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时余谋事
酒馆里的众人，不仅是常墨涵听了有点热血沸腾的，起哄的诸位学子考生文士都呐喊了起来。
常墨涵很是孤傲的回道，既然诸位如此抬爱，那他就一展自己所长，又问道谁先来？不少人都争抢着第一个提问的，过了一会才有第一个人出了一副对联，只听得常墨涵想都没想就对出来，众人大声称赞，接下来文章策论，琴棋书画，常墨涵将自己所能的都展现了出来。
“哎呀，果然不愧是第一才子啊，竟然会如此之多，看这篇文章，短短时间里，竟然就出了上千字了，破题承题也是绝妙……”一旁一个看了他写的文章的一个书生惊叹道。
“是啊，这策论也写的极妙！假若我是考官，这等精彩绝伦的策论，都可以直接上榜了……”
“看看这几句对联，可谓是对的巧妙啊……”“看看这画作……”“常才子的书法也不赖啊……”“常才子的棋艺高超在下佩服，认输了……”
有如是吹捧一个人似得，众人俱都佩服的紧，都在赞叹着如此大才，还如此年轻，果然是大福份大气阅之骄子啊，又听到了常墨涵将压轴的诗写了出来，众人又是一番惊叹，竟然有如此情才，不是文曲星下凡都是不尊重了。
“某觉得，常才子就是下第一才子，诸位没有什么异议吧？”不知是哪个人一提起来，众人也是纷纷点头，拱手称道下第一才子，我等敬仰佩服，这称号实至名归啊，常墨涵表面谦虚道诸位抬爱了，内心却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吧，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人是自己对手，哈哈哈，果然自己才是下第一啊。
不这边热闹的中堂，在一间雅座里，一个中年文士打扮的蓝顺志此时也在看着外边的情况，和他作陪的也是一个书生，就是有着京城第一讼师的明铮，却见明铮恭敬地道“公子，此人看起来就是常墨涵了，常家还真是出了一个麒麟儿啊，如此年轻还如此大才，想来此次会试手到擒来了！”见他神色轻松，似乎上一次被素宁卫的吕森带走，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嗯，不过却是年轻地过分了些，如果我是皇帝一定将他好好的磨炼一下性子，不他了，出来了这么久，可还算好？还有交给你的事情办妥了吗？”蓝顺志此时乔装打扮成其他样子，恐怕是熟悉的人，也得多看几眼才能明白他是何人吧，见他一边喝着茶，一边问起了明铮的事情，这雅间内似乎没有别人，两人的话刚好和外边的嘈杂声掩盖了，也就他二人能听到吧。
“多谢公子关心，不过是去公堂上几句话而已，那素宁卫拿我没办法，关了三日即放了出来，公子您放心，您交给我的大事岂能随意忘却，早就准备好了，再公子祖上对我明家有搭救之恩，学生自然会对公子尽职尽责的！”听明铮所，似乎是蓝顺志的祖上对他们明家有过什么帮助，不过看明铮一脸精明的样子，恐怕这些很难有什么服力吧。
却又听蓝顺志道“如此即好，大事可期，这最后的一步，能够走好再好不过了，你做事我放心，不过本公子还是觉得这东息和千牡两县的布局有所可惜啊！”蓝顺志似乎觉得有点可惜。
“公子，其实以这样的墙头草来，有没有他们何足挂齿呢？不过是怕日后民怨沸腾的时候，有这些人在，也就不怕被蒙在鼓里了，用的时候也放心罢了，不过有了这次布局，想来公子对于这两县的官吏也就没那么痛心了吧！”明铮帮着解释释怀道，看样子他也知道不少事情。
“本公子不是心疼这样的废物，而是联盟投给他们的礼品和供奉，你以为我派人去诏狱是为了让他们闭嘴吗，本公子是想着能不能让他们吐一点出来，没想到这些人软硬不吃，死到临头了还敢攀咬，哈哈，也怪他们没有头脑，却不知和他们交往的不过是联盟几个最底层的人，而且还是隐瞒了真实身份的，哈哈，废物一堆！”好似这个明铮是他的得力心腹一般，蓝顺志将知道的一股脑给了出来，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很愤怒。
“公子息怒，就如同公子所言，不过是一群废物，何必如此执着于他们，等春闱过后，慢慢换上咱们得人，提他们作甚？”明铮再一次恭敬的劝道，却像是一个下属一般的姿态。
“算了，你也算的上一直跟随本公子的，事成之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到那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就是你明铮了，哈哈，好好干，本公子自然不会亏待于你，不过目前还得心素宁卫，还有万一事发，你知道该怎么做的？”蓝顺志似乎警告的道。
“公子放心，不敢万无一失，就算有个万一，学生早就想好了退路！”明铮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看外边，被第一才子所吹捧的常墨涵，却见常墨涵此时却不再理会一众才子，自己一个人在喝着酒，不过过来敬酒的学子书生却很多。
“哦？既如此，本公子就恭候佳音了！记住这已经是启动谋划的最后一步，本公子不想再出什么意外！明白吗？”一身中年打扮的蓝顺志再一次警告道，得到了明铮的肯定后，两人一起出了这雅间，不过却是明铮当做读书人公子的模样先走，蓝顺志此时也恭敬的跟在后边走了出来，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人见过他们，又从容的离开了，两人走的方向却是相反的。
……
而另一间茶楼里，此时的蓝承羡带着罗少成一起又见到了吕森，这一次，蓝承羡是让人带信给他的，自然也就是为了自己的一些责任和疑惑了。
“那个明铮吕百户可还记得？就是有着京城第一讼师，上一次大闹顺府公堂的那个，最后还被你带走的那个书生，吕百户可有印象？”蓝承羡首先问道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上一次想到明铮这个人以后，蓝承羡觉得，此人也是线索啊，不定就是背后之人放出来的，而且是很有可能。
“哦？王爷起这人，刚入狱时，可是什么话都敢，不过见我不在理会他时，却也硬气起来，什么都不了，属下派人去查了这子，没想到真的就是一个秀才书生，也没犯什么事，就是爱帮人家接诉状，名声不太好，属下觉得给他一个教训即可，关了三日即给放了！”吕森回道。
“此人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像是出入宗室权贵之家？又或者一出手阔绰的很？”蓝承羡觉得不死心继续问道。
“这个属下倒是不太清楚，不过王爷如果对这子感兴趣，属下可以专门去查探一番！”吕森有点不太明白，不过见他如此在意，也道自己可以去查。
“嗯，是很感兴趣，现在即派人去盯着他，不管他和谁交谈见面，都得记录下来，想来你们素宁卫这点看家本领不算难事吧！”蓝承羡继续道，他很想知道这个冉底就只是一个帮人打官事的书生么？
“是，属下待会就安排一下，就算这子吃喝拉撒睡一概不放过，不过王爷，看了你府上得有个素宁卫的人才好！”吕森也提议道，毕竟没有联络的信使，他们很难沟通交流。
“这个自然，回头你带一个兄弟过来，我带进王府即可，还有，帮我看着各个公侯府上的动静，本王想见一见诸位公爷侯爷！”蓝承羡出了自己最后的要求，罗少成一直在一旁静观，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可以的，不过看着二人交谈罢了。
“王爷，宗室结交勋贵可是大的忌讳，这，如果让人给知道了……”吕森却也明白此中的忌讳，规劝道，不过后边的话却也没敢出了，毕竟还是那句话，再宽容大度的皇帝，也不会允许皇子和掌兵权的勋贵们搅在一起，一般来，这样即是准备谋逆了。
“本王清楚，所以才叫你去打探清楚，如果本王存心过意不去，直接上去他们的府上不就行了，哪用的着如此？放心，本王自有打算！”蓝承羡则是安慰的道，他觉得也是无法了，不管是明里暗里，如果这些有兵权在手的勋贵们心存异心，尤其是掌京营上下兵权的保兴侯，是最最重要的，拱卫京师一半的力量都是京营的士兵，而皇宫的禁卫军仅两万人，且皇宫驻守的才五千的禁卫。
蓝承羡没有得选择，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人手中，如果真如眼前的盛世景象一样，他自然不怕，因为他是皇室宗亲，他是王朝身份最为超然一些人亲王爷，而这些忠于蓝氏皇族臣服朝廷的将士们，自然也会保护好他。
可是现在蓝承羡知道此时平静的京城下面已经是暗流潮涌，惊的哪只是惊涛骇浪？这是要将整个王朝都要颠覆的暗流，此时他没得选，所以只能自己去试探他们这些勋贵们，愿意站在谁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