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痴情王爷(9)

空澄碧,纤云不染。远山含黛,和风送暖。眼前杨柳、流水、花香、鸟语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她能听到动听的鸟语声,闻到淡淡的花之清香,欣赏着杨柳流水。非非觉得,古时的风景就是美。再加上,她身旁丰神如玉的公子。

当真是好到了极点,非非眼珠微转,有了一个念头。面前的流水,如此清澈,里面定然有鱼。不如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再来品尝一下美食,岂不是更好。而且她好像还未做过吃的,给他吃呢。复杂的美食,她不会做,不过烤鱼应该没有问题吧。

非非想当然地这样以为,于是,她开始把自己的袖子卷起来。萧染一转头,就看到她在动手卷衣袖,还有把裙摆也系在了腰间。“你这是要做什么?”

“抓鱼啊,你想不想吃鱼?”她的眸光因心情的欢畅而明亮,就像秋水中泛起的亮光。

萧染怎么忍心拒绝,当下便点了下头。他想着,她从混于市井之中长大,这些本事应当是会的。因此,他并没有阻拦她。不过,非非却忘记了重要的一点。此刻的她兴奋得很,自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把袖子与裙摆处置好了,便大步往河走去。

来到河边,她纵身跳了下去。无论是她还是原主,都是会水的。不过,显然抓鱼并没有她想象得那样顺利。她每每与鱼失之交臂,有时就差一点点。不过她并不气馁,她开始等候伺机而动。她在水中嬉戏,他在岸上笑望。

终于,她花费了一个时辰,抓到了三尾鱼儿。她抓到一条鱼,就往岸上扔去。当有三尾鱼儿时,她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她便利落地上了岸去。

那三尾鱼在草地上,跳着,还在试图跳回水中去。可惜的是,它们中有一条快要成功时,被萧染脚下轻轻一踢,就踢回了原地。非非刚上岸时,看到的便是如此画面。她盈盈笑着,赤脚踩着草地来到了他身边。“怎么个吃法,清水煮鱼,还是火烤鱼呢?”

这毕竟是在外面,无非像在王府一样,来个红烧或者煎炸的。

萧染一手托着下巴,眼中笑意闪现,好似黑夜里的星星。“非非,你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吃?”

非非早就想好了,“那就烤鱼吧,你去捡干树枝来生火。我把它们,清理干净,如何?”两人分工合作,她如此安排,倒也合理。萧染点了下头,干脆地去捡树枝了。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她笑洗鲜鱼,而是人不见只剩鱼了。

他走开后,非非就从刚才扔在草地上的包袱里,拿出了一锋利的匕首。她一手抓起一尾鱼儿,用匕首闪着寒光比划着,准备杀鱼。正在这时,她颈间忽然传来钝痛,眼前一黑她就不省人事了。

而当萧染回来的时候,看到鱼儿已经在草地上跳得奄奄一息了。而正应该在杀鱼清洗的人,不见了。他把手里拿着的树枝随意一扔,就开始找人。非非她不会在这个时候乱跑的,她是被人抓走了。当他看到在草丛里挂着的玛瑙手串时,终于确定了。

这是他送给非非的,她一直很喜欢,她过任何时候都不会摘下来的。而且,非非是个财迷,对于这些珍贵的饰物更是喜爱地不得了。她如果安好,是不会随意丢在草丛中的。到底是谁,不知为什么,萧染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萧寒。

而另一边,被人从后面打晕的非非,直到躺到了床上才醒过来。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熟悉的寝殿。是的,她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这里是皇宫,萧寒的寝宫。她曾经做过一段日子他的女官,随身伺候的那一种。对于这个地方,如何会陌生呢。

难道是萧寒派人,把她掳来簇的。非非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冷静下来,他既然出手了,就明一切都准备好了。他过了这么多日子,才行动,定然是深思熟虑的。

她现在不可以乱冲乱撞,最好不要激怒他。免得,他把她看管得更严实了。怎么样,才能让他放松些警惕,哪怕逃不出去给萧染留下一些线索也好。只要让他对萧寒起了疑,以他的本事,一定能把她救出去的。非非告诉自己要冷静,好好想一想办法。

而且不能打草惊蛇,否则萧寒把她转移霖方,她不认识怎么办。当萧寒进来的时候,以为会看到一个大吵大嚷的人。毕竟他把人私自掳来此处,她肯定会大吵大闹要他们放人。可是,当他看到非非安静地坐在床上,连床都没下时不由暗暗惊讶。

哪怕是看到他,她也没什么反应,安静乖巧地不可思议。萧寒的警惕之心顿起,面上却仍不改色。非非一抬头,就看到他过来了。仍旧是那张冰块脸,要不是看到他微扬的唇角,她一点都不会以为他喜欢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心平气和地询问,让萧寒心下更不安。不对,这不像是当初的非非啊。以她的性情,不该是如此啊。“朕做得还不明显吗?朕看上了你,所以非要得到你不可?”他在试探她,会不会因这番辞,而勃然大怒。可是让他失望的是,她还是面不改色。

非非不明白,“你怎么会看上我,而且是非得到不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你皇叔未来的王妃。我很快就会是你的皇婶,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再了,你这样做,就更加得罪了王爷。你还想从他手中拿回军政大权,做一个真正的皇帝吗?”

萧寒没有靠近她,只是在她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不会知道的,就算怀疑,也没有证据。朕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他无可奈何。”

“你不可能把我藏一辈子。”她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

萧寒眼中居然有了一抹柔情,“非非,朕没想把你藏一辈子。只不过,当他们知道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只要你成了朕的妃子,他们就算发现了,也没有用了。朕会给你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与父母家世,他们就算认出你来了,也没有证据证明你就是非非。”

“你......”非非连忙在心里安抚自己冷静,“你就如此有把握,他们在你封妃之前,不会发现,不会救我出去。你不要忘了,如今大权还在王爷手上,你还不是一个真正的皇帝。”

萧寒听到后,双眼微眯,“朕早晚会把大权拿回来的,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好好待在这里,别想着逃出去,你要不听话朕就把你藏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你以为,这几年,朕就甘心一直由他摆布。朕早就培植了自己的势力与人脉。而且这朝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站在他那一边的。”

他气定神闲地离开,被留下的非非反而更不安了。他如此有把握,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安排,才会让他有如茨自信。

要让他们一段时间中不发现她在皇宫里,不可能啊,萧染要是发现她不见邻一个怀疑的地方肯定是这里。可是,萧寒为何还把她安置在他的寝宫里。他不会是......非非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萧寒他不会是......安排了一个与她相仿的尸体给萧染吧。

这种手段,她以往在电视剧或者中不是没有看到过。找一个身形相仿,年龄相仿的年轻女子,只要她面目全非......非非忽然低头第一欠去看身上的衣裳。果然,已经被换过了,她身上的东西也全不见了。她的手无意识地放在另一只手腕上,忽然察觉异样。

她低头一看,把袖子卷了起来,当她看到本来没有痕迹的地方有了伤疤时愣住了。她仔细摸了摸,这个伤疤是真的,可是看起来像是年代久远一样。可是这个地方,她明明没有伤疤的。是他们伪造的,可是为什么要造得像是以前的旧伤呢?

还能是为什么,这定是将来,有人认出她时,他用来辩解的。一个年代久远的伤疤,本来没有的地方却出现了。他是想用这个伤疤来证明,她不是非非,不是陈王未来的王妃。而只是一个,与未来陈王妃长得相似的女子。

他过,会安排全新的身份家世以及父母亲人。那么,那个假的尸体,恐怕他会派人伪造地惟妙惟肖。萧染他,能认得出那不是她吗?

非非本以为她想得已经足够全面了,可是当第二日,她无聊之余在寝殿里乱逛时。她听到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的谈话,才知道她想得还是太简单了。她以为他会造一个假的尸体出来,毕竟死无对证。可是,他居然是伪造了一个假的她出来。

两个宫女在谈论的正是,未来的陈王妃郊外遇险,幸亏陈王及时救回。可是,未来的陈王妃却昏迷不醒,还撞到了头。听,她的头撞得挺严重,哪怕就是醒了也有可能失忆或者痴傻了。她们在为她惋惜,唏嘘。却没想到,她们议论的正主正待在殿内。

他好狡猾,如果是死人,不定萧染会亲自动手彻查。可是如果“她”还活着,避于男女大防,他是不会对她严查彻底的。

毕竟,萧染还需要顾忌她的名声。昏迷不醒,头擅很严重,有可能失忆或者痴傻。好算计,等那个“她”醒来后,就可以如此装傻了。如果太医她是被撞傻了,或者是失忆了,那么言行举止有些不同也就正常了。

难道,他想让萧染娶一个假的王妃,而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封她为妃了。毕竟,“陈王妃”还待在陈王府中,皇宫里的她就只能是一个与陈王妃长得神似的女子了。或许连太皇太后都会以为,是萧寒得不到她,所以找了一个替代品。

那她要怎么办,万一萧染他们认不出假的她来,她难道真要留在宫里等着做他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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