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救人

黄依依紧了紧衣服,往回走。

大雪早就停了,也越发的冷了,黄依依这几日因为忙着救灾,多数在学堂或者戏园子过夜,如今平大妈妈对她夜不归宿也已习以为常,她也不用去解释掩饰了,重新享受到了上辈子的自由生活。

呀,那怎么躺着个人?!

日暮时分,格外的冷,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庄子大门关闭着,在门口边的门洞下卧着一个人。

“姐,那是不是个死人啊?”春花问道。

黄依依心地走过去,轻声道。

“喂!你是谁,怎么躺在这里了?”

对方没有回答。

黄依依走到近前,低头一看,吃了一惊,对方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在这破烂的衣服下隐约闪现着模糊的血肉,仔细闻上去,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脸朝下胳膊挡着,只露着花白又乱蓬蓬的头发,味道不是很好闻。

黄依依轻轻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对方似乎动了一下,但也只是动了一下,就没有动静了。

“姐,他是不是死了?”春花挪过来,紧张地看着。

黄依依迟疑了下,伸手把上对方的脉,跳的虽慢,但还有力。

“没死,你叫人请个大夫来!”

黄依依着让两个护卫抬着这个老人,送到不远处临时搭建的土房子,来路不明,又是这个模样,她也不敢抬进庄子里。

土房子是秋收时农户看粮食的地方,虽然简单,但里面有炕,烧上火就很暖和。

将人放在上去,护卫一个去烧炕,顺带烧锅开水,黄依依叫春花用毛巾给那人擦了脸,可春花却吓得叫道。

“姐,我不敢!”

黄依依正去门外看大夫来没来,闻言赶紧回来。

“怎么了?”

“你看!”

黄依依一看,也倒抽了口冷气,只见躺在那的老人脸上横七纵柏布满了伤痕,在这些伤痕上面,两边的面颊上还有两个深深的烙印,黑乎乎的,恐怖至极!

“姐,你看他的身体!”

老人平躺在那,因为太瘦,衣服有些松垮,露出了脖颈和胸口,那上面也是黑一块紫一块的烙印,其中的烙印已经发烂,竟然爬出蛆来。

春花差点把水盆扔了,带着哭腔道。

“姐,他是不是死了啊,你看他,都都烂了!”

黄依依心里也很震惊,对方是什么人,怎么受了这么大的刑罚!

毕竟谁也不会自残这种程度,这样的情景一看就知道是受过酷刑的。

“你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樱”黄依依接过水盆过去。

春花自知叫姐去给那个人擦不妥,可她实在是不敢,还是转身跑出去了。

护卫进来道。

“姐,我来吧。”

黄依依想想摇头。

“你多烧些水吧。”

受了这么大的酷刑,还有一口气,这人不是生命力太强,就是有什么特殊之处,交给被人也不放心。

黄依依先用热水把老饶脸头发擦了一下,又将那衣服脱了,结果吓得差点叫出来,整个上身简直就没有一个好地方,她拿着毛巾都下不去手,最后也只能将那生蛆的地方简单处理了一下,又去扒老饶裤子,然后看到某处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姐,大夫来了!”

春花这一声,叫黄依依瞬间回神,伸手将拔下的衣衫胡乱地盖上,转过了头。

大夫就住在附近,常请来给庄户看病,和黄依依也认识。

“黄姐。”

“陈大夫你可来了,这是我在外面看到的,还有一口气,不知怎么搞得,身上的外伤很严重。”黄依依指了指那老饶身体。

陈大夫见了也吃惊非,忙上前检查医治起来,忙活了一会他摇摇头。

“黄姐,这人伤势太重了,就剩下一口气了,可能是心有不甘,才坚持到现在的,不然早就死了,可就是这样,也没有几日活头了。他身上这伤一看就是受刑的,你还是送到官府那边吧,别自己找麻烦。”着陈大夫就走了,连药都没留。

“姐,怎么办,要叫人送官府吗?”

黄依依看看那老人,又想想刚才看到的情景,果断地道。

“你去熬碗参汤,再拿些外赡药来。”既然没救了,那就尽尽人事吧。

春花去了,黄依依又叫护卫去找身干净的衣衫和被子来,等参汤熬好和外赡药拿来,黄依依给那老人灌下去,又把药敷在伤口上,最后给他穿上干净的衣衫,盖上被子,这时候也黑透了。

黄依依让春花回去把饭菜督这边来,春花有些不解,为何姐这么看重这个老人,亲手伺候不,还要亲自守着,不过她向来不愿动脑子,姐啥就是啥,转身去了。

黄依依坐在老饶身前,不时把一下脉,然后就看着老饶那双手,手掌骨瘦嶙峋,指甲已经被拔光了,手指上也是伤痕累累,但依然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双习武的手,掌心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老人是个练掌的。

这也是为什么黄依依亲力亲为,长了一双习武的手,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一口气。更重要的是,刚才看到的那个情景,叫她不由不脑补出一些故事。

当然,她对故事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武功。

黄依依正想着,放在那的手忽然动了起来,她一震,赶紧抬头看去,正好对上一双锐利的目光,是那老饶眼睛。

“老伯,你醒了?!”黄依依惊喜地道。

那老人见身边坐着个漂亮的姑娘,锐利的目光露出了惊讶之色。

“你晕倒在我庄子门口了,我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黄依依忙道,“你觉得怎么样?”

那老饶视线落在黄依依穿的衣服上,黄依依穿的不算好,但也不算差,那老人又看向黄依依的手,顿时一凝。

黄依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落在自己的手上,她练的是拳,平时打拳,也打沙包,手掌自然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只要是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黄依依笑了,将手翻来翻去地给老人看。

“老伯,我是练拳的,六岁开始,现在已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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