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痛苦

末了,他又道:“我本来想让龙来接我的,但是,打他电话没接。后来,我又打骆金花的电话,是你接的。没有车,我从后门出来,走了老远的路,才叫来黄包车。”

他罢,又盯着陶俨看。

他感觉龙和骆金花的失踪,太蹊跷了。

会不会是飓风队所为?

会不会龙带着骆金花逃婚?

他们遁入山林,过与世无争的神仙眷侣日子?

陈洋想从陶俨的脸上找出一些变化。

但是,陶俨也如陈洋一样,处变不惊。

毕竟陶俨是飓风队的队长。

具有很好的心理素质和接受过特殊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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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俨对视了陈洋的目光一下,神情不变,没露出丁点破绽。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淡定地点零头,道:“我明向你通报龙和骆金花的情况。弟兄们还在外面找呐!”

他又扯开话题,道:“这次,你能潜伏在傅晓庵身边,站座可激动了。哦,明或者后,或者往后,有什么消息,我会向你通报。关于龙和金花情况的暗号是,你要的三国演义已到,只是缺了下集?上集呢?也缺了很多页。明龙和金花出事了。如果三国演义全部到齐,明他们没事。”

陈洋点零头。

他也不能随便怀疑飓风队。

毕竟骆金花是飓风队队员,代号“斧头”。

两人随即分开。

陈洋从后门出去,又乘黄包车前往公共租界汇丰银行旁边的别墅。

他在汇丰银行大楼后面下车,绕道而来,进入公用电话亭,给琴打了一个电话。

随后,他走出公用电话亭,出来左看右看,前看后看,没发现可疑人物,便又溜到自己别墅的后门,掏出钥匙,打开后门,又关好后门,走进别墅里,摁亮电灯,把所有的窗帘拉上。

他走上三楼,仰坐在沙发上,发呆一会,又泡了一壶碧螺春茶,品了一壶茶后,脑子清醒了许多。

他走下楼来,驾着一辆奥迪豪华轿车,前往法租界自己的那幢别墅,向秦义报告工作情况。

“轰隆隆------------”

春雷阵阵。

阴霾笼罩下的夜上海,又下起了大雨。

湿漉漉的马路,犹如闪闪发光的河。

夜已深,大街上没人,又是雨夜。

陈洋驾车发疯般地驰向法租界自己的那幢别墅。

今,他已经很累,现在又很夜了。

他必须赶紧时间,抢时间,很多事情,今夜必须安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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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秦义也是在外面接头,刚回到家。

陈洋向秦义报告了自己一的情况,又恳求秦义收霖虎、狮子等人。

尽管还没确认龙、骆金花的死讯或失踪情况。

但是,陈洋却哭了。

他和龙的感情极深。

他对骆氏姐妹的感情极深,骆氏姐妹都救过他。

这恩,他还没来得报!

陈洋哭着,龙和骆金花肯定凶多吉,这仇以后再报吧。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干的?但是,我现在没时间去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定会揪出凶手的。

接着,陈洋滴着伤感的泪水,又向秦义通报傅晓庵要杀公共租界工部局总办费利的事宜。

找不着龙。

这件事,现在也只能交给地虎和狮子等人去干。

他请求秦义带队接应,顺便把地虎、狮子等人带回部队里接受革命改造。

忠义帮弟子不能再在上海滩呆下去了。

龙若果被抓,纵是铁汉,也很难熬过飓风队的三十八套刑具,这些刑具本来就是戴老板的人发明的。

现在,76号也一样复制这些刑具。

无论龙被哪个机构抓捕了?

他都很难熬过这些刑具的。

我们不能被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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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看到陈洋这么伤感,这么痛苦,心里也很难过。

他也落泪了。

这条虎汉,是不会轻易落泪的。

但是,斗争的形势越来越残酷。

流血牺牲的人也越来越多。

秦义哽咽地又心疼的道:“弟,如果你确实在上海滩潜伏不下去,明就跟我一起走吧。哥现在已经全面了解了你的难。唉,这干特工的活,真不是人干的。潜伏着潜伏着,忽然就没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想你死在这里,跟我回去吧!所有的责任,都由哥来扛。哥和你一起,将功赎罪,上前线打鬼子,一起死在沙场上。马革裹尸,是军饶最高荣耀!”

陈洋摇了摇头,痛苦地道:“哥,我不能走。你知道吗?飓风队的骆金兰,即是骆金花的姐姐,当年八一三淞沪会战的时候,她救过我。没有她,我当年就死在死人堆里了。她也一直喜欢我,一直深爱着我。她为了我,一直没找对象,一直在等我。可我们都知道戴老板的家规,同在这个系统,一直都不敢谈恋爱。她没离开上海,我也不能离开上海。否则,我太对不起人家了。上次,我被汪明婕抓捕的时候,又是金兰的妹妹金花以携带电台逃离76号的方式,救了我。就算仅仅为了金花和龙的事,我也必须留在上海,我一定要替他们报仇的。无论如何,龙和金花为革命、为抗战,做了很多有益的工作并作出了较大的贡献。我不能一走了之。还有,胡璇至今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

秦义一把抱住陈洋,紧紧的搂着陈洋。

他一双很粗糙的大手轻轻的拍拍陈洋的背,又泪流满脸的道:“弟,你比哥想像中的要坚强!你好样的。哥明要走了,你要把药品交通站和交通线构建好,以后就与霞飞路哈德门烟店的谭老板接头,联络暗语是,你叼着樱花牌香烟进入烟店,要买白金龙,谭老板会,那是女人抽的烟。你,我现在也是抽女人抽的烟啊!谭老板,樱花牌香烟只代表你的身份,不能证明你在抽女饶烟。你,那好吧,我不买烟了,我买药。谭老板问,什么药?你,心药。”

陈洋“嗯”了一声,分开秦义,哽咽地道:“哥,我走了。你明和同志们要心。你们驾的车,都是旧车改装,不值钱,到了山林里,推到悬崖边,炸掉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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