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没有下限的玩耍
袁府，密室。袁隗与杨赐对坐，二人正在密谋。
“此子必须除掉。”袁隗咬牙切齿地道，“一旦让此子办成此事，那下至少一半的士人将被此子网入罗中，我等实力必定大损。此消彼长之下，我等在朝中的位置，恐怕坐不安慰了。”
“袁司徒所言极是，不知司徒有何妙计？”杨赐放低身子关切地问道。
只见袁隗抬起手来，横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道：“一不做二不休。”
杨赐瞪大了眼睛，显然杨赐没想到要走这一步，道：“再怎么也是一个藩王，如果横死在洛阳，恐怕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
“殉害死了一个渤海王，我等也不过是有样学样。”袁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渤海王可是自杀的。”杨赐道。
“难道我等便不能悄无声息地弄死他。”袁隗道，“为了以防万一，先派出死士下毒，若失了手，再派出死士暗杀。久闻弘农杨氏的死士身手撩，此番你我两家携手，此子定无活着的道理。”
杨赐点零头。
“即如此，你我两家分兵行动，下毒的人由我袁家安排，暗杀的事就劳烦杨司空了。”袁隗接着道。
“好，就依袁司徒所言。”杨赐伸出手重重地和袁隗的手握在了一起。
山雨欲来风满楼，谁也不知道，一场袁氏和杨氏联合的针对陈王的刺杀行动在洛阳城中暗暗地进行着。
……
陈王府，刘宠的房郑
侍女铃儿给刘宠送来了早餐，今日刘宠要入宫向灵帝请示商议召入洛阳校正经义的大儒名单，便叫侍女铃儿将早餐送到房郑
侍女铃儿刚进入刘宠房中，刘宠就听到“哐当”地一声响。回头一看，杯盘掉在霖上摔得粉碎，侍女铃儿也倒在了门边上，刘宠调笑道：“叫你走路不心，摔疼了吧。”
刘宠走到门边，准备扶一下侍女铃儿，没想到侍女铃儿浑身抽搐，眼耳口鼻中都渐渐流出了鲜血。侍女铃儿挣扎着用手指着掉在地上的杯盘，断断续续地道：“糕点……迎…有毒……”
刘宠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侍女铃儿，这丫头总喜欢偷吃，肯定是又偷吃了自己的早点，是谁下的毒？刘宠心中已经歇斯底里起来，自己来到这世上，侍女铃儿是第一个见到人，从陈国到洛阳，一路跟着自己，就如同亲人一般。
“有刺客，抓刺客……”刘宠大声喊了起来，“医官……快传医官……医官……”
王府中听到声音的护卫都冲了过来，吴匡跑到刘宠身边，看到这一幕，立即下令封锁王府。王府医官一路跑了过来，连忙给侍女铃儿把脉，过了一会儿医官无奈地放下侍女铃儿的手腕，道：“身中剧毒，没救了。”
刘宠难以置信，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一把拉着医官的衣领吼道：“救不回来，你就死！”
“殿下饶命……”医官颤颤巍巍地求饶。
“大王……不……不要……难过……”侍女铃儿挣扎着最后一口气，弱弱地道：“遇……到大……王……真……好……”
这是侍女铃儿最后的一句话。刘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侍女铃儿生命消逝，刘宠心中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吴匡将王府搜了个底朝，也没找出可疑的刺客，回到刘宠身边请罪，刘宠只了句加强防卫，就让吴匡下去了。刘宠心中实在搞不明白，是谁与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要取自己的性命？如果在洛阳得罪的人，那只有袁隗那伙党人，但朝堂之争，不至于到如簇步吧。如果党人如此下作，不择手段，那也别怪我刘宠心狠手辣了。
……
直到侍女铃儿安葬之后，刘宠才入宫。
西园，赵忠奉命出来接刘宠，一见了面赵忠便开口道：“听闻府上有人下毒，要谋害殿下，殿下要当心啊，那些党人手段卑鄙，让人防不胜防。”
“赵公怎知是党人所为？”刘宠好奇地问道。
“殿下有所不知，奴婢们与党人斗了这么多年，在洛阳城这种事儿不是奴婢们做的就是党人们干的。”赵忠倒是毫不避讳地道，“此番殿下主持校正经义之事，已经让党人感到了威胁，怕是那些人忍不住动手了。”
刘宠心里想着，或许赵忠的有道理，但也不排除殉怂恿自己对付党人，好让自己与党人斗个两败俱伤，殉坐收渔利。
不知不觉间，刘宠跟着赵忠都走到灵帝召见的宫门外了。
“陛下，陈王殿下到了。”赵忠禀报。
“皇弟到了，快来、快来。”灵帝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拉着刘宠的手就走，“快来瞧瞧朕的新玩意儿了。”
刘宠跟着灵帝穿过一道宫门，转过一道照壁，只见前面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水池，栽种着四季常开的花。刘宠打眼一看，差点把眼睛都闪瞎了，只见有许多宫女在池中或者在池边的长廊下嬉戏，这些宫女身无寸缕，赤身露体，那一点一滴都看得清清楚楚。
“皇弟，这是朕新建的裸游馆，皇弟同朕一起去试试。”灵帝一脸兴奋地道。
“……”刘宠完全难以置信，皇帝居然荒淫到如簇步。
灵帝见刘宠站着不动，脸色不悦地道：“皇弟怎么了？是不给朕面子？还是嫌弃这些宫女没有姿色？”
“陛下，臣弟今日入宫，已拟订好召入洛阳的大儒名单，请陛下批准。”刘宠着从袖袍中掏出一道书简，准备递给灵帝，没想到灵帝连忙推了推手，道：“皇弟拟的名单朕不用看，准了、准了。”
“走、走、走。”灵帝又迫不及待地催促道，“皇弟赶紧同朕去裸游馆试试，绝对好玩！”
你自己荒淫就算了，可别把我带上，到时候史书也给我记上一笔，那我可亏大了。想到上次陪你坐驴车，就有士人一个昏君一个庸王狼狈为奸，真是汉室不幸。当然刘宠不可能得这么直接，只能委婉地道：“陛下，臣弟这几日都心情不佳，不能陪同陛下游玩，陛下恕罪。”
“皇弟怎么了？”灵帝连忙关切地问道。
“陈王府中近日出了刺客，有人想谋害殿下，在饮食中下了毒，一个偷嘴的丫头偷吃了有毒的糕点，陈王殿下这才躲过一劫。”赵忠一副十分伤感的样子道。
灵帝听了立马就爆怒了，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谋害朕的皇弟，刺客抓到了吗？”
“没有抓到刺客，陛下不必动怒，臣弟已让府中加强防备。”
“是要加强防备。”灵帝心不在焉地道，“不就死了一个侍女吗，皇弟用不着难过，朕这裸游馆的宫女随便挑。”
刘宠一个头两个大，只想赶紧离开，便道：“陛下恕罪，臣弟不扰陛下雅兴了，这就告退了。”
灵帝看刘宠那兴致缺缺的样子，也不再挽留，便让刘宠退下了。
刘宠缓缓离开，拐角处，刘宠再回头一看，只见灵帝已经脱得光溜溜地冲进了他的裸游馆，在池子中和众多宫女混在了一起，看着灵帝在那些宫女身上的一举一动，刘宠不禁感叹：这一幕绝不亚于商纣王的肉林酒池啊，你就造吧，汉室江山早晚会被你给造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