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无奈又无力
“都不敢娶才好了，我还不愿意嫁呢！现在多好，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嫁了人你都不是你了，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黄依依靠着老太太走着，毫无顾忌地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老太太哼了声。
“就你歪理多！那我问你，你和那王府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平大妈妈来信了几句，后来就不了，你在信上也没少过，还直呼姓名，齐少卿，齐少岱，对了，还有，你在我庄子养了些少年，丫头啊，你这是想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要学公主的做派吗？你可别忘了，你不是公主。”
黄依依丝毫不在意，随意地道。
“平大妈妈是我教训了她，她才不再给你写我的事。”着将自己的理由了一遍，“祖母，你生气吗？”
“你个死丫头，事都做了还问我生气吗，你这是成心气我吗！”老太太没好气地道。
黄依依呵呵笑了。
“那我就当你不生气了。起那些少年，完全是无心之举，只因为当时一句戏言，不过，也没赔上钱。”把前因后果介绍了一遍，见老太太额头见了汗，就坐在紫藤下的靠椅上。
她在给老太太的信上也过关于戏园子的事，更提起过那些少年为她排的戏配乐画画等，还卖了不少钱，并没有有意瞒着。
“祖母，我自觉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即便是这些少年，我也是正正经经的对待，我承认我喜欢他们长得好，可也不能否认他们有才，不过是他们出身不好，但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他们，我希望尽我所能帮助他们，有个好的人生。至于外人什么，怎么想，我不在乎。”
老太太斜着她道。
“既然你想帮他们，那么多烟花女子你怎么不帮呢？”
黄依依哈哈了两声，理直气壮地道。
“因为我喜欢男子，不喜欢女子！”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把这样的理由的这么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不理所当然？”黄依依反问道，“男人可以喜欢美女，为何女人就不能喜欢美男？都是人，都要吃饭，凭什么不行？”
老太太叹气。
“话虽如此，可是你也不想想，你这个做，世道可容你？一个女孩子，规规矩矩的活着都很难，别还肆意妄为了。”
“既然都难，那还是肆意妄为的好，至少痛快。”
老太太极为无奈，分别几年再次相见，她发现黄依依的某些方面已经定型，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扭过来的。
“那你这次来京都吧，这是不舍那王府的公子，还是有事？可别来看我老婆子，我可不信！”老太太不想再提那些少年，闹心！
黄依依忙赖上老太太身上。
“祖母，你怎么能这么，这显得我多不孝顺！”
“你还以为你孝顺吗？孝顺孝顺，首先要顺，你顺了吗？”
“那是愚蠢！”黄依依毫不留情地道，“我这才是有理智的孝顺。”
老太太嗤笑。
“少来糊弄我！”
黄依依呵呵笑了，低声了自己这次不得不来的原因。
老太太听完半才反应过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神情肃然。
“我听了皇上要端王爷送秀女进京，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黄依依自然没真的端王爷跑了，事关重大，她也不敢保证老太太不会告诉她爹，所以只了表面的真相。
“祖母，你也不要太担心，我跟着秀女一同进京的，这两日也是住在驿馆，端王爷病了，宫里还派了御医来看病，还有个叫尚公公的也是对王府的人礼遇有加，不像是要怎样。这些或许是假象，可皇上竟然将选秀的事全权交给端王爷，就足够明，皇上叫端王爷来京都送秀女，就是单纯地送秀女，没有其他的意思。”
老太太想了想点点头。
“你的倒也不错。端王爷病情如何？”
“很严重，听没几年活的了，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老太太立刻了然，既然端王爷没几年活了，那皇上自然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等着那到来就是了。
“端王爷病重，那秀女的事由谁来负责？”
“齐少岱。”
“齐少卿呢，他没跟来？”
“跟来了，半路上被他父王打发走了，是有事处理。”
老太太心一跳，这是要保儿子，还是要准备什么？
“那齐少岱，什么反应？”
“当然是不高兴了。再来之前，他可是什么都想过了，甚至以为到了京都就被拿下了。”
老太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听永安府秀女进京极为张扬，还给京都百姓赏酒？刘嫂和阿紫他们也都去了，回来告诉我，全城百姓差不多都去了，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黄依依惊讶。
“祖母，你为何怀疑是我？”
老太太瞧着她，哼哼两声。
“那样的事端王府的人应该想不出来。还有刘嫂描绘那些秀女穿的衣服，就是几块布披在身上，还挺好看的，你在信上你的戏，可是提过的。”
黄依依干笑道。
“其实，我就是出出主意。”
老太太沉着脸道。
“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如果皇上真想对端王府动手，你弄的这一出这不是在阻拦皇上吗？皇上知道了会如何看你？”
黄依依心虚地道。
“其实有没有这件事，皇上都会看我了。”将自己救了太监师父引来一系列的麻烦了一遍，“祖母，我，已经在皇上那里挂了名了。”
老太太目瞪口呆，这些事她不是没听过，只是并不知道还和黄依依有关，这，这真是……叫她什么好呢！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来京都了。”好半老太太长叹一声。
这是不来不行啊，既然不行，以这个丫头的性格，有事从来不躲，只会迎着上，如今皇上都记住她了，自然要主动来解决了。
还别，这动静弄的还挺大，整个京都城都轰动了，估计皇上也知道了。
老太太有些无力，你他啊是胆子太大还是运气太好呢，这么多年了，这么折腾到现在还这么好好的。
“这么，皇上放过你了？”
“不知道，反正到现在也没有提。”黄依依晃着腿道，“不过我觉得他现在是没想起我来，等秀女过后估计就来找我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再吧。”黄依依到这马上又道，“祖母放心，我会乖乖地，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的。”
老太太叹气道。
“你知道这点就行，你不是一个人，你要有事，背后就是一大家子，一大家子的人命。”
黄依依感到了这句话的重量，这种感觉不是很好，可是古代就这样，她也没能力改变。
“我知道。”
老太太见她情绪低落，便转开了话题。
“你什么时候去见你爹？”
“等选秀结束后。”黄依依没有提自己和选秀有关系。
“这几日你就住在家里吧。”着老太太看看她的衣服，一脸嫌弃地道，“好好的女孩子却穿成这样！”
黄依依呵呵笑了，扯了几下自己的衣服。
“挺好啊，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