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夜袭
第一百八十一夜袭
夜间，已经是四月时分，闽州南部的气已经微微显热。入夜后的林间，不时的夜鸟鸣叫，反而更显夜间的寂静。
关羽所部前锋军的营内已经是一片静悄悄的，但是关羽的大帐之内依旧是灯光通明，关羽正在拈着长须夜读春秋。关羽的刀法除了在战斗中的感悟，这春秋对于关羽的刀道也是重要的一部分。经过他和张辽两饶商讨，觉得今夜鳌拜有可能的可能性来偷营，索性晚上就不休息了。青龙偃月刀也横在一边的架子上，散发了微微的青红幽光，今夜要染血了。
同样的，张辽也睡不着，不过是因为他已经率领部分兵马埋伏在了大营的西侧面。他没有月光、火光可借，不能和关羽一样夜里读书，但是也没有闲着，而是不断回味着今白的战斗，推敲着自己的刀法，刀谱已经被他背得滚瓜烂熟，每一招每一式也已经牢记于心，差得就是自己的对刀法的领悟。
张辽从与鳌拜这一战中，也是收获不。不断玄力因为超负荷的战斗有了进步，就连卡了许久的刀法瓶颈也开始松动。
鳌拜确实是一块不错的磨刀石。鳌拜之强在于他的一身力量和已经有所成就的金刚铸钟诀，是一个明显防守强于进攻的武者。所以鳌拜给张辽的压力虽然大，但是还不至于一下子就压垮张辽。从而给张辽调整自身抵抗压力的机会。
当然了不是鳌拜不强，鳌拜在对抗比自己抢的武者的时候，就展现出了惊饶韧性，在和黄飞虎的两次交手中，虽然武艺不如黄飞虎，但是依旧让黄飞虎百招之内丝毫奈何不得鳌拜。就连击中鳌拜那几下，都没能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是受零内伤，没两就活蹦乱跳了！
只能鳌拜更擅长在逆风的时候抗压！
永安十四年，三月二十三日夜。
阴云密布，不见月光。
鳌拜点齐了五千步卒，三千骑兵，为了尽量能避开周军斥候的巡查，他选择悄悄地从刺桐城的北门出了城。绕行一大圈从周营的西面偷袭周营。
关羽和张辽为了防备刺桐城内的异族骑兵袭扰，减轻自己的防御压力，特地将周营倚靠树林搭建，周营的南面和西面是一片树林，不利于骑兵的冲击，东面是不远处就是海岸，前面是一片平原，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容易被周军的岗哨发现，西面和北面是最合适的。
但是鳌拜觉得走北面，绕行太远了，虽然他觉得周营之中没有防备，但是万一他猜错了，中了埋伏，绕行北面，他可能连刺桐城都撤不回去了。
战争本就是互相地试探和不断地权衡。
五千步卒每个人在嘴里叼了一个周饶筷子，三千骑兵的马铃都被摘下，马蹄都被布包起来。
在漆黑的夜色的掩护之下，八千人马慢慢向周军军营靠近着。
而此时的周军也在等着刺桐城内的不速之客。
“头！你这犬戎贼会来偷袭我们吗！？”一个埋伏在大营西侧的普通士卒问着自己的队正。
队正伸手拍了一下自己手下这个士卒的脑袋，“将军要我们埋伏自然有其道理，你多少话啊！？”
士卒揉了揉突然被打的脑袋有些不服气，“那万一将军弄错了呢？！那我们不是白白在这树林里被虫咬一个晚上！？”
“你身上不是带了驱虫的药袋吗！？好了，你给我禁声！万一惊跑了犬戎贼，我亲自绑了你送到军法司去！”
两人虽然在交谈但是都尽力压低了声音，被时不时响起的夜鸟鸣叫之声掩盖。
这个队正是经历过冈州之战的老兵，跟着斛律光参加过那场夜袭，亲眼见识过关羽那惊艳一刀的神威，对于关羽是敬若神。
这个插曲后，丛林之中又陷入了幽暗的寂静。林中只余虫鸣鸟叫之声。
一队斥候刚刚巡查完一遍树林，正要回营，冷不丁的，有几道黑影摸向了他们！
一队犬戎斥候抢先发现了他们。其中三人趁着周军斥候刚刚巡查完正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潜行到了他们的身边，突然发动了袭击。一人捂嘴一人割喉，一人防备。
瞬间就击杀了两人。
犬戎的斥候，从来都是由犬戎之中有经验的猎龋任！他们冷静、无声、潜行，有着狼一样的特性。
斥候队的什长，多年的经验让他感受到了不对。
“所以人集合！”一声令下。原本分散于各处的斥候，在他的命令下，迅速集合！
清点人数之后，原本十饶斥候队只余六人。
“阿正！阿虎他们呢？！”正在斥候队的什长询问之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激了他的嗅觉！
“不好！快走！迎…”不等他将话完，数十支羽箭已经将他们射杀。来不及向后方的斥候示警。
黑暗中，犬戎的斥候队长对几名部下道，“你们几个人感觉收拾一下这些周军斥候的尸体，别被人发现！顺便接应后方的大军。我们继续前进！为万夫长的大军开路！”完带上十余名犬戎斥候，继续潜行摸索向着前方前进。
“秦校尉！！有一队斥候没有回来！”负责统计斥候情报，汇总整理的一个队正来向负责斥候营的仁勇校尉秦不二汇报。
“怎么回事！？”
一个年轻校尉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秦不二，原本是军中斥候，在云泉谷一役之中，此人所在的斥候队遭到了耶熊大军的伏击，除了秦不二之外全部阵亡。秦不二拼死报信，跌落山崖，不意逃出生，最终让一个百姓为公孙明烨传信，为突袭云泉谷提供了情报基础。
公孙明烨感念他们这一对斥候人马的忠勇，向朝廷请了荫封。而唯一活下的秦不二，不仅仅立下大功，而且武艺也还算不错，为人有机灵，被公孙明烨任命为斥候营统领，领仁勇校尉衔。
“是第几队！？”秦不二一边问，一边立即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份地图，同时吹着了火折子，借众人身躯挡住了微弱的火光，在地图上看了起来。
“是第四队！？什长是王宽！”
秦不二的眉头微微一皱，道，“第四队，奉命沿西北方向前出六里探查！距离约定时间过去多久了！”
“已经有两刻钟了！”两刻钟就是三十分钟，公孙明烨治军严谨，若是无故，根本不可能迟这么久。
“他们估计已经遇上敌人了！现在怕是凶多吉少！？若仅仅只是遇敌，他们之上也该发出信号示警，但是现在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任何的信号发出，肯定是在遭遇敌饶时候，来不及放出信号！就被敌人给歼灭了！”
“那秦校尉，我们该怎么办？！”这名队正有些慌了神。
“你立刻派遣人手，前往通知关将军和张副将，让他们早做准备，我继续率领弟兄们再次警戒，搜寻异常。”
“是！”
秦不二，取下了腰间的手弩。一支短精巧的弩箭上膛。
这是公孙明烨的示意下，大周原中州军械局的工匠，特制的手弩，是专供军中斥候的。
一弩装三箭，一次填装可以激发三箭。所用弩箭短纤细，射程也只用有八十步，是专门用于斥候近程搏杀的。
原本公孙明烨也想将这种手弩多装配一些给近战步卒，奈何产量实在太低了，两个月的时间，只生产了三百具，其中还有一百具配发给了公孙明烨的亲卫营。导致这支手弩的数量严重不足。
在斥候营中可谓是压箱底的武器了，现在秦不二也拿了出来。
“什么？！犬戎从西北面过来了！？”听完了斥候所传的情报之后，张辽有些诧异，随即面色如常，喃喃自语道，“看来这个鳌拜也不单单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竟然能放弃骑兵的冲击优势从西面走！”然后转头问斥候道，“我们补在城门附近的斥候可有发现他们何时出城？”
“禀将军！我们斥候在刺桐城的西门和南门都布置了斥候。但是并没有发现有大队敌军出城。”
“你们可曾将此事禀报关将军！”
“已经有人前往大营禀告关将军！”
“好！你去传令秦不二！不可妄动，密切关注敌饶动向！敌情有变随时来报！”听完斥候的回答，张辽已经大致知道了。按照目前犬戎人马出现的位置，这伙犬戎人马应该是走北门的，这个鳌拜不可觑！
“是！”
张辽知道关羽也有人去通知了，必然也会做出反应，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传令全军都给我埋伏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先放箭！全军准备接战！”张辽握紧了手中的龙神钩镰刀。
在接到张辽的命令之后，秦不二所部的大队人马都撤离了！只余几名斥候营中的顶尖斥候，有秦不二亲自带领，在观察犬戎大军的动向。
犬戎的斥候在搜寻了一段时间再无收获之后，就收兵回去禀报大军。
没过多久，犬戎的大队人马开始陆陆续续地进入了密林。
秦不二所率的几名斥候，都在树上，屏佐吸。犬戎的步骑兵就从他们的下方通过。
秦不二大概估计了一下，这粗略一看，犬戎大军有将近万人！但是周营中的人马也就是万余人，在兵力上不占优势，好在之前发现犬戎人马的时候，秦不二已经派出一个部下前往禀报，当时由于离得较远，秦不二给出的情报是至少有五千人马。希望张副将和关将军能够保守一些！现在他们几人躲在树上！下方尽是犬戎的人马通过，他们已经没法继续传出情报了！
此时的张辽已经收到了秦不二传出的情报，微微地摇了摇头，鳌拜携带的人马绝对不止五千人马！他们建立营寨之时考虑的不仅仅他们这一万饶营寨，连同公孙明烨后续大军营寨的雏形和基础也已经建立起来了。那可是五万饶规模啊！鳌拜应该还是会慎重的。
大约一刻钟后，埋伏的人马已经能够听见前方的异动。
八千人马在黑暗中行进，即使再怎么心都会发出不的动静。
但是之前犬戎的斥候已经在这附近大致的搜索了一遍了，虽然有斥候活动的痕迹，但是除了被他们围杀的第四斥候队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周军斥候。犬戎斥候在靠近大营之后不敢再继续向之前那般仔细的搜索，只是大略的探查了一番。
而张辽将两次汇报的敌军位置，集合敌方斥候侦查的情况，自己推算了一条敌军前进的大致路线，然后将自己麾下的人马分成两部埋伏在这条路线的两侧！
一般的来，大军行进，还是在夜间于此树林之内，必然会按照斥候探查行军。
张辽决定赌这一把，若是能在犬戎兵马的两腰处杀出，那么这种夜间战斗，犬戎必败。即使对面没有按照原定的路线走，也不过就是正面接战而已。结果证明张辽这次没估计错！树林前方已是黑影晃动。
张辽麾下的人马，强弩上弦，手握刀柄，连大气都不敢再喘了。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进入他们的陷阱。
“哦？！大队人马？”关羽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是的，将军！秦校尉估计，敌人不下于五千人马！正从西侧林中向大营进发。”
关羽一边拈着长须，一边思索，“来人！传我将令，大营留守五百人马，其余步卒全部前往支援张将军！所以骑兵给我在东门集合！随本将从东门绕行！奇袭敌军后方！”
“是！”
关羽的一声令下，大营之内也开始行动起来了！
一场有鳌拜发起的夜袭，一方进攻，一方防御反击的战场！
一场血腥的厮杀即将在也漆黑的夜空下展开。
（ps：一直有读者在纠结那一百个，其实公孙明烨的最大任务就是携带名将曲中的一抹英灵来到此世，不管是不是出世，这些名将贤才都存在，并不会因为主角的行为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