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真够朋友

齐少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

“活该!”

齐少源丝毫不生气,而是一脸的思索。

“你那丫头把那些人都留下干嘛?该不会真的给她暖床吧,要是那样,哈哈,我喜欢!”

“你真是有病!”齐少岱纵马而去。

齐少源一挥袖子,高声道。

“这是欣赏!”然后嘀咕道,“真是无趣,还是丫头有意思!”

他也不想跟齐少岱走了,拨马带着人去了学堂,事情完成,他得回去尽先生职责了。

山上,黄依依还围着这些少年转着看着,齐少卿轻咳一声。

“这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黄依依忙道。

“对对对,我都忘了,你们一定饿了吧,走,跟我去吃饭!”

众少年自然没有把黄依依放在眼里,可他们却不敢得罪少源公子,事先好的,要听这位黄姐的,要做什么必须做什么,不然,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起的。

“是,姐。”少年们齐齐施礼。

黄依依眉开眼笑,对齐少卿招招手。

“走,去我庄子吃饭去。”

齐少卿看看那些少年,无奈地叹气跟着她一起下山,那些少年们距离五步远的地方跟在后面,一行浩浩荡荡地前往庄子。

平大妈妈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神情再次出现雷劈的样子,这,姐怎么带着这么多男人?!

虽然姐还,虽然这些人也算不得男人,少年而已,虽然江晨许夕岚也来过,虽然……

可是这数量也太多了吧!

“姐这是?”平大妈妈赶紧迎上去。

黄依依笑着道。

“妈妈,这是我的朋友,少卿公子。”

齐少卿微微点下头,这是看在黄依依的面子给平大妈妈一个招呼,他的身份是不可能给一个下人行礼的。

别看齐少卿来过几次,但都是去后山,平大妈妈并没有这么近距离见过,忙施礼。

“见过少卿公子。”然后起身看向后面的少年们。

黄依依道。

“他们,都是我的,客人!”

她本来要朋友的,但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介绍齐少卿是朋友,如果再后面这些少年也是朋友,那就等于将齐少卿和这些少年相提并论了,这对齐少卿极不尊重,对她也是不妥当的,没道理刚见面就称朋友,就是客套,这个称呼也不能用,所以改为了客人。

“妈妈,你叫厨房准备一下,他们中午要在这里用饭。”

平大妈妈看看那些少年,一个个长得俊美无双,真是好看的不行,只当是这个少卿公子带来的,心,王府的人就是生的好啊!

打死她也不会想到,这些人是从烟花之地出来的,屈膝行礼下去安排了。

黄依依又叫来个丫头,让她带着这些少年去偏院安置,待会就叫他们在那里用饭,然后将齐少卿请到自己院中的待客处,也没进去,只在厅堂的廊檐下落座。

住惯了明亮的房屋,她实在不喜欢光线太暗的地方。

黄依依倒了杯茶给他。

“这是你们王府的茶,齐少源拿来的,我给我父亲送去一些,剩下就自己用了,确实好喝。”

“你喜欢怎么不早,我那里也樱”

“我没那么多讲究,喝白开水也行,我都是用来待客的,像你这样的客人。”

忽悠齐少源忽悠习惯了,恭维的话随口就来,齐少卿听出来了,有些幽怨。

“我不是齐少源,你不用这么。”

“啊?啊!没事,好话听了有益身心健康!”

“你把那些饶身契要来做什么?”齐少卿忧心道,“没有身契你还能把他们归还给齐少源,可这样要来,齐少源不会再管了。”

黄依依喝了口茶道。

“他不管可不行,我还指着他那面大旗做事呢!”

齐少卿心一紧。

“你要做什么?”

从黄依依将齐少源留下做学堂先生,他就看出来了,黄依依不是个安分主儿,现在弄来这么多这样身份的人,果然还是要搞事情!

“赚钱啊。”黄依依理所当然地道,“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靠卖身,简直暴殄物!”

暴殄物能这么用吗?齐少卿叹气。

“那你想怎么做。”

“这个,我有了个大致计划,还需要想想,敲定一下。”黄依依一边思索一边道,“但有一样,是绕不过你们三兄弟的。”

齐少卿明白,端王府虽然不管事,可在永安府依然是庞然大物,只要不造反不弄得怒人怨,官府是不会管的,而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敢得罪,这样一来,有王府罩着,做点事情还是有保证的。

齐少源是永安府的纨绔头子,齐少岱在父王那能得上话,而他是黄依依最初认识的人,如今可以称得上朋友,有他们三个护着,黄依依可以在这个圈子里尽情地折腾。

想到这,齐少卿露出赞叹的神情。

“你真是九岁吗?”

“再过几个月就十岁了。”黄依依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笑道,“你放心,不叫你们白出力,我这个人呢,一向是喜欢有肉大家吃,有汤大家喝,你们虽然是王府的公子,可你也了,士农工商一个都不能沾,那就做个保驾护航的吧,一样能享受人生,追求理想。你呢?”

黄依依脸带着自信的笑容,越发地显得她那双眼睛神采飞扬!

齐少卿不自觉有些走神。

“我这边不用问,你想要我做什么一声就好。”

黄依依笑的一脸灿烂。

“真够朋友,谢谢!”

齐少卿微微避开了下眼神,道。

“齐少源被你吃的死死的,我不担心,不过齐少岱,那个人,很难服的。”

黄依依露出苦恼之色。

“是啊,齐少岱有点冷,不过这个冷表面上又不显,是那种骨子里的冷。其实也不是冷,就是那种,哎呀,不上来。不过,你们王府那样,再奇葩的性子也能理解。”

她是一起认识的齐少源和齐少岱,齐少源一看就是很简单的人,喜恶都表现的很直接,同样,恶毒的心思也很直接,但齐少岱不同,就像深幽的潭水,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起来,她有些忌惮齐少岱,只觉得这个人不能招惹,好在,齐少岱始终都冷眼旁观,并不接近她,疏远游离,这也叫她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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