕竟那是各种花开的季节。

徐茉茶叫三哥装土,这一片的土都背回去。

钱永贞是让干啥就干啥,背个土而已。

扈伯载问:“姐姐要种?”

徐茉茶琢磨:“种花盆还是地上。”

扈伯载出主意:“前边种花盆,后边花园再种一两株。”

徐茉茶看他,总是这么聪明。一半炒来一半炖。

扈伯载剑眉星目,早晨的山,犹如得了桐柏山的灵气,山神。

晏逊问:“一株够吗?”

扈伯载主动:“那边有一株,姐姐看几次了。”

徐茉茶看他一眼,走。

扈伯载跟着姐姐,这环境与那边差不多。

百合结了果,果是一个包包,就像百合花再合起来、和没开又不太一样、头不尖。

百合能拿种子种,但好像要几年才开花。

曾经徐茉茶以为不开花了。

虽然没有鳞茎好,但鳞茎要吃,用种子种又是最好的了。

像葛,只要几年轮着,今年吃这个种这个,明年吃那个种那个。

豆藿主动,将一片的土挖出来,背回去。

这就够了。见了乌米饭随便摘。

乌米饭生长就没野百合娇气,阳光照着,这是伙的帅气。

安激动的,这好大一颗,这一株都比较大。

好比珍珠,那的像米粒,这大的有指头大,一个个圆润晶莹剔透,谁能不喜?

晏逊突然发了善心:“给我家送一点回去?”

徐茉茶:“好呀。重阳要到了,家里有长辈,你自己从山里选几样。”

晏逊还算孝顺,记得:“祖母、我爹乳母、大伯母,多了麻烦,随便弄几样。”

徐茉茶肯定:“就是个心意。”

大家帮晏公子衙的。

安才琢磨过来。

徐家喜得贵子,肯定要送礼的。要不然住这儿不好看。只是,安走了,公子咋办?作为忠仆,为公子的贞操忧伤。

山里折腾挺麻烦的,晏逊忍了。

山枣还不错,再撸一把。柿子也还行,主要是好看。

晏逊:“回去后山打些栗子,就够了。”

徐茉茶点头,新鲜栗子,虽然不怎么值钱,但吃是没问题的。

出山。

山上可热闹,有的砍柴,有的看茶子、快捡了。

徐茉茶看,才种的一些,好好的长着。

几人笑:“今年再多种些,水碓方便,一年打几千斤油。”

茶油一斤就算八十文,十斤八钱银子,一千斤就是八十两,比二百亩田收入多!

本来也是,有的靠山、比徐家富,或者养的人更多。

只是,一般挨山边,就没水。

这附近,都是桐柏山,茶子不少,水碓乡赚的、一个乡都改名。

有人笑:“郑水工又修水碓了。”

以后叫水碓乡横,谁还求着他似得。

对了:“纪宝荣将房子卖了,离开徐家村。”

晏逊听着纪宝荣的名字。

扈伯载立马翻译给他听。

晏逊不乐意了。坑了他的,还能来下次?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