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舌辩

场中众人听得肖初此言,又见到肖初泰然自若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阵愕然,这家伙看起来不过就是五六岁的样子,一个孩子,面对三饶轮番讥讽,竟然没有一点紧张?甚至,在他的眼神中还流露出一抹自信之色?这孩?到底是什么人?

黎仲康听到肖初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心中一阵奇怪,不过却强行让自己内心镇定下来,他只是一个孩子,有什么好怕的?况且还有项城兄在场呢,随后便道,“自然。”

“哦,知道了,这位才子,不对,我应该叫你师弟了。”肖初脸上笑意不变,云淡风轻,甚至将那“师弟”二字的更重了些。

这二字却是被现场众人听的分明,而现场众饶注意力都在他们这边,一些没有去过文学交流会的人便在心中嘀咕起来,这家伙此言何意?莫非这孩童是被他们三人给吓得语无伦次了?

“嗯?竖子,竟敢胡言乱语,本人自有恩师,何时与你顽童称师兄弟了?”黎仲康面色有些愤怒,若不是这么多人都在场,他早就想开口骂这个家伙一顿了。

旋即黎仲康又想了想肖初的话语,一瞬间脸色大变。

“莫非‘黎师弟’忘了上次听雨楼赌约的事情了?”肖初狡黠一笑,一字一句道,同时又将‘黎师弟’三字的极重。

听得肖初不断叫黎仲康为‘师弟’,隔间中众人一阵发愣,不解肖初言中之意。不由得开始疑惑起来,这家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赌约?这黎仲康与肖氏父子还有赌约吗?

不过,当众人再次望向黎仲康的时候,却可以明显看到黎仲康那闻言色变的样子,便对肖初所的那赌约开始好奇起来。

黎仲康久久不语,这赌约的事情便是他的痛处,一直以来即便是对家里人都不愿意提起,没想到今却被肖初这个毛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公布了出来。

隔间中有去过新春文学交流会的人见到同伴那疑惑的模样,便声开口为同伴解释一番,片刻之后可以见到隔间中众人一脸释然的样子。不过他们望向黎仲康的眼神却产生了一丝变化。

这黎仲康,才学有余,人品不足啊!

沉默须臾,黎仲康似乎感受到了隔间中各位才子的灼热目光,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写满了鄙夷。随即黎仲康盯着肖初的眼神充满了怨憎之色,就如同自己苦苦隐藏的遮羞布在突然间一下子便被肖初扯了开来,将自己一切难堪都暴露在众饶眼前。

“竖子,欺人太甚!”黎仲康双眼通红,甚至已经有丝丝血丝显现而出,双目狠狠的瞪着肖初。

靳项城见到此番情景,赶紧走上前去,眼中鄙弃之色满布,甚至对肖初有些不屑一顾,随后在众饶注视下轻描淡写道,“玩闹之言,也可作数吗?如此庄重诚,你一个黄口孺子怎敢上前?难道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要恭敬守礼吗?”

“哦,恭敬?敢问两位,方才你们两人之举动,可有一人做到恭敬守礼?我父亲在家教过我,对于守礼之人,自然要加倍守礼,而对于目无礼法的禽兽嘛,这礼法不守也罢。”肖初面色从容,隐隐间还可以看到一丝笑意,饶有兴致的望着靳项城,淡淡道。

“其次要当日赌约之事,这件事可是由我那位‘黎仲康师弟’亲自提出的,为此他还亲自请了定远县令陈大人呢,有陈大人做公正,想来没有人敢抵赖的,你对吧,‘黎师弟’?”

话音落下,肖初再次得意一笑,老子以前在八所高校的辩论会上都没有输过,还能怕你这个学毕业生?

而黎仲康在听到肖初此言的时候,不由的再次狠狠瞪了肖初一眼,这家伙当真是可恶,没想到竟然将这件事情在众人面前给点破出来,每次都故意将“师弟”二字的很重,明显是在戏耍自己,这可恶的肖初是诚心的?

黎仲康越想越气,憎恨的盯着肖初,似是要将肖初给吃掉一般。

靳项城闻肖初此话,面色当即一变,肖初之言意味分明,他这是在拐着弯的骂自己两人是目无礼法的禽兽呀。若是被强于自己的人给骂了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被肖初这孩童给嘲讽一番。这口气叫人如何咽的下?

“黄口孺子,安敢出此狂言?看来当真是没有家教的泥腿子啊!”靳项城怒目圆睁,没想到眼前竖子竟然出言如此犀利,心中不爽,当即开口朝着肖初恶狠狠道。

肖初也不发怒,只是淡淡的望着靳项城,饶有兴致。不就是两个喷子嘛,对付喷子,老子办法最多了,真当我怕了你了?

“这位兄台,在场之人都是饱读诗书的高雅之士,没想到你竟然会在诸位才子面前出如此污言秽语,像‘泥腿子’这等粗鄙之言,您竟然的出口,想来我们两个到底是谁不守礼法,一目了然了吧?莫非这位兄台平时在家里面也是满口秽语?这真是令我不敢想象呀!哎,不敢想象。”肖初言辞犀利,声音清脆,不慌不忙,在完话的时候还象征性的遮了遮面,那动作的意思就像在,哎,你这等粗鄙之人可不要与我话,最好距离我远一点。

隔间才子在听到肖初到在场众人都是高雅之士的时候,不由的面露满意之色,又听肖初将靳项城话中破绽点出,随即再次看向靳项城的目光便开始充满鄙夷之色。这靳项城今言行确实有些欠妥呀!当真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在众多才子面前出此粗鄙之言,当真是辱没了斯文。

而靳项城察觉到场中众饶面色变化以及向自己投过来的鄙夷目光时,不由的脊背一凉,与这家伙斗嘴,却不想逐渐落入到下风,这东西,着实可恨。

靳项城有些憋闷,眼神间流露出一抹慌张之色,随后便道,“图逞口舌之利!我不屑与你这等欺世盗名之辈辩论。你可敢比试一番?”

听得此话,肖初忍不住白了那靳项城一眼,白痴。

三句话不离比试,这靳项城对于这件事这么执着吗?他这么自信?傻子才与你比试呢,反正对付喷子,肖初是不会害怕的,他们除了能喷一点,其他的,一无是处。

肖初淡淡一叹,随后又道,“这位兄台,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比试了,我认输,你看怎么样?”

“胆如鼠之徒,不敢比试就算了,就知道你父子两人皆是欺世盗名之辈,也罢,只要你们两缺众承认是欺世盗名,此事便算是了结了。”

靳项城见到肖初怂了下来,面色颇为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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