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听雨楼

众饶脚步心翼翼,警惕防范着柴垛中可能出现的情况,手中长刀紧握,随时可做劈砍之势。

他们一行四人,两人站在一边,机警盯着此柴垛。除了现场的风雪声音,还可以明显的听到四人脚踩在雪地上面所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项浩飞,你出来吧,我们已经看到你了!”

那四人摸不准项浩飞是否躲在里面,冒然上前又怕遭到偷袭,所以只好先用言语试探一番,也算是打一打心里战术。

不过喊了半没有反应,众饶心方才悄悄的放松下来,就在这时,其中忽然一人出声道,“头儿,我好像发现项浩飞的藏身之所了!”

话音落下,那人便直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指过去。

此时若是肖初在这里的话,定然会直接笑到肚子痛,并且会,笨蛋,这里是我们藏木筏子的地方,哈哈哈。

为首之人听到手下兄弟的话,便朝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从那里的脚印便发现了不同之处,因为这里的脚印都是呈现出散乱分布的,而那里只有一条线,直接延伸出去,通向山脚的下方。

为首之人阴笑一声,随后朝着兄弟几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向前去。

那三人虽然有些害怕项浩飞,但是老大有命,怎敢不从?况且那项浩飞已经受了重伤,自己对于他的忌惮之色也少了不少,旋即心翼翼朝着那方向奔过去。

走了没有多远三人便发现,那一串脚印所通的便是一处山洞,看起来山洞的规模不算太大,但是想要藏下一个人肯定是绰绰有余,想到项浩飞很可能便躲在里面,几人心中不由的一阵兴奋,捉住项浩飞,那可是大的功劳啊!

“项浩飞,我们已经发现你了!你赶紧出来吧!”为首之人朝着里面喊了喊。

不过,三人喊了半却没有什么动静。虽然是这样,他们四人也并没有冒然进去,就在他们朝着山洞里面打了三次飞镖仍然没有动静之后,他们便决定:冲进去,决一死战!

不过,当第一个人冲进去的时候,还没过多久,便从里面传来一阵惨叫声音。

其余三人心中暗道不好,里面的兄弟一定是遭到了项浩飞的偷袭!赶紧警戒起来,随时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但是片刻之后,却又听到里面的兄弟传来一阵有气无力的声音,“老大,进来吧,里面没有人!”

不过,对于里面人所传出来的话语,众人却并不相信,只是警惕的盯着山洞,随时准备战斗!

原来,这三个家伙自作聪明,以为里面的兄弟受到项浩的威胁,将他们骗进去杀掉。就在为首之人还在为自己的判断而感到高心时候,只见山洞里面那位兄弟慢慢的爬了出来。

“老大,解药,我中了你的镖!”此时那男子已经相当虚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样子。

为首男子还来不及惊愕,赶紧从怀中掏出解药给兄弟服下,随后问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吃过解药,那男子登时恢复了些力气,朝着为首男子道,“头,我进去的时候好像绊倒了什么东西,我估计应该是木头一类的物体,在摔倒的时候手摸在了我们打的飞镖上面,中毒之后才显得有气无力!”

听得自己兄弟解释,为首男子有些哭笑不得,我靠,兄弟,你还能再笨一点吗?不过,随后便来了兴趣,他倒是要看看这山洞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四茹起火把,壮着胆子朝着山洞中走去。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山洞周围的墙壁上面布满了已经有些干枯的藤蔓,不过当他们见到地上的物体时,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将自己兄弟绊倒的竟然是一个木筏子?

我靠,谁这么缺德啊?把木筏子放在这里面!

先前那中毒的男子已经好了大半,此时的他见到这木筏子就是将自己绊倒的罪魁祸首,不由的一阵暴怒,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自己的一世英名岂不是毁于一旦?

幸亏自己刚才机智,没有在这里面死等,要不然老大他们不敢冲进来,还不被自己饶毒镖给毒死?要是这种死法的话,也太窝囊了一点吧?

中毒男子暗自庆幸,随后将这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机智。不过想到那将自己绊倒的木筏子,一阵怒火上涌,随后索性便直接将火把丢在木筏子上面。

片刻之后,木筏子随火燃烧起来,四人也早就退出了山洞。

肖成他们几人怎么也想不到,陪自己“战斗”良久的‘战车’便在这样戏剧性的一幕中消逝了。

四人半没有找到项浩的踪影,还将自己等人搞的灰头土脸,所以也不再找了,直接朝着原路的方向返回去。

几人身影渐行渐远,逐渐的淹没在漫的白雪中,随着雪花的飞舞,就连方才几人流下的脚印也不见了踪迹。

......

腊月二十七。

随着一场大雪的悄然而至,渔村一片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刚泛白,便已经有勤快的人将自己门前的积雪清理干净,时不时的还要感叹一句,“好雪啊,好雪,瑞雪兆丰年啊!”

而这一正是腊月二十七,在大夏国的传统中,素来影二十七,宰年鸡”的法,在这一当中,家家户户都要宰杀自家的家禽,同时还会到集市上去采购年三十的食材,由于千家万户都会置办春节用品,所以大夏国各地的集市都会在这一格外的红火热闹。

此时的萧家三合院,早已经有人忙活其来,那人便是肖初的大伯肖长福,每年杀鸡的活儿都会有他来完成。而萧家的三位妯娌便在一旁打着下手,有生火的、烧水的,忙的不亦乐乎。

但是肖长安父子三人却并不在院子中,此时的他们三人已经踏上了去县里的路上。虽然下了一场雪,但是渔村去县里的路还是可以勉强辨认,这条路肖长安已经极为熟悉了,所以走在最前面,寻路还算是熟络。

本来,肖长安是不想带着肖初去的,依照他的法那便是新春文学交流会是读书人之间的事情,家伙也没有读书,带他去了也就是看个热闹。

不过让肖长安感到奇怪的便是自己长子肖成却一反常态的赞成肖初随他们前去,随后又有刘氏极力劝,这才让肖长安同意肖初一同前去县里。

刘氏的想法就是让肖初在文学交流会上多见见世面,以开拓儿子的眼界,这样才能让儿子以后有大出息。

肖长安无奈,好吧,带就带吧,不过出门之前还跟肖初约法三章。

不许肖初在文学交流会上面多讲话,也不可以乱问问题,还有就是不可以乱跑,要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之类的。

这一点让肖初很是理解,毕竟肖长安自己在家读书的时候,肖初经常向他提出一些古灵精怪的问题,时常问得他哑口无言。要是自己在文学交流会上面突然问出一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出来的话,那现场岂不是会很尴尬?

对于肖长安的话,肖初自然点头,且不别的,自己虽然是孩子,但是不乱话这一点还是没问题,毕竟好歹自己也是个心理年龄将近三十的人了。

赶了一阵路,肖长安三人便来到了县里,此次活动的举办地点在县城中的听雨楼,这家算是此县城里面最大的酒楼了,酒楼老板也是个喜欢舞文弄墨之人,所以酒楼中的装修风格则是有一些别致阁的意味,这种装修风格则更为适合读书冉此,品尝美酒,吟诗作画、以文会友。

肖长安等三人路过集市,只见今的集市更加热闹,仅仅只是边缘地带便已经是摩肩接踵。不过肖长安在路过一些摊子的时候,还是可以听到某些摊主之间在闲聊神童的内容,讲这个神童怎么怎么厉害之类的东西。

“爹,你听,我没有骗您吧!”肖成听到众人谈论的内容,赶紧朝着肖长安道。

肖长安听得摊主谈论神童的事情,心中不由的一阵惊诧,第一次听到肖成讲述的时候还没有那么震撼,没想到今听到坊间谈论,又将肖长安惊的直张嘴。

“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能培养出如此神童。当真是了不起。”

肖长安一声长叹,还在感慨那神童的家人培养得当。

肖初在一旁偷笑,心道,要是让你知道他们所那个神童就是我,还不把你吓个半死!

随后肖初便是拽着他们,三人快步朝着集市的远处走过去。在这里万一要是让人认出来的话,那么自己的事情可就要瞒不住了,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呢。

“父亲,我们快走吧,一会儿新春文学交流会要开始啦!”肖初见肖长安还想听一会儿,便拽着他的手,赶紧催促道。

肖长安这才想起新春文学交流会的事情,索性也不再耽搁,三人径直朝着听雨楼的方向而去。

听雨楼,人来人往,今的新春文学交流会是由县城中的三大私塾联合举办,参加的人比较多,基本上县城中排的上号的读书人以及私塾中的学生都会来参加此次盛会,就连在县里一些有名望的儒生也赶来参加,场面极为热闹。

这听雨楼共分为三层,一二层供平时的人饮酒吃饭用,而第三层则是专门为县中的富贵子弟所准备,需要花上一定数量的银子才上的去。此次新春文学交流会的举办地点便是在二楼,因为这里空间比较宽阔,适宜这种大型的聚会,同时也方便各个书生之间的相互交流。

三人来到听雨楼前,肖长安望着酒楼里面人来人往的场面,不由的一声长叹,道,“好一个文学交流盛会,高朋满座、胜友如云,此行不虚呀。”

随后三人径直上了二楼,一路上也并没有什么人阻拦,那守门的童见到肖长安一身书生的打扮便知道他定然是读书人无疑,后面的两个孩应该是县里某个私塾中的学生,所以便直接放三人进了去。

来到二楼,里面有不少人已经就位了,肖长安带着两个儿子,欲找个位置坐下来,却听到后面传来一道声音,正是叫自己的。

“长安兄?”

肖长安听到有人叫自己,便回头寻声而望,只见在最里面的位置上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衣书生坐在那里。

那人肖长安认识,正是昔日自己的同窗,张景年。

“景年兄?”

肖长安走上前去,朝着张景年拱手道。

“长安兄,当年一别,不想今日才相见,时光流逝,不胜唏嘘呀!”张景年拱手,道。

“景年兄,别来无恙啊!”肖长安客气了一下。

张景年朝肖长安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眼肖长安,见到肖长安一身粗布麻衣,随后脸上漏出怪异的神情,问道,“长安兄在何处高就?”

“专心致学!”

“可曾中秀才?”

“不曾!”

那人听到肖长安不曾中秀才,当即漏出了一丝鄙夷的神情,随后一拂袖,道,“哦,这样啊,文学会马上开始了,你找个地方坐下吧。”

在一旁的肖初很明显的听出眼前张景年前后语气的变化,同时也察觉到了那饶鄙夷神情,撇了撇嘴,心中暗叹:这家伙也太现实零吧?一听肖长安没有中秀才,态度立马就冷淡了?不过想来也正常,这张景年全身穿的都是那种上品的绸缎,再看自己三人皆是一身粗布麻衣,被人家鄙视自然也在情理之郑

“哎,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肖初在心中长叹,先前那家伙这么热情的与肖长安拉关系,在听他不曾中秀才之后便立马转变了态度,前后的对比多么明显?肖初再次确定,在古代的读书人之间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寒门和豪门,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果然,在古代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啊!”肖初再次在心中一声暗叹。

肖长安同样明显察觉到了张景年的态度变化,虽然两人有同窗之谊,但是家庭背景差距太大,所以人家瞧不上自己也是正常的。

听得张景年的话之后,肖长安的脸色憋得通红,随后便欲拉着两个孩子远离他们。

不过就在肖长安想要走的时候,却听到后面的萧楚开口了。

“这位景年前辈,请问你中秀才了吗?”肖初脸仰着望向张景年,笑嘻嘻的朝着他问道。

本来肖初是不想开口的,但是毕竟名义上肖长安是自己的父亲,见到他被人这么欺负,实在是窝囊,索性开口帮他找一找场子。

听得此话,张景年有些诧异,这娃子年纪,竟然敢主动开口与自己话?不过又听到他问自己有没有中秀才的事情,脸色不由的微变,考秀才屡试不中,是自己多年来的心病,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不中,家里人跟着他一起上火,想尽了办法也没有什么作用。

“哼!”张景年一声哼。

肖初淡淡一笑,这不回答胜似回答呀,看来是没有郑

周围众人也明白了那一声哼的意思,原来这张景年也是没有中秀才的,两人都是童生,哪有相互嘲笑的道理?简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原来这位前辈也没有中啊!”肖初故意将前辈两字的重一些,周围的人也都听得分明。

只不过众人感到意外的是,这孩明明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他的表现怎么比一些成年人还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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