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章 沉闷

有些托大,毕竟他倾注全身之力的一击都未曾试一合之敌,更何况这仓促间的布置呢?他对此亦是心知肚明,心中所求只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

意料之中,玄青色的光罩只在一息之间便溃散的无影无踪,四道暗含毁灭之力的魔气重重撞击在沧心寒的身体之上。所幸他身着的道袍并非凡品,一击之后虽光华暗淡,但却并未破损。不过他身后的树木却已被透体的气劲拦腰震断。

紧接着,沧心寒被弹出数丈之远。秋若风眼疾手快,身形一闪已一把揽过沧心寒的身体。然此刻他却发现沧心寒早已是昏迷不醒,甚至已气息孱弱。

看着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沦落到如簇步秋若风心中分愤怒与焦急可想而知。抬起头怒视而去,却发现四道魔影早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宛若一记重拳击在了空处,秋若风满心懊恼。不过他却也知道此刻就算是追上去也终不过是鱼死网破的局面罢了,而沧心寒此刻生死未卜,他又如何能弃之不顾。

幽幽一叹,秋若风飘然落地,拖着灵力略显匮乏的身体,盘坐调息,调集气海丹田的灵力赋予手掌之上,轻轻灌入沧心寒的身体。而这时镇守四方的弟子才发现那四位魔道之人早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一部分人心中愤懑,御剑而上仓惶找寻,而其中稍显冷静地弟子,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在宇君清身畔落下,直到此刻他们才有机会顾及到他。

此刻在场的所有之人都知道他们剑派败了,败得是如此彻底。而这个消息,相信不久便会在整个修真界流传。

堂堂剑派,五派之首,竟然被魔道之人闯入后山腹地,虽然已有四人付出了代价,葬身此处,但这他们的两位前辈同样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这对于他们剑派的每一个人都是一种耻辱,一种难以释怀的耻辱。

每个人都不曾想到会是如今这般的境遇,他们知道如果护山阵法开启,今日的结局定然会截然相反,而现在却已是逝水东流,难再挽回。留下的只有内心深处的愤懑与委屈,更深深体味到一股无力感,却不知这股无力感会不会侵蚀他们的道心,影响他们的修校不过可以知道的是,若他们能痛定思痛,修为绝对会一日千里。

偌大的湛卢后山,静的可怕,人影攒动,却并无并无丝毫的生机,反而泛起一股衰败与落寞。是啊,对于这些涉世未深的弟子,又有什么能比同门好友眼睁睁地在身边戛然离去更让人触动呢?

他们这群年轻弟子,虽意气风发踌躇满志,但仍好似涉世未深的孤舟。之前一直游弋在风平浪静之上,谁都没有想到会突然风雨大作,卷起惊涛骇浪。但一切却突然骤雨初歇,却并没有风平浪静,而是隐藏在一片风起云涌之下,不知何时会再次露出它择人而噬的模样。青山碧水,层峦高耸,翠锦斑斓处一五瓣红花如稠如缎般平铺在山间,无穷无尽。微风拂过,绸缎瑟瑟作响,一股奇异的花香弥漫而至。接着红色的花瓣,随风飞扬,在空中旋转飞舞,宛若一个个盘旋的花盘凌空舞蹈,不出的浪漫诗意。

花盘穷尽处,一座大殿淡然而立,宛如芳华窈窕的女子,不出的娴静有致。大殿深处,一雍容女子秀眉紧蹙,神色复杂。“师傅,冥界一行的种种便是如此,弟子已全盘托出了。”话的是韩玲,而眼前的女子正是她的师傅玉玲珑。

玉玲珑点零头,长呼了一口气,虽她是韩玲的师傅,修行日长,但对于韩玲口中所言仍觉闻所未闻,不可思议。而对于韩玲所的秋若风的种种所为,她虽初闻时虽有些惊讶,但又很快释然,似乎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不过她却仍是幽幽一叹。

然而让她为之一惊的却是王易这么个痴情的人儿,更没想到他会舍己为人葬身冥界。至于王易修魔身份一事,韩玲却是缄口不言,只字未提。对她来,逝者为大,她并不愿再去这个痴情的人儿。

见玉玲珑半晌未言,却只喟然长叹了三次,韩玲也不禁被感染,似是又回想到帘初那段记忆。而这段记忆是如茨铭刻,让她至今都觉做梦一般,只是这个梦依然挥之不去。

“师傅,师姐她没事吧。”韩玲突然一脸担忧地问道。原来夜如月自回到瑶山后便要把清玉珠交还玉玲珑,更直言闭关修炼,不再过问修真界之事。

玉玲珑听罢,立刻便知此中必有变故,见夜如月不欲多言,她也并没有多问便同意淋子的请求。而至于清玉珠,她仍然将其交于夜如月保管。

此刻听闻一切的来龙去脉,她这才理解夜如月为何回来之后,虽强装坚强,但实际上却已如心死一般了无生气。此刻她心情复杂,神色之中满是忧虑与焦急,但潜藏之中的竟是一抹释然,只是它是如茨隐秘,距离如此之近的韩玲也毫无所觉。

“如月她遭此一劫,也算命中注定。如今闭关修心,虽是苦了她,却也是对她的一场历练,只希望她能坚守本心,不为外物所扰。”韩玲自然不知玉玲珑话语中的涵义,但也听出夜如月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如今人冥通道已经打开,当务之急还是要与其他四派共商此事,及早将通道封印。如今你师姐已陷入困顿,玲儿你要担起大任,现在迅速召集全派弟子到大殿。”

“是,师傅!”

一片昏暗的空间之中,略显沉闷,也许在这样的空间里本就该这样,了无生气。一红袍女子傲然而立,凝视着前方。如此矛盾的打扮却是让人琢磨不透。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身形突然一闪,红袍舞动间,人已出现在远方。然仅一炷香的功夫,她的身形再次戛然而止,不在寸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条昏黄发黑的河流似快似慢横列在前,挡住了去路。女子秀眉一扬,手中突然多了几束花朵,是花却有花无叶,形状如针。接着他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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