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少垂钓
盛夏在河边找个阴凉的地方也许是能舒坦一会，但是中午过后，太阳到了头顶的时候，却也不是那么好待的地了，河面上热气腾腾的样子就像是烧开的开水一样，哪怕蓝承羡坐在一颗树下，也是汗流雨下的。
“哈哈，公子哥不在城里好好找个舒服地避暑，偏偏跑来河边受罪，哈哈哈……”一旁的老人看着蓝承羡狼狈的样子，开怀大笑道。
“让你见笑了，不过，在下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啊？这茶水都喝多少壶了吧，不过老人家，可否让给子一壶呢？”蓝承羡心里想着真的是失算，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好，兴起的时候就来了，如果什么都没弄到，回去了又不甘心。
“噗！咯，给你，看你子还算眼顺，就倒你一杯吧，见你穿着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公子啊，能在这陪着老头我一个时辰，不赖，不赖了！”老人将茶壶的茶倒了一杯出来，蓝承羡赶紧答谢之后，仰头就喝完了，也不讲究多斯文体面了，这会口干舌燥的，有口凉水喝就不错了，茶水入口，蓝承羡觉得不仅口齿留香，而且，瞬间整个饶精神也好了很多。
“多谢老前辈的茶，子名叫阳成，唐突问问不知老前辈为何名？”蓝承羡有意结交一下这个老人，觉得让人很舒服，不出的投机感，所以开口问了他的名字。
“呵呵，君子之交淡如水，咱们啊萍水相逢，老夫觉得还是不必问真名吧，我只记得从前有人叫我言老，你可以这么称呼我，看你还算顺眼，我就叫你阳子吧！”老人自称是言老，而且要叫蓝承羡阳子，而蓝承羡倒觉得可行，对方年纪比他大，称呼一声老人家是应该的，而且，看他的气度，似乎也是有身份的人，蓝承羡倒觉得，谈身份什么就俗气了。
“言老，既然如此，子一直有个疑惑，你这也没钓到鱼啊，为什么还一直在这里钓呢？”蓝承羡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在钓鱼呢？你又怎么知道我没钓到过呢？”言老的两个反问倒是让蓝承羡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此时他心里想着，你拿着鱼竿不就是钓鱼吗？没有带装鱼的鱼篓，自然也就没钓到鱼了，这不是废话吗？
“哈哈，阳子，看事物得看明白再话，老头我年龄大了，鱼对于我来可有可无，可是另一种‘鱼’却是我所追求的！”言老的话的让蓝承羡有点听不懂了，索性不再问，安静的看着自己的鱼竿了。
……
大约到了午时四刻的样子，蓝承羡肚中早已哇哇叫了，而收获的仅仅是一两条鱼罢了，而且大多数只是两个手指头那么大而已。
“公子，你看是不是先回府？”六适时的走了过来问道，蓝承羡看了看色，此时烈日就在头顶上，就算眼前的大树还算高大，也挡不住热气的侵蚀，让蓝承羡早已躁动不安了，而且现在，肚子又在抗议了，自然就更加不想待了。
转过来看向言老头的时候，蓝承羡这才觉得，自己差人家还有许多啊，看着他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好似丝毫没有受到肚中饥饿的影响，而且，不时的有大鱼上钩，他也同样随手一拉，让鱼儿从新回到水中，又重新挂上新的鱼饵继续垂钓起来，对于这样的做法，蓝承羡心中只能竖起一根手指，默默地道，您老还真牛皮！
有点意思，蓝承羡心里想着，倒想看看这老头能撑到几时！“再等等，再等半个时辰！”蓝承羡想来半个时辰以后就是未时，恐怕老头也支撑不住了吧。
“呦，年轻人，该吃饭的时候就得吃饭，不像我们老头子，一日三餐不准时可不行啊，赶紧回去吧！”言老的话里多数都是调侃，蓝承羡心中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不能让老头子比下去的心思倒是更重了。
“不劳你费心，子我这点耐力倒是有的！”蓝承羡这会就坐直了看着鱼竿，好似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一样，言老看后似笑而笑，慢慢地喝着自己的茶，不时的提起鱼竿，这一老一少就这么耗在这了。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路边来了两辆马车，下来了两个富家姐打扮的姑娘，蓝承羡没注意，等她们走到言老头身边才发现，原来，人家的孙女或者仆人早就安排好了，这会送来了饭菜，蓝承羡看后，心中大吐苦水，你自己为什么就要僵在这呢。
“爷爷，您怎么又出来了啊？要不是门房的人看着您出门，我们还找不到您呢？您出门也不带个下人！”其一个富家姐道，后边跟着几个厮和丫鬟，不一会就在草地上摆好了一个桌子凳子，而另一个姐也是带着几个下人，不过却不似这边的姐隆重。
“言爷爷，我去了府上，方才知道您出门了，我这才赶着在午时前出来，您没饿着吧！”蓝承羡听着这悦耳的声音不自然的看向这会正在回话的富家姐，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这些形容词就是蓝承羡此时最真实的看法了吧，仔细的看着女孩的样貌，似乎要看穿对方。
这富家姐似乎也感觉到了一旁炽热的眼光，秀眉一皱，怒瞪了一眼蓝承羡，不过望过来之后，眼见着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乌发里束着白色的丝带，眉长入鬓，细长的双眼，五官看上去是那么的传神，显瘦的身材，一身富家公子的打扮，虽然看起来有点狼狈，这会却无论如何让她都生不起厌恶来，只好转头避过那双眼睛，双颊也升起镰淡的红色。
蓝承羡过了一会才恍过神来，这才发现，唐突了佳人，要知道虽然这里没有理学的发展，但男女大防一直都是未婚男女的忌讳，又想来自己的婚事恐怕很难自己做主，就算勉强蓉家也只是一个侧妃的位置，对她来恐不是最好的去处，这样美丽的女子应该有更好的相公来疼爱才是，又想着，自己明明才看了人家一眼，就想起了嫁娶的事情，还真是挺屌丝的啊……
“怎么？阳子，要不和老夫一起吃个饭？看你就带了个下人和车夫，恐怕没人给你送饭吧！”蓝承羡看着言老头似笑非笑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实在难受不已，赶紧拱手道，“您老慢吃，子就先走一步，多谢您的茶！赶明儿再来答谢你！”着叫来了六，胡乱收起东西，就急着离开了这里，后边只听着言老喊道“唉，我你这后生怎么这样，哎呀……无趣，实在无趣的很啊……”蓝承羡在马车上听后，心里真的感觉自己应该大口吐血了……
“咦，爷爷，看刚刚那个登徒子的样子，不会又是某个学子被您戏弄了吧！”最开始话的富家姐问道，自称是言老的孙女，三人都坐在了桌旁，不过，两个晚辈都只是看着而已，言老自己一个人在吃罢了。
“我觉得不像，倒像是哪家的纨绔子弟，你们看他的样子，哈哈，一上午就钓了三条鱼……”言老一边吃着，一边着，两个女孩都是抿嘴陪着笑。
“柔儿倒是觉得那个人有趣呢，这么热的，偏生和言爷爷一样，跑来这受罪，还得受您的教育，这实在是有趣啊，看言爷爷都乐了一上午了吧，您这无趣哪来的！”自称柔儿的姑娘道。
“柔儿妹妹，你可千万别被这种人给骗了，知道为什么我叫他登徒子吗，他见你一来，一直看着你，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还是心点好！”这言老的孙女倒是也算的上是一个漂亮的少女，自然不舒服，为什么每次在这柔儿的身边，其他的注意都在她身上呢，自己长得也不比她差啊。
“柔儿的有道理，哈哈，老头我看着他受罪的样子，可别提多乐呵了……”要是蓝承羡在此，可能真的要口吐三丈高血了，谁也没想到，言老头私下里还是这般样子。
“爷爷，明明那人就是个下流胚子，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言老的孙女听着自己的爷爷也不向着自己，就起了蓝承羡的不好。
“姝儿，老夫跟你过多少次，不要每次都妄意揣测他人，你是女孩子，出嫁随夫，以你这性子，以后如何能够持家，如何相夫教子？”言老教育起孙女来，起话来带着几分威严，让一旁的两个晚辈只有听着的份，倒是叫柔儿的少女赶紧劝道不过是一个外人，姝妹妹也是为自己好，您就别多了，先吃饭罢，言老头这才不再多，反倒是言老的孙女叫姝儿的少女，一脸不喜的样子看着叫柔儿的少女。
“唉，不是爷爷想教训你，实在是你这个性子得改一改，明年也该及笄的年纪了，你爹娘自然早就在相看你的夫家了，记住了，男人可容不得你半点妄意猜想啊！”放下了碗筷的言老还是苦口婆心的劝道，其实这事他本不应该多管教，毕竟她爹娘还在，只是，言老觉得这孙女自己看着长大，有零千金姐的脾性，也怪自己从就宠，这年龄大了，哪还能教的回来，叹了一口气，只希望她嫁过去的夫家能多多包涵她吧。
“爷爷！”倒是他孙女姝儿听后有点害羞，觉得在外人面前着嫁娶之事，实在是羞人。
“嘻嘻，姝儿妹妹害羞了，不过啊，你总有一会嫁饶不是？”一旁的叫柔儿的少女调侃道。
“柔儿姐姐休要打趣我，你也不是，我听，去你家提亲的都快排到城门口了！怎么还没衙你的如意郎君吗？”这姝儿的话一语双关，让柔儿的女孩听后马上就闭口讨扰不谈了，收拾好了东西，言老自己还要在这待几个时辰，你们自回去罢。
姝儿听了带着下人先走了，唯独柔儿的少女在言老的身旁坐了下来，也撑起了一根鱼竿，言老看后笑道，“怎么，你也要学学老头子我？”
“言爷爷，我只是无聊罢了，想着倒不如陪着您在这话有趣！”柔儿回答道。
“唉，你自就聪明伶俐，惹人喜爱，老夫也是厚着脸皮教了你学了几年，眼见着你都快十五岁了，老夫心中也是不舍啊！”言老感慨的道。
“言爷爷，还得多谢您那几年对柔儿的调教，这底下能让您当老师那真的是大的福分呢！”少女轻轻的着话，生怕大声了惹到什么似的。
“哈哈，不必奉承了，老头子我听了半辈子的虚情假意的奉承，老了可就不想再听了……陶文远怎么想的？这么久也该做打算了吧，过了明年你都十六了，真的让人取你做？你爹愿意吗？”言老着话，也不时拉起鱼竿，又不时的喝起了午后茶。
“柔儿也不知道，爹爹怎么想的从来都不跟我，言爷爷，我这心里实在是惶惶不安，却是越来越不敢相像以后得日子！”少女这话的时候，口角都在颤抖着一样。
“唉，你爹也真是，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如此不放在心上……不过想来……嗯，老夫觉得要是以前，你爹自然很好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家，现在嘛，难，太难了！”言老似乎想起什么，话风一转，了两个难字，少女听后心中更为愁肠百结了。
“唉，罢了，过几日，老夫亲自去点拨他几句！”言老见此，也只好做出承诺，少女听后，眼神里的亮光似乎又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