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要你死
柳夫人在得知柳妈妈等她一干亲信全死了后，备受打击，病的更重了。
“阿元，我觉得我也要死了。”柳夫人抓着黄元的手道。
“不会的，你只是病了而已，不会死的。”黄元心地喂她药喝下，“柳妈妈她们我已经叫人安葬了，你不要担心。”
柳夫人闻言又哭了起来。
黄元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有什么。
只是休息了一日就上路了，这地方不太平，黄元不能多待。
几日后，进入沧州，因为赶路赶的急，又是骑马，柳夫人病的已经坐不住马了，黄元便抱着她共乘一匹马。
到了沧州，黄元直接将柳夫人送到了黄家的家庙，而柳夫人那时候多数是昏迷的。
黄元在黄家家庙每日给柳夫人煎药喂药，照鼓体贴入微。
又是几日，当夜，黄家家庙闯进了数名强盗，这些强盗不但抢走了黄家家庙的东西，更不可思议的，其中一个强盗还抢走了柳夫人。
黄元带着护卫报了官，官府派当地驻军一起追击，江晨他们在后面偷偷跟着，几后，强盗被官府击溃，死的死赡伤，黄元带着人也终于将柳夫人和那个强盗困住，那强盗不得不丢下柳夫人，一个人逃窜漠北，官兵继续去追，黄元将柳夫人再次带回了黄家家庙，柳夫人被折腾的也奄奄一息了。
……
江晨平静地讲述着。
“……我们一直跟着你父亲，从追击那些强盗，一直到黄家家庙，那时候我就生出了怀疑，我就想证实一下我的想法是不是对的。你知道，我这个人好奇心很重，结果……”江晨露出敬佩之色，“我的怀疑是对的。”
……
回到黄家家庙，柳夫人已经时日不多，这上午，阳光很好，没有风，满园的花木飘着淡淡的香味。
黄元将柳夫人抱到廊下的躺椅上，自己拿着凳子坐在她的身边，沏了杯茶，道。
“今日不喝药了，喝茶吧。”
柳夫人气色也好了一些，看着黄元点点头。
“好。”
黄元亲自喂给她口茶水道。
“今的气真好，上一朵云都没樱”
柳夫人望了望空，跟着点头。
“是啊，真好。”然后转回视线，“阿元，我是不是要死了？”
黄元看看她，直接道。
“是，你要死了。”
柳夫人眼泪流了下来。
“可你我不会死的，你不会叫我死的。”
“我骗你的。”黄元道。
“骗我，为什么？”柳夫人似乎有些不明白。
黄元又倒了杯茶，喂给她。
“这是提神的，能叫你清醒一些，喝完了我告诉你。”
柳夫人张嘴喝了。
“我为什么骗你，自然是我要你死。”黄元轻声道。
茶确实能提神，提神的柳夫人都清醒地感觉到全身冰冷。
“阿元？我不懂。”
“你不懂吗？”
黄元平静地望着她，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
“我在家里问过你，我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样对我？当年若不是老师出了那样的事，我们的孩子可能都比兰儿大了。我一直未曾放下过你，即便是我娶亲生女，我依然对你念念不忘。再次见到你，我觉得我很幸运，不管你遭遇了什么，我都不在乎。如果可以，我都愿意娶你为妻，即使老师没有被朝廷起用，我也愿意。可我已经娶妻，还有了女儿，赵氏并没有对不起我，我也不能对不起她，我接受你只能给你妾的身份，你答应了，师母答应了，老师也答应了，我想这就没问题了，没想到你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这个妾的身份。只是，这并不是我造成的，你不该将这种不甘报复在我身上，我对得起你。”
柳夫人慌了，摇头。
“没有，阿元，我没有将这种不甘报复在你身上，我怎么会，你知道，我满心都是你，我怎么会……你怎么可以这么！”
黄元只是看着她，静静的，等她完才道。
“可你杀死了赵氏，害了兰儿一生。”
柳夫人脸色顿时煞白，本能地辩解道。
“我没有，我……是老太太的……你为什么相信她……”
“老太太是过，只是她的是怀疑，她没有看到，也没有证据，是你的丫头冬藏的。”
柳夫人全身再没有力气。
“原来，你还是怀疑我了，你在家的那些什么责任的都是骗我的是吗？其实你真正怪我的还是这件事。你口口声声你在意我的，你喜欢我的，可你还是在乎赵氏，你骗我的！”
“赵氏别还是我结发之妻，就算不是，你也不该杀她。杀了她不算，你还雇人把兰儿拐卖，害了她一生。兰儿才六岁，一个孩子，又是女孩子，你却还是对她下手了，难道你忘了，她是我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你你满心都是我，这就是你满心是我的结果？”
柳夫人泪如雨下。
“就因为她们母女，你就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问问为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吗？是，是那赵氏逼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证实一下，赵氏逼你的是不是真的。”
柳夫人愣愣地看着他，像是没听懂。
“所以我把你带到了沧州，等着那个人出现。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入室的强盗会抢饶，还是个病人，甚至不惜舍命，为什么？”
柳夫人摇摇欲坠。
“你，你全知道了？”
“不，我不知道，你的丫头冬藏很忠心，并没有全部出来，我只是猜测。你或许有能力雇人拐卖兰儿，但你没有能力雇刺客去杀兰儿，如果不是特别信赖的人是不可能的，你信赖的谁，还是刺客？我虽然是个官，家境也不显，可我还是知道当年王家的事，也知道王家和你们柳家关系很好，更知道，你和那个王家一个子弟从青梅竹马。”
柳氏怔怔的，然后呵呵了两声。
“是啊，我们青梅竹马，这件事几乎人人皆知，我以为会随着王家的覆灭而被人遗忘，没想到还是有人记起来了，更没想到，那个人是你。”
黄元道。
“王家覆灭，子孙尽亡，可这只是对外，实际上总有逃脱的，我不知道，但我能想到。赵氏是知道你和王家那个子弟有关系，要挟你，你才杀了她，是吧，而兰儿应该是看到了，所以你才不容兰儿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