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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离奇案件

蓝承羡带着人来到了正堂之上,见下面跪了两人,一个是中年男子,一个是年轻的女子,中年男子手中举着状纸,两人俱是跪在堂下。

“堂下何人?因何求见本王?你们可知大安诉讼律条,越级而告者,不管如何,先杖责二十大板?尔等可是想清楚了?”蓝承羡坐下了以后道。

大堂中没有衙差,不过旁边倒是有书吏之位和侍卫,所以范子亮和罗少成只能分立在蓝承羡的下首之位,而吕森则只能站在堂里的角落之处了,侍卫们则分侍在两旁,中间留了很宽的位置,上首也没有挂明镜高悬之类的牌匾,不过旁边却影钦赐江南总督”“如朕亲临”“抚安民心”之类的钦差仪仗牌匾,还有包括蓝承羡身份楚亲王的楚字藩旗。

而大安王朝的律条里确实有越级诉讼,先打二十大板的要求,这不仅是彰显官府和朝廷的威严,更多的是不允许随意的越级上诉,要求百姓们只能在当地的官府告官和诉讼,如不服此衙门的判罚,可一直至京师御前,也就是去敲成门前的登闻鼓告御状,不过却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不仅要被验明身份,之后再先打二十大板,而且京师路途遥远,很多事情就很难办了。

“草民陈代荣拜见王爷,旁边这位是草民的儿媳妇白雪娥,此来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儿子陈胜生,望王爷给草民做主,草民知道规矩,我们不惧,还请王爷接下草民状纸!”这位中年男子也是赶忙道,眼中尽是决绝。

蓝承羡示意让人将状纸接下,然后道“既如此,本王就接下了,不过念尔等不易,本王又是替皇上抚安民心,为彰显皇上的仁慈宽厚,就不用杖责了,不过规矩不能乱,掌手掌二十下即可!”蓝承羡还是心软了,见着两人穿着普通,面容相善的老实百姓,蓝承羡心想还是算了吧。

堂下的书吏则道“王爷,比举不合规矩!……”

蓝承羡转过头怒视的瞪着此人“你在质疑本王?还是皇上的宽仁是假的?律条不过人情,身为衙差书吏,只懂得成条旧律,不知体恤他人,留你何用,来人,将此人剥去吏服,逐出总督府,永不录用!”

这名书吏没想到不过提了一句,就得到如此下场,赶忙跪了下来“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吏不过嘴欠,望王爷看着的初犯,饶过的这次吧,我保证下次不敢了!”

这名书吏也是心里苦,本以为调来这总督府衙坐书吏,是自己平步青云的起点,没想到刚刚上任,这就被这位楚亲王给罢免了,而且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

蓝承羡所冷冷地道“还有下次,一次就足以害死多少人?嗯?带下去,再换一人来!”蓝承羡指着他道,这总督府里外都是探子,因为这总督府是别人给他准备的,就算是吕森过来接手,也不过是后来加了些人进来,如不震慑一二,恐怕自己做什么都会有人指手画脚。

自从瞒过海的谋划没有实现后,蓝承羡知道接下一段时间,自己一举一动恐怕都在人家眼里,这些他早就考虑过了,不过你们监视可以,如总督府内的事情都敢染指,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而这位出头鸟书吏真的是冤枉,就这样被剥去了吏员身份,而且此生不能再入衙门,吏员虽然不在朝廷官员体系之类,可对于普通百姓来算是“官”了,虽升迁难了些,不过也有过吏员做到中枢重臣的,所以吏员身份对于一些人来也是晋身之道,如此就被剥去了,对于这个无辜遭重的书吏来真的是无妄之灾了。

堂下的两人见这王爷还未开审,倒是将自己的书吏给惩处了,让两人暗暗心惊的同时,也觉得这位王爷怕真是一心为民,赶忙跪了下来“草民(民女)多谢王爷体恤,多谢皇上宽恕仁慈!”

“你们放心,本王自然秉公办案,既然接下你们的状纸,不管是谁,本王都会帮你们做主!”蓝承羡笑着道,一旁的书吏已经换成了跟着蓝承羡而来的人,这人自然明白自家王爷的性子,该什么不该么自然知道的清楚。

看着他们完这才仔细地看着状纸上的内容,蓝承羡看后眉头一皱,下首的范子亮和罗少成都觉得奇怪,是什么样的案子让这位王爷犯难了呢?

蓝承羡见此,将状纸递给他们看,两人依次看后,都是紧皱眉头,而堂下的陈代荣和白雪娥两人对视了一眼,陈代荣赶忙跪下“还请王爷给草民做主!”着又连磕了三个头。

蓝承羡见此,让人将他们扶了起了道“放心,本王既然接下了,自然不会食言,这样你们先稍等一会,待本王商议一二再给你回复如何,无需多久!”着蓝承羡先行离开了,范子亮和罗少成也急忙跟上,吕森见此也是跟着进了内堂。

“三位怎么看?”蓝承羡见他们三人都跟着进来了问道。

“王爷,如这状纸上的没错,还真是闻所未闻,恕属下孤陋寡闻,见过的案件和犯人也不少,其中也有起居八座的朝堂大臣,可此案却是从未见过!”范子亮开口道。

蓝承羡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回忆起自己看到的状纸,上面并没有状告谁,也就是没有被告,可却实实在在的需要官府判决,因为陈代荣的儿子陈胜生却是因印子钱而死,而死亡的原因竟然是被吓死的,可这被自己吓死了,那该怪谁?如此应府朝县的判决是没有人需要担当此害人责任,不管是放贷的上家,还是负责讨债的人,人家既然没有动手,也没有开口威胁你,是他自己因为害怕而死,此案自然没有疑点了,所以朝县衙判的是陈家自行解决,不得牵连他人。

可陈胜生是家里的壮丁,年纪轻轻,陈家以耕种和以养蚕产丝为生,他们家种的不是稻谷,而是桑麻,状纸里写着,因为陈家近年来收获颇丰,为了赚的更多,陈胜生在外借了印子钱,买了十几亩地专门来种植桑麻,家里就以养蚕虫生产生丝,准备大干一番。

可年前的时候,生丝价格突然降了不少,这田地里的收成是桑麻,大多是拿来喂养蚕虫的,少数的可以拿来卖,且主营的生丝价格崩了,这让他借来的印子钱如何才能还的起呢?生生的将他给吓死了,而朝县的仵作验了尸体,证实了他不是死于他人之手,且生前没有吞食过什么毒物之类的,而通过了解前因后果,朝县知县得出的结论是,陈胜生是被自己给吓死的,与他人无关,陈家自行了断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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