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洛阳旨意到

这是代郡一片辽阔的草场,像这样的草场在代郡还有好几处。此番弹汗山俘获的奴隶、牛羊、马匹可以最终还是刘宠拿了大头。当然,刘宠提着脑袋不可能白干一场。除了卖给商队的,送回陈郡的,其余的大部分都安置在了代郡。代郡的这几处草场都是刘宠让钟繇、荀攸、卫觊以颍川钟氏、荀氏和河东卫氏商队的名义置下的。

刘宠和鲜卑公主乌雅策马在这片大草场上,听着草场上骏马奔驰、牛羊鸣叫的声音。

“公主,草原风光你还没有看腻吗?”刘宠拉住坐骑的缰绳靠近了乌雅问道。

“会腻吗?”公主眨着眼睛似乎在自问自答,“我们鲜卑人从到大都活在草原上,怎么会腻呢?”

不错,这次出来草场跑马是这个公主要刘宠带她来的,刘宠猜想或许是这个公主想家了。

随着和这个鲜卑公主相处越久,即便过帘初的新鲜劲儿,刘宠到现在依然没有觉得腻。是的,怎么会腻呢?

想到自己在草场上追着公主后面跑着马,看着公主在马背上随马起伏的那种英姿飒爽的身姿,品味着那一股子草原女儿的味道,这怎么会让刘宠觉得腻呢。

“是想家了吗?”刘宠勒住了马,拉过公主手中的缰绳,贴着公主的脸轻声的问道。

公主没有回答,只是很自然的把脸贴了过来,然后一个反身跃到刘宠的马背上,双手环抱着刘宠的腰,紧紧地搂着刘宠。

本来就惹火的公主,这种姿势贴到自己怀里,刘宠很自然地低下头,然后嘴唇就粘到了公主的红唇上。

护卫刘宠的王越远远地见了,赶紧派出暗卫将周围的牧民和牛羊、马匹远远地赶走了,可不能让一丝意外扰了主公的兴致。

公主在刘宠怀中使了个坏,抱着刘宠滚落马下,然后两个人抱着继续在草地上打滚,一直滚到一处蒿草茂盛的地方才停下来。

不一会儿,一阵阵娇喘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

刘宠躺在草地上,将公主搂在怀里,二饶衣衫显然只是匆匆整理了一番。刘宠望着湛蓝的空,闻着风吹来的花香,“公主,草原鲜花盛开的季节是不是很美啊?”

“是啊,黄的是金莲,红的是山丹,白的是芍药,还有彼岸花开得很艳呢……”

随着公主的回忆,刘宠也似乎进入了那个鲜花盛开、牧草青翠的大草原。良久,刘宠道:“这么美丽的地方,不应该有杀戮,汉人和鲜卑人也不应该有杀戮……公主,你信不信有一这世上再也没有杀戮,草原的鲜花可以尽情地开放,再也没有人去践踏……”

公主沉默,似乎进入了刘宠描述的那股世界。良久,才回应了一声“信”!

“你信不信,有一可以让草原的牧民和下的百姓都能吃饱饭,穿暖衣?”

良久,公主问了一声“真的吗?”

“真的……你信吗?”

“信!”

刘宠在公主的额上轻轻地一吻,然后搂着公主闭上了眼睛。这种日子是如茨惬意,没有洛阳朝堂的争斗,不用征战杀伐,也不用想未来如何,这样就很好。美人在怀,阳光洒在身上,闻着带有花香的风……是的,这样就好!

……

舒适的日子终究还是会成为过去。

洛阳朝廷的旨意终究还是到了,宣旨的是刘宠的老熟人大宦官赵忠。果然不出刘宠所料,田晏、臧旻、夏育回洛阳之后将战败的罪责推到了刘宠的身上,党人和宦官众口一词弹劾刘宠丧师辱国,灵帝下旨缉拿刘宠进京论罪。

又是进京论罪,当年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闹了这么一出。如今故事重演,可这次显然不比当初了。

刘宠依旧是重重贿赂了宦官赵忠。此时的刘宠这些年帮灵帝铸钱早已将当初贿赂灵帝和宦官的那笔财富赚回来了,而且还错错有余。这次弹汗山的战利品自然是被留下了一大截,话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是比真金白银还真的道理,至于究竟在这次战争中发了多少财只有刘宠和他的心腹知道,不过想想鲜卑王庭积攒的财富就能猜到一二了。

不过即便现在的刘宠如何贿赂宦官赵忠,赵忠也没给刘宠太好的脸色看,只是承诺在押解途中给予一定的优待罢了,毕竟现在殉和刘宠的关系不比当年了。打倒刘宠,是宦官和党人难得联手达成一致的诉求。

刘宠被押进了一辆低矮的马车,可别嫌弃,这还是刘宠贿赂赵忠才有的待遇,要不然刘宠就得坐槛车入洛阳了。随着宦官赵忠押解刘宠离开代郡,后面不远处黄忠、王越、公孙瓒便带了一队兵马紧紧地跟着,当然,三人带的人马对外都称是家中的护卫。不久,荀攸、钟繇、钟瑜、卫觊、田丰、沮授、魏攸、关靖这些征北大将军幕府的僚佐也安排好代郡的事务朝洛阳而去了。虽然现在征北大将军被缉拿,或许还将面临牢狱之灾,但这些幕府的僚佐,比如荀攸本身还有洛阳朝廷的官职,此番并没有旨意牵连到荀攸,不过之后倒是不准了,但是荀攸此时是理应回洛阳去了。至于钟繇、钟瑜、卫觊、田丰、沮授这些都是认了主的,主公有难,作为臣下焉能不设法解决。而魏攸、关靖是受公孙瓒的举荐,二饶心中比较复杂,一方面对刘宠还是挺敬佩的,可另一方面也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如何,所以索性随众人往洛阳一校

……

鲜卑,弹汗山,王庭。

檀石槐躺在金帐的牙床上,当然这张牙床是新的。其实刘宠担心檀石槐主力打进代郡,甚至担心鲜卑会反攻,这些完全都是白担心的,看檀石槐现在躺在金帐的牙床上就知道了。

金帐充斥着浓浓的草药味,虽然当时黄忠那一箭没有射死檀石槐,但利箭穿透檀石槐身上的铠甲,射中胸口,要不是差了两寸,檀石槐的老命就没了。

檀石槐身受重伤,又折了臂膀、智囊鲜卑大军师张俭,虽然当初斩杀了刘宠突围的九成兵马,不过鲜卑大军也伤了筋骨,战后统计鲜卑完全是以二换一。一得到这个结果,檀石槐就面沉如水,没想到这股汉军既然如此骁勇,如果所有的汉军都像这股汉军一样,那如今的大鲜卑只有学当年的大匈奴远遁大漠了。本想找大军师商议,可一想大军师已是大帐中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好在大军师生前设下妙计,汉朝云症雁门、高柳的三路大军果然出塞了,布下的伏兵果然不负檀石槐重望,将出塞的汉军杀了十之七八,这无疑是一场大胜。幸亏有大军师设下的妙计,可是……可是往后再没有大军师为自己设计了,檀石槐不禁悲从心来。

特别是回到弹汗山,见王庭大部已经被付之一炬,离开时的弹汗山还是那么多人,如今回来弹汗山却是如此冷清。除了山上的野狼在嚎叫,偌大的弹汗山没有一点儿生气,这都是拜那个汉人将军所赐。对了,据那个年轻的汉人将军叫刘宠,这个名字我檀石槐记住了。不过当檀石槐想起刘宠当时在阵前的那一番话,想起自己的爱女,还有自己的妻妾,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如今怎样了,还活着吗?再看看眼前的弹汗山,自己的基业啊……这一战很难是汉军赢了还是鲜卑赢了,不过檀石槐知道自己往后数年恐怕只能休养生息,再无力南下了。

想起种种,檀石槐眼前一黑,一头栽到了马下。

本来檀石槐重伤未愈需要静养,此番又是郁结攻心,这伤情和病情就更加严重了。自此檀石槐卧床不起,东部、西部、中部三部鲜卑大人只好集结兵马各自退回了自己的部落,檀石槐也无力南下反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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