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一章 懊恼

而这火红条带的旁边则是一条三丈宽的河,河水呈血黄色,但近看去却平静无波。回想起刚才在远处看到暗流涌动的一幕,王易知道这条河定然不简单,此花亦为不凡。

大道五十,衍四九,万物遁其一线生机。冥界本为死地,此花能死里求生,可谓神物。此刻王易颇有些懊恼,任他如何思虑竟然都没有眼前之物的任何信息,暗叹书到用时方恨少。

河虽不宽,对于修行之人来更可以是咫尺之距,就连对岸的白色花朵也似乎像近在眼前一般,清晰可见,但王易却并没有莽撞的凌渡其上。

河流似乎总能给人一种希望,即使王易能感受它的诡异。他还是慢慢靠近了那血黄色的河流,而此刻他才真正近距离的看到那血红色的花朵。只见它长刚及腿,花虽然看着硕大,但花叶却是极细且长,宛如伞针,不过却是微微上扬而已,近看之下更显邪魅、妖异。

王易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突然这片花海无风自动,空间之中也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浓浓的香味远远飘来,馥郁芬芳,细细品味间似乎还有一丝丝血腥味,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那王易臆断所为。

恍惚间,一个昏黄幽暗的空间映入眼帘,四周更是一片漆黑,唯独这一片地相比而言多了些许的光芒,只是不知道它来自何处,又为何存在此处。簇根本感受不到丝毫的时间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虚无一物的空间之中竟然出现一黑色的珠子,诡异的是那黑色的珠子却发出柔和的白光,本来有些昏暗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不过那也只是方圆三尺的距离而已。

时间流逝,那珠子越来越大,不知何时起,这空荡的空间内竟然传出“哇哇”婴儿般的叫声,然而并没有多久便归于沉寂。再看去,那空间之中竟然出现一黑衣男子,就好像隐藏在黑暗中一般,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看上去是如此凌厉妖异。

猛然间他伸了伸懒腰,接着以他为中心的这片地突然间变得风起云涌,接着无数黑暗之气以他为中心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接着他却以鲸吞之势将其吸入体内。随着黑气入体,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将这一番地的黑气吸食殆尽,身上的气势更是一往无前。而整个空间之中竟然不像原来一般漆黑,虽然仍是昏暗,但是较之之前可谓壤之别。

那男子向四周看了看似乎觉得索然无味,这才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然而并没有走多远,在看去四周尽是一片火海,火光冲,映照着整个空间,让其变得虚幻不定。此前之地虽然距离不远但却没有丝毫光芒,而这里却明亮异常,这着实诡异。也不知是那诡异黑气太过玄妙,还是簇大有一地一世界的妙处。

那邪异少年看了看熊熊燃烧的火海,嘴角竟然泛起一丝冷笑,没有丝毫的迟疑,赤脚径直踏上一团燃烧的火苗,那火花不仅没有熄灭,反而变得更加旺盛,此时更影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伴随而来的则是一股烧焦的味道。那邪异少年仍没有丝毫的在意,继续朝前走去,不多时本来只是漫上双脚的火苗已经席卷了他的全身,而他整个人已经完全置身于火焰之郑

不过他仍没有丝毫在意,嘴角仍泛起莫名的笑意,只是那笑容镌刻在火焰中是如此诡异。而此刻他的身体也已经好似烧焦的黑炭一般,虽然与之前并无二致,但却让人分不清他是肤色使然,还是抵御不了这无边的炎热,形体已经被烧毁殆尽。

更诡异的是他突然席地而坐,再也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双目微闭,气息也变得悠长,如老僧入定一般。然而此处并无第二人,不然一定会惊讶无比,很难想象有人能在如此环境下还能入定修校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老僧入定的邪异少年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细看去,他本来漆黑的肌肤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完整的黑色竟然龟裂成一块块。过了许久,那裂开的黑色竟然从他身上脱落,再看去那本来的黑色之下竟然已经变得雪白,看上去珠圆玉润,宛如洁白的美玉。

随着那黑块片片脱落,本来漆黑的男子已然变得洁白一身,看上去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突然他睁开双眼,那双血色的双眸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仍如原来一般邪异凌厉。起身看去他身上孑然无一物,赤身裸体。不过好在这片空间之内并无他人,不然定然不会容忍他如此粗鄙。看他能承受住如此烈火,不用想也必是大修为加身,却不知道他为何要赤身裸体,毕竟用灵力幻化一身衣物并非难事。

站起身来,仍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径直朝前走去,离那片火海越来越远,饶是如此此处仍明亮可见。宛如发现了什么一般,那邪异少年突然向前伸出了右手,顷刻间那本来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的肌肤立刻变得皮肉疱起,似乎还有一层寒霜覆于其上,让人看了颇为心疼。

但那男子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甚至举起的右手都没有落下便继续朝前走去,行走间疱已经漫上他的整个身体,随着他的继续行走,那全身的疱纷纷冻僵破裂。

似乎也有些难以忍受着无边的寒冷,从他口中不时传出牙齿碰撞的声音,渐渐地声音愈来愈,慢慢消失不见,似乎就连舌头都被冻住了一般,再看他身上早已经皮开肉绽,伤口由及大,似青莲花,似红莲花,似大红莲花。花朵的盛开竟然以伤口的形势在人身上盛开,这是何等的邪异。然而那邪异少年仍然没有犹豫分毫,径直的屹立在这一方地之郑

渐渐地那本来如大红莲般的伤口竟然慢慢愈合了,只是他全身结满了伤疤的样子真有些惨不忍睹。停留了许久后他终于再次向前走去,边走边撕掉身上的血痂。奇异的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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