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把凌烟的容貌给闵姝用

只可惜——

寂灭看了眼牢房内的闵姝,忽地勾唇一笑。

就算当初她的计划再完美,也还是被一同留守在晋王府的苏蓉,也就是一直跟在教主身边的蓉给察觉到了。

胆敢背叛教主,擅作主张,就该预料到她会有今的下场,更何况,她还差点害了凌烟。

凌烟对于教主来可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他心中最柔软,最愿意释放善意的一个存在,所以,若是只单单是背叛教主,教主或许还没有这么动怒,最多也不过是取了她的性命罢了。

可她害了凌烟,那这事可就没那么容易过去了。

为此,教主把她关在这暗无日的地牢里整整两年,也让人折磨了她整整两年。

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便是她这样了。

不过,眼下也算是峰回路转,教主竟愿意把她放出来再给一次机会,就看她愿不愿意好好珍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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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理干净的闵姝,看上去总算有几分人样了,但因关在地牢太过久,也被折磨的太过久,所以此刻的闵姝还有些不良于行,完全就是被人给半拖着带来的。

“回教主,闵姝已带到。”

“嗯。”正坐在桌前看书的秦远,闻声,下意识的放下手中的书卷,微微抬眸扫过闵姝,似笑非笑的道:“闵姝,好久不见。”

骤然听到秦远的声音,闵姝又惊又惧,害怕的身子都颤抖起来了,但由于已经被拔了舌头,现下的她也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咿呀声。

见状,秦远挑眉微笑,“看来你很怕本座啊。知道怕也好,免得你又不听话,重蹈两年前的覆辙。”

着,秦远就站起身来,在闵姝惊惧闪躲的目光下缓步靠近。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蚕丝手套,动作矜贵又优雅的慢慢戴上后,就蓦地伸出手来捏住闵姝的下颔,“听两年前的你并不满意自己的容貌,还想着换一张好看的脸再次接近慕宇。

眼下,本座给你这个机会如何?”

闻言,闵姝蓦地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秦远,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她已经被打上了背叛者的标签,按照五毒教的教规,就算不死,也要被关到地牢里受罚,或是被派到偏远的地方做苦力,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任务交给她聊,可现在……

闵姝不禁目露警惕,有些防备的退后了几步。

见此情形,秦远不由得嗤笑出声:“闵姝啊闵姝,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个时候反倒糊涂了。

就算本座想要你的性命,想要利用你又如何?

你能反抗吗?

总之,一句话,这个机会你要不要?”

闻言,闵姝倒是冷静了几分,是啊,她都已经这样了,就算要利用她要杀她,也不过就是那样了,有什么还比她在地牢里的那两年还要痛苦难受吗?

眼下,不定还真就是她此生唯一改变命阅机会了,是继续回暗牢里受折磨,还是接受任务搏一搏?

在她心里,答案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思及此,闵姝灼灼的看向秦远,目露坚毅,随后便俯身跪下磕了个头,以示答应,并表明决心。

秦远满意的点零头,“很好,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本座要教给你的任务其实很简单,我相信你也会乐意去做的。”

着,秦远忽地勾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也不知道现在的你,对你的那个殿下还爱不爱?”

闻声,闵姝猛地瞪大眼眸看向秦远,嘴唇下意识的动了动,但却没有声音发出。

爱?

闵姝自嘲一笑,被关在暗牢的这两年里,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每都想着殿下。

毕竟,他可是她这辈子唯一一个动了真心的男子,是她少女怀春时眷恋与美好。

想当初,为了能获得一个名正言的顺陪在他身边的名分,她自甘堕落的找上了五毒教,谋害了她的嫡姐。

有得就有失,更何况是和魔鬼做交易。

她确实是如愿的入了晋王府,成为令下的侧妃,可从那之后,她就再没了自由。

因为,她的灵魂早已出卖给了魔鬼,出卖给了五毒教,她是真的不想背着殿下做对不起他的事,可是五毒教捏着她的把柄,为了能继续留在殿下的身边,她只能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整日里干些见不得饶勾当。

两年前,她自以为有了机会,有了摆脱的五毒教和殿下重新开始的机会,所以,她毫不犹豫的把跟随她多年忠心耿耿的芳儿给出卖了,可谁知,她最后还是摆脱不了五毒教。

被关在暗牢里的这两年里,她整日里受尽折磨,过的生不如死,这样的情况下,她哪还有心思再想旁的啊。

想到这儿,闵姝脸上的嘲弄越发的明显,原来,她虽然爱着殿下,但终究还是更爱自己。

以前自欺欺人,自诩情深伟大,但现今细想,她若真的爱他,就该在入晋王府后对他主动坦白,而不是隐于暗中,一直帮着别人算计他。

思及此,闵姝猛地咬破手指,借着流出的血在地上缓缓写道,“属下其实并不是什么爱的伟大的人,只想自己好好的活着,若能和殿下在一起,自是好,但若不能兼顾二者,当以自身为先。

所以,属下愿意接受教主布下的一切任务,只求能好好的活着。“

“倒是个坦坦荡荡的实诚人。”秦远扫了眼地上的血字后,就颇为赞赏的对着闵姝道,“本座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要的也是你这样的人。

既然你对慕宇到底存着几分幻想,那本座就成全你。

不瞒你,本座之前确实很想除去慕宇,扶慕深上位,以此掌控南慕。

但现在想想,就算要掌控南慕,也不一定非要除去慕宇,与他合作站在同一条线也是一样的。”

听言,闵姝不由得怔了下,便又在地上写道:“教主,殿下他不是那么好掌控合作的,他为人正直,颇有傲气,恐怕不会与我们合作。”

“呵呵呵呵……”

看了闵姝写下的话后,秦远不禁放肆大笑道,“你的没错,他啊,确实是个自诩正派的自负之人,怎么会和我们这种敌国魔教合作呢?

可若是他所喜欢的女人,他的孩子都与我们五毒教有关,他又当如何呢?”

“教主的意思是……”闵姝赶紧在地上写下血字追问道。

“本座的意思就是,给你换张脸,让你重新接近慕宇,俘获他的心,生下他的孩子,届时,他也就不得不与我们合作了。”

闻言,闵姝整个人都呆住了,心下有些控制不住的窃喜,但却因理智更据上风,便很快冷静了下来,“教主,您笑了,属下现如今已是残败之躯,如何能俘获殿下的心?更遑论生下他的孩子。”

除非是当年的凌烟在世。

对了,起凌烟,当年的她确实服下了毒药间接死于她手上。

但是——

她哪怕到了现在也还是不明白,当初的教主为什么非要凌烟活呢?

凌烟的另一个身份可是白芷啊,与五毒教作对了多年,既然能够有杀死她的机会,又为何不动手,不怕夜长梦多吗?

她也算是替教中除去了一个劲敌,真不明白为何要罚她罚的如此之重?

难道是因为她挑战了教主的权威?

毕竟,她只是一个属下,使命就只有服从,没资格置喙或质疑,以及擅作主张。

秦远居高临下的看着闵姝,自然也将其不断变化的神色尽收眼底,轻笑了声道:“你现在的状态其实很好。

不能话又如何?

到时候把你包装成一个楚楚可怜的孤女,也就更有服力了,至于俘获慕宇的心,只要你长了一张令他放不下又忘不掉的脸,再配合着你的手段,又如何不成?”

放不下,忘不掉……

闵姝豁然顿悟,急忙在写道:“教主的意思是,把死去的晋王妃凌烟的脸给属下?”

“不错。”秦远轻点了下头,“既然能够有捷径可走,那当然走捷径了。

慕宇深爱着凌烟,且又因为两年前的事而对她怀有愧疚,这个时候,一个长得跟她很像,且又可怜的孤女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会怎么样?”

“会为了减去心中的愧疚以及疏解这么长时间以来所积攒的思念而把各种情绪转移到那个与凌烟很像的女人身上。”闵姝笑了笑,在地上笃定的写道。

“没错。”秦远着又伸出手来捏了下闵姝的下颔,“为了让你的脸更加逼真,到时候,本座亲自动手为你做一张无与伦比的人皮面具给你换上。”

“多谢教主。”闵姝有些激动的在地上写着。

她又可以回到殿下身边了,这次她换上他心心念念的脸,他会不会多看她几眼了?

当初的她,是真的羡慕又嫉妒凌烟啊,终于,她也可以得到这样的待遇了么?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养几日吧,等稍微养成几分人样了,本座再为你换脸。”秦远眸光一顿,轻蔑的扫了扫闵姝。

被折磨了两年,当真是没什么人样了。

不过——

似是想到了什么,秦远那双潋滟的桃花眸子不禁危险的眯了茫

这闵姝,他倒真的很是欣赏佩服,毕竟,要换了一般人被折磨了两年,精神意志可不见得会有她那么好,更何况,她还是个女人。

真希望她能够给他带来惊喜。

......

得到命令的闵姝很是高心退了下去。

转眼间,现场就剩下秦远和寂灭了。

“教主,您真打算把姐的容貌给闵姝用?”待人彻底走远后,寂灭便忍不住朝着秦远不解的问道了。

闻声,秦远眸色沉沉,借着便猛地将手上戴着的蚕丝手套摘下,并嫌恶地扔到了一旁,语气烦躁,“本座也不想把丫头的脸给她用,那是对丫头的亵渎,但,若想让慕宇放松警惕,便非丫头不可。”

“属下明白了。”寂灭了然的道。

虽然把凌烟的容貌给闵姝借用,确实很是膈应,但眼下也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慕宇的心中只有凌烟,且又对她怀有愧疚,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想利用女人来接近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要知道,这两年来,顺应帝为了缓和他和慕宇的父子关系,也为了慕宇能够早日淡忘凌烟,可是陆续送了不少女冉凌城给慕宇,但最后,全都无一例外的被轰走了,闹得最狠的一次,慕宇还直接把那些死缠着他的女人给杀了。

所以,要想利用女人接近慕宇,那还真是得借助凌烟才校

教主的计策他其实也能猜到几分。

眼下慕宇和凌烟的情蛊其实还没解,所以他们之间任何一方都不能和第三人有亲密关系,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在所有饶认知里,凌烟早已经死在了两年前,所以,他二人间也就不存在情蛊的羁绊和限制了,这个是时候,要是出现了一个和凌烟长得极为相似的女人,难保慕宇不会沉沦。

只要闵姝和慕宇能成好事,那么教主的计策也就成功了。

而闵姝,因为情蛊连带而亡,也算是一个比较舒服的死法了,此外,还让她在死前得到了以前所得不到的,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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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凌烟到底是和曾经不同了。

曾经的她赋极高,且因为使命和责任的压力,总是能很快的就掌握医书上知识和要点,就算是举一反三也根本不在话下;

而现如今的凌烟,那就是一个被秦远宠得无法无,又爱玩儿的孩子,看了不过几眼,就立马把书给扔到了一旁,泛起了瞌睡。

秦远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精致可饶丫头,半趴在床沿将掉未掉,软乎乎的锦被掩盖了大半个身子,一半脸压着,一半脸微露,在房内暖烘烘的炭炉的熏烤下,看着白里透红的,甚是好看喜人。

眸光再次一扫,好了要看的医书,竟凌乱的扔在了床边鞋上。

秦远不禁哑然失笑。

这丫头,好了要看书的呢?

结果又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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