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苍山老于沟

在凌奇半胁迫半威逼下,老猎人这才战战兢兢地带着凌奇他们来到了苍山老于沟。

只见山谷入口处,到处是嶙峋的怪石,烟雾袅袅,宛若仙境。

凌奇用力的一吸,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些硫磺的气息,暗道这里难道有温泉不成?老猎户到了这里再也不敢进去了,无奈之下,凌奇只能派人把他给遣走。

他则带着队伍一路上心的往里边摸去,没了黄囍贵这个探路卒中一哥,行动上确实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呦呵,还真有温泉。”凌奇看着一个冒烟的泉眼,忍不住夸奖了一句。

越往前,烟雾越大,几乎看不见道路了。

“我擦,路都看不见了,难不成进了什么迷阵,迷宫不成?”凌奇脑中闪过几个念头,不过还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可怕的念头,这不是那些玄幻,应该是某种自然现象。

“这是地气……”尚老倌了一句,站在一个泉眼边,手上捏着指头,嘴里又是念念有词,凌奇恨不得给他来一下,见过神棍的没见过这么神棍的。

“队长,应该是这边!”尚老倌指着一个方向。

“刚才你的地气,指的是什么?”凌奇靠到尚老倌的身边问道,为此还惹来了池上风的一顿白眼。

“就是地气呀,您见过煮饭吧,就是地下的水被加热升上来的汽!”尚老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凌奇。

“我擦,你蒸汽不就是了。”凌奇苦笑着拍拍脑袋,自己还是不知不觉得被几个猎户的思维给带走了,这压根就是一个简单的物理现象,地底下温泉蒸发出来的水汽遇到冷空气,就会形成雾气一般的东西,因为比正常的空气比重大,沉淀在地面上。

一行人慢慢的往上尚老倌指着的方向摸去,突然一声不和谐的喀嚓声传来,池上风浑身一抖,突然站住了,一把拉住了尚老倌的胳膊。

“别动!”凌奇一听到声音,毛孔都差点竖起来了,这种声音太熟悉了。

“脚别动,别抖!”凌奇了一句,慢慢的在池上风的边上蹲下身体,手慢慢的挪到他的脚边,轻轻的摸了一圈。

“咦咦咦……”池上风已经抖得快不行了,这东西他在南方就遇到过。

“这是地雷,你脚别乱动。”凌奇见池上风抖得不行,忍不住骂了一句。

掏出军刺,慢慢的把边上的泥土给挖了开来,一颗菠萝状的地雷慢慢的露出了身形,凌奇下意思的摸了摸口袋,发现没有东西,这才抬头道,“尚老倌,借你的绣花针用一下。”

“啊……哦……好的……”尚老倌急忙把绣花针包递给了凌奇。

“怎么是个娘们用的东西?”凌奇看着绣花针包,不禁取笑了一句,从里边掏出一支最大的绣花针,心的插进地雷的保险,“好啦,可以把脚挪开了。”

“好……好了吗?”池上风咽了口涂抹,有些不敢确定的问道。

“队长让你挪,你挪便是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尚老倌瞪着池上风骂了一句。

“哦……”池上风应了一声,慢慢的把脚给挪了开来。

“嘿……”凌奇挖出霖雷,拿在手上看了半,“奇怪!”

“不用看了,这雷埋了起码有一年以上了。”尚老倌瞄了一眼,就开口道。

“你能看出年份?”凌奇诧异的看着尚老倌。

“我尚老倌上知文下知地理……”尚老倌顿时就拽起了文。

“我擦,人话!”凌奇忍不住骂道。

“哦,这是博古术,通过东西的表面,能够推断出年份。”尚老倌简单的了一下自己的技能,原来是考古之类的技能。

凌奇在雷区的边上找到了一个刻有雷的石碑,看来前面应该是个雷区了。

一行人很快在边上找到了其他几个石碑,上面刻着风,火,雾。

尚老倌依照几个石碑的位置,走了一圈,点点头道:“看来是没错了,这应该是个五行困仙阵。”

“什么?阵法?”凌奇有点傻眼了,还真是传中的阵法。

“阵法只是一个名字,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无非就是利用地貌,采用金木水火土的布局,组成一个陷阱罢了,没什么好怕的。”尚老倌虽然神叨,但解释的十分到位,神情一正,念道,“风为巽,雷地豫、地火明夷、火大英风姤、风水涣、水山蹇……嫩娘生的,怎么是雷地才能通啊。”尚老倌也闷圈了,这推算半,推算出来是要从雷区里边过去。

轰隆隆……山谷中突然出来一阵打雷般的声音传来。

凌奇眼睛猛得一凝,急忙下令,一群人躲进了谷地里去。

呜嘟嘟……嘟嘟……轰鸣声越来越近,一台三轮摩托车从山谷里边开了出来。看到摩托车上坐着的人,凌奇差点抬枪把他给灭了,居然是老熟人,独眼龙春田秀一模强压着开枪的冲动,让独眼龙春田秀一男径直离开了。

“呦呵,嫩娘生的,唉,你拧我做啥子么。”尚老倌怪叫了一声,原来是池上风拧了他一下,打开池上风的手,看着那座悬架在云雾上面的铁索桥,尚老倌喃喃自语道,“原来是吊桥!”

凌奇咧嘴一笑,这群人还挺有脑子的,居然在里边架刘桥,真是够狠的,如果不知道的人从下面过去,铁定踩雷,即便死不了,也会惊动里边的人,那么下场肯定也是死,什么神魔鬼怪,压根就是骗饶玩意儿。

铁索桥一直没有收回去,凌奇好几次都想过去,但强忍着冲动,耐心的等着。

果然,大约过了半个时左右,轰隆隆的车声从远处传来。

只见春田秀一男一只手上提着两只鸡,一只手提着一瓶酒,嘴都快笑歪了,不时的还往嘴里灌上一口酒。

车子开到吊桥中间的时候,春田秀一男突然喊了一声停,车子停在刘桥的中间。

凌奇大骇,不会被他发现了吧!

心的做好准备,如果春田秀一男发难,立刻下手为强,结果却见春田秀一男摇椅晃的走到吊桥边上,掏出鸟,嘘嘘了起来,边尿,嘴里还哼着走流的日本歌谣。

“流氓!”池上风忍不住捂住了眼睛,还骂了一句。

“纳尼?什么人?”虽然春田秀一男喝了不少,但听力还不错,听到了池上风的骂声,瞪大了眼睛,掏出手枪,冲着池上风这边连开了三枪。

呱呱呱……惊得几只乌鸦冲而起。

“黔…卡布卡……”春田秀一男把枪塞回枪套,摇椅晃的走回摩托车,挥挥手,摩托车开过刘桥。

轰隆隆的一阵响,吊桥被升了起来。

“你们没事吧!”凌奇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池上风,你发什么疯啊?”

“我……我……我……”池上风眼睛顿时就轰了,“老倌中枪了……”

“老倌,你没事吧!”凌奇急忙冲过来。

“没……没事!”尚老倌从包里掏出一条布带,用力的勒紧胳膊,拿出刀用火一烤,飞快的割开伤口,露出子弹头,然后又拿出一个夹子,夹住变了形的弹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给拔了出来,这时,才见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滚而出,尚老倌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瓶子,用嘴咬开瓶塞,往伤口上倒了一大堆药粉,然后用纱布缠住伤口,这才长吁了口气,骂道,“嫩娘生的,好疼啊!”

身体一软,倒在了池上风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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