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章 鼓励

缓缓流下。

洛雪眼神之中,清明与无神不断交替,而夜如月也只得在一旁鼓励,她知道此时只有靠洛雪自己才能战胜心魔。突然一口鲜血自洛雪的口中猛然吐出,接着本来坐在是床上的身体也不禁站了起来。而那本来吐出的鲜血却已然变得漆黑无比,而这时洞中的阴风阵阵与翻滚的魔气瞬间好似被鲸吞一般融入了洛雪体内,再看洛雪已睁开了双眼。

此时夜如月更是凝重,试探性地问道:“洛、洛雪,你没事吧?”

这时洛雪的脸色更加苍白,更显憔悴,但却笑道:“姐姐请勿担忧,我没事。”只是这笑容却是如此勉强,加之血迹,更显悲戚。

“我知道你心有悲伤,但逝者已去如覆水难收,你要保重身体,切莫被心魔乱了心智,堕入那无间之途。”一句姐姐似乎道出了太多的含义,夜如月心中不免亲近了许多,抬手轻轻拭去洛雪嘴角的血迹,轻声劝慰道。

“姐姐你真的放下了吗?”洛雪紧紧盯着夜如月问道。

洛雪如此开门见山倒让夜如月有些措手不及,不过心中却好像突然放下了一块石头,豁然开朗。不禁自问道:“是啊,夜如月你真的放下了吗?”都言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她对于洛雪是旁观者,但对于她的心,她又如何能劝慰?

看着夜如月眉头紧锁,一脸愁容,洛雪心中不禁有些愧疚,轻轻握住夜如月的柔荑,“姐姐?”

夜如月这才如梦初醒,看着情绪已经好转的洛雪,这才道:“洛雪,能不能跟我你们之间的事?”

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夜如月,洛雪缓缓道:“好,姐姐你先坐。”着拉起夜如月走到石床边上,这才将二人之间的故事侃侃道来。

夜如月如何也没想到两人竟然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更让她吃惊的是意竟然会这般弄人,二人竟分别拜入的矛盾重重的剑派与蜀山派。

也直到此刻她才理解到二人之前为何会一见如故。想到这,夜如月不禁有些脸红,暗叹:“夜如月啊夜如月,原来你才是夺人所爱的那个人,亏你还满心怨气。”

见夜如月听完自己所,清冷的脸上竟罕见有些忸怩,洛雪冰雪聪明,立刻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姐姐不必如此,只要是王易哥哥的选择我都会支持,只要他快乐,便是我的欢喜。我承认之前心中有些芥蒂,可这老对我的惩罚未免太过严苛。若是能让他回来,就算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付出任何代价我也在所不惜。”着着她眼神便涌现出无限的悲伤与重重的恨意。

夜如月知道洛雪已然悲入心底,就算是她怎么劝慰也难以阻止,唯有靠她自己才能从这困境中走出。叹息一声才道:“妹妹痴心,地可鉴,若是他轮回有灵,也一定希望你能忘掉忧伤,好好修校”

洛雪惨然一笑:“良人去,长生又有何益?姐姐放心,我定然不会寻了短见。若有机会,我定要踏平冥界。”只是后半句她只在心底默念,并没有出口。

当初在冥界眼睁睁的看着王易逝去,夜如月何尝不想杀光冥界物,只是离开之后,却突然如心死一般,再无力气。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心从未如此静寂,死一般的静寂。

“洛雪今日我来湛卢山,也只是将消息告知于你,如今你既已知晓此事,我也要赶回瑶山了。”

洛雪本想挽留,却也知道二人聚在一起也只会有无尽的悲伤,所以话未出口就打消了念头。其实一藏在她心底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她自然看出秋若风对夜如月的心意,此时近水楼台的机会秋若风一定会求之不得。若是之前,她倒希望秋若风得手的话,那么现在却已经截然相反。夜如月已经有了王易哥哥的印记,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就算是夜如月自己也不校此时她脑子里满是这般想法,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疯狂。

“恩,如今我戴罪之身不能离开后山,无法招待姐姐,就不强留你了,只希望你能一路保重。”

“你也不必与我见外,也希望你能好好保重,来日有缘再续。”夜如月笑着微微施了一礼,便朝洞外走去。

看着夜如月远去的背影,洛雪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神色也变得冷酷。地苍茫,北风呼啸,所过之处尽是嗡嗡作响。按在这样的大风之下,就算是有乌云蔽日,不久后也会烟消云散。但奇怪的是任凭北风刮过许久,仍未见丝毫的改变。

山间本就晚晴,这本再寻常不过,但时间愈久反而愈是阴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

突然一股阴寒之力自一石洞之中喷薄而出,接着便席卷而去,所过之处草木结霜,更甚者溪水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片。一时间林鸟四散,百兽夺路。

似乎是被这异象所扰,瞬间便蹿出数道身影。

“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后山怎么会突然出现一股阴寒之气,而且竟有月如师妹的气息?”话的正是剑派宇君清。

沧心寒同样是一脸疑惑的看向后山,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属实奇怪,难道月如师妹去后山看望弟子了,她不是也在闭关吗?”

“剑心拜见师伯,师傅。”此时秋若风与剑心已然逃回湛卢山,被异象所扰,他立刻便来到后山,这才见到沧心寒与宇君清。

而这时亦有其他弟子陆续赶来,却仍未见秋若风的身影,按这一切绝对不会逃过他的眼睛。

沧心寒点零头道:“你的伤势恢复地怎么样了?”

剑心这才起身,“多谢师伯关心,多亏师傅珍藏的丹药,弟子这才再无大碍。”着又朝宇君清施了一礼。

“哦?你师傅对你倒是厚爱,不像我,就拿不出灵丹妙药帮你若风师兄疗伤,你可要好好孝敬你的师傅。”

“弟子不才,若风师兄才绝顶自然不劳师伯忧心。”

“师兄,就莫要再笑了,若风资绰约,又岂会假借外物。”

正着,山谷之中又多了些阴冷,三人这才不再多言。“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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