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都不简单
云岚噗通就跪下了。
“母亲！”
“你真要是那么怕，为何在路上遭遇第一次刺杀不回来，还一直等到现在？”太后质问道。
云岚低下了头，没话。
“还没上路，你就用了陈星做替身，你未卜先知吗？”太后到这，神情也变得极为复杂，“我一直以为你还，没想到你……”最后化为了一声叹息。
云岚抱住太后的大腿。
“母亲，我怕啊！”他到这泪水流了下来。
“你怕什么？”太后的声音又不由得高了起来，“难道你还能造反不成？！”
云岚仰着脸道。
“我不能，可是太子能吗？”
太后面色一僵。
云岚继续道。
“这几年，我听到了不少要废太子的法，母亲，我不明白，为什么，太子没有任何错处，也没有任何理由，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还有，五两年前在我面前死的，就那么死了，他刚刚七岁啊！”
两年前，五皇子毫无征兆地死在了他的面前，七窍流血，中毒而亡，那一幕几乎成了他的噩梦，至今他都忘不了，五皇子临死时还瞪着一双茫然不解的眼睛看着他。
七岁啊，才七岁的孩子，又妨碍了谁？怎么就死了呢？
而他可不止七岁，他还是大周国的王爷，自在太后身边长大，虽然无权无势，但五皇子也什么都没有，不是也死了，更关键的是，皇上也不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啊！
他出宫去永安城，是为了去看新戏，可也为了试探一下自己的处境，太后猜对了，可他不后悔，他试探出来了，一路被刺杀，最后一次到底受了伤，谁做的？太子吗？太子有什么理由杀他！
太后听到云岚提起了五皇子，心里一阵悲凉，神情也越发不好看了，那孩子活泼可爱，却就那么去了，凶手至今都没有查出来，估计永远也查不出来了。
只是这件事是皇上做的，她还是不相信的，正如云岚怀疑他被刺杀是皇上做的一样。
“五不是皇上杀的，你的刺杀和皇上也不会有关系，皇上没有理由这么做，即便是他对太子不满。”
云岚就知道太后不信，他也勉强，低声道。
“是我糊涂了，我只是有些怕，现在我知道了，可是，也不会是太子。母亲，太子是冤枉的。”
太后还真没想到云岚会这样为太子开脱。
“为何这么？”
“太子没有理由。还有，刺杀我的人都是死士，东宫不允许豢养死士，这要查出来就是死罪！”云岚到这顿了下又道，“满朝文武都支持太子，太子又不傻，不会做出这种自毁的行为。”
太后愣了下，看看云岚，似乎没想到云岚能分析出这么多，而且还都在点子上，再次感叹，孩子真是长大了啊。
只是，常理是这样，实际又会怎样，谁又能保证？
云岚并不知道，他和太后相比，还是太嫩了，虽然太后不相信是皇上所为，但太子也并非是没有怀疑。
皇上纵然没有证据，可那些话也不会是平白无故出来的，所以太子是不是真的无辜，她还真不能确定。
只是，这样的态度不能在皇上面前流露出来，毕竟太子是她的孙子，无论她心里怎么想，表面都得维护太子。
东宫。
太子回来，子墨第一个迎了出来。
“殿下？”仔细打量着太子的样子。
太子摆摆手，叫其他人下去，只留下了子墨，坐在靠垫上，长长舒了口气。
“这次多亏了你。”
子墨近前跪坐下，低声道。
“这次运气好，我去慈宁宫，正好遇见太后出来，不然不知道会耽误多久。殿下，你，没事吧？”
太子闭了闭眼，轻声道。
“皇上差一点就杀了我。”
“啊？”子墨吃惊非，“皇上查出什么了？”
“没有，查出什么就算太后也保不下我。”
“那皇上？”
“他不过就是想找个理由废了我罢了。”太子淡淡地道，然后又自嘲地笑道，“起来还得感谢王爷呢，他是一点都不相信我派人刺杀的他，为我话，真是，真是讽刺的很。”
子墨低声道。
“王爷相信殿下。”
“是，在这件事上，谁都相信我，可是我呢，却偏偏做了不该做的事，呵呵！”
太子发出了两声神经一般的笑声。
“殿下，这也是不得以。”
“不管如何，是我对不起他，可生在皇家，只能怪他倒霉吧。太后叫我明日去她宫里抄佛经，我想这可能是皇上要禁我足，太后换了个方式。”
“殿下，这段时间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了。”
“我知道，先这样吧，看看再。那些文书的事，毁了我们所有的布局，全停下吧。”
子墨也露出了可惜之色。
太子想了想又道。
“对了，你去永安府替我见见那个神奇的女孩。”
“什么？”子墨一时没听懂。
“就是那个，救了云岚的女孩，你看看去，再给我画幅画，我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样子。”
子墨惊讶。
“殿下？”
“我去慈宁宫抄佛经，不会有事，你不能跟着我去，正好帮我做这件事。”到这停了下又道，“顺便，再查一下王爷最后刺杀的事，越详细越好，最好能找到凶手，我很想知道谁做的。”
子墨明白了，这件事才是重要的，应了声是，见太子没有特别的吩咐了，就起身去了。
太子靠在那，看着大殿门口的日光，表情有些不出的阴郁。
真以为我那么容易就废了吗？
父皇啊父皇，你太看我了，等着吧，总有一，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还是很大的惊喜！
第二日，太子收拾整齐，前往慈宁宫抄佛经的时候，得到了一个消息，太后下旨，皇上秋后选秀！
太子笑了，原来如此啊，还以为太后保住了他，却没想到是太后同意皇上的选秀。
他当然明白皇上为什么选秀，毕竟这两年朝堂上一直为这件事争吵。
不过，他是不担心的，就算那些女子怀上皇子又如何？从怀上到生下，再到长大，这期间要经历了多少波折？而他已成年，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如果连一个崽子都对付不了，那死了也不冤！
虽然是太后下旨，可是大臣们还是反对了一番，最终反对无效，旨意下达各个州府。
随着皇上选秀的旨意，还有各路文武官员调任、查抄、抄斩的旨意，也一并下达，一时间官场震动，知情者知道这是因为文书的事皇上做出的清理，不知情的，还以为皇上这是要整顿百官腐败，一时间官大人们人人自危！
只是，有两件案子依然没有头绪，一个是永安府的言纸的指使者是谁，没有查出来，为此，永安府知府大人被贬官，去了偏远地方去了。
另一件事就是王爷云岚在永安府的刺杀，刺客没有找到，幕后指使者更是没有任何线索，为此，皇上狠狠斥责了一番端王府，并叫端王爷送开永安府的秀女进京。
斥责什么的没什么，可皇上吩咐进京，这个可就不简单了。
端王府听着外面这一年鞭炮齐鸣，脸上却丝毫没有过年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