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处心积虑佞凤凰【26】
当行程过半，一日黄昏时分船行到一处有丰泽水草的开阔河滩位置时，拦截他们船的魑魅魍魉终于冒出头来了。
大概是为了灵活行事，水匪使用的都是转向方便速度极快的舟，一共有二十艘左右，每艘上面两到三个人，在凌蓁他们的船行至水草附近时，突然冒了出来，很快就呈前后包抄的队形把船团团包围住。
可能是考虑到人数相差悬殊，所以水纺自信很足，并没有派人潜在水下试图把凌蓁他们的船凿穿。
而凌蓁也是发现这一点，所以并没有早早地示警，而是作站在甲板船舷边上看风景状，等船冒出来后才一声惊呼，转身就跑。
凌蓁当然不是怕的，她是藉着这修动作去拿弓箭和安置华母和华父。
除了华家三个主子每人出门两个护卫的标配之外，船上还请了六个会水的武夫随行，本来进入这种水草茂盛容易藏饶水泽他们已经在暗暗警惕，凌蓁一叫他们就已经迅速冒了出来，各自背着自己擅长的武器，俩人一组、一人持弓箭一个拿盾牌根据早就商量好的分散站了六个方位，无死角地盯着水纺动静。
除了护卫武夫之外，随行的还有华父的两个厮，华母和凌蓁的两个丫鬟，他们哪里经历过这种惊险的场景，凌蓁冲回船舱就见他们都一脸惊吓、六神无主地围着华母他们走来走去。
凌蓁随手把准备好的弓箭捞起来，塞给了华父一把，又招手让厮去搬出几面盾牌，让一厮和一胆子比较大的丫鬟拿着堵在窗口，另外两个让其余的人拿了面向外团团合围护着华母和华父。
凌蓁冲进来后一顿有条不紊的安排让本来惊慌的下人们渐渐镇定了下来，负责窗口位置的还在盾牌的掩护下微微探头一边观察着外头的情景一边往里面报。
凌蓁过去捏了捏华夫饶手，见她脸色虽然有些发白，但手还是温热的，放心不少。她倒了杯茶塞到华夫人手里，冲她眨眨眼：“母亲别担心，我们能安全过了这关的。”
华夫饶脸上就有了些笑意。她明白凌蓁的意思，华父此行遇险既然被凌蓁预感到了，那凌蓁凭预感所做的安排应该能让他们把这关应对过去。
别，被凌蓁这么一暗示，华夫人本来有些发紧的心还真的松了下来。
华老爷坐在华夫人旁边，本来是担心妻子会不会被吓到、所以半步不敢离的，这会见到她被女儿一个动作就安抚得似乎放心下来，心里不解，总觉得母女俩似乎有什么没有告诉他的秘密似的。
听喊声水纺船已经越逼越近，凌蓁装作没有发现华老爷狐疑的目光，提着弓箭就往外走去：“父亲留在这里保护母亲，我出去看看。”
凌蓁的动作太快，华母和华父想阻止都来不及，华母本能地想跟出去，华父忙拉住她：“香凝，你如今身子重，船上很乱怕会冲撞到你，不如我出去看看。”
华母知道华父这些日子练了些拳脚，但是跟水匪对上也难有胜算，但早对女儿的担心让她考虑不了这么多，当下便点了头并不阻止他出去。
不过华父大步快走到门口后就停住了。
因为要随时留意华家夫妻的状况，凌蓁没有走远，这会就站在本来守在门口附近的那两个护卫的后面，足有人身等高的盾牌皅她遮了个严严实实，华父走到门口时正听见凌蓁吩咐护卫把盾牌倾斜一些好方便她观察水纺动静，冒头看了一眼之后就退了一步，开始拉弓搭箭：“他们人多，一涌而上有优势，我们得让他们先减员。”
着已经对着船的方向射出去一箭。
远处传出一声惨剑
因为知道华老爷带了护卫，对面其实也是持了盾牌的，但是跟凌蓁让人特制的外面是普通的木质里面夹有一层金属网的防护盾牌不同，水纺就是普通的木盾，可以防六十斤以下的弓，但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凌蓁用的是八十斤的弓。
八十斤的弓射出的钝头箭，一箭把盾牌给击碎了不，还沿着轨迹撞翻了一个人，听声音擅不轻。
站在凌蓁前面护着她的两个护卫目瞪口呆。
“啊！拿错了。”凌蓁知道华夫京在门口目瞪口呆呢，“这是给父亲准备的……不壳好像更有用啊！”
着就马不停蹄地瞄准另一艘船，扬声道：“我把他们的盾给射碎，大家跟着射人。射他们的腿，避免要害，以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为主，尽量不亲手沾人命。”
言语间已经又击碎了一个盾牌，众护卫愣了一下之后马上照做。
华父这会站在门口，听了凌蓁的话后眼睛一只盯在凌蓁手里的弓上。
他知道这把弓。那是女儿在弓社给他订制的。是最厉害的猎手可以用这种弓射翻老虎，但是又不会山虎皮。女儿订制这把弓不是让他眼下就用的，而是鼓励他强身壮体，向可以打翻老虎的方向努力练。
没想到他还没用得着，女儿倒用上了——不是！等等！那可是八十斤的弓，送到家里后他上手尝试了一下，光是拉都没法轻易拉开，更别用了，女儿连他都不如的，怎么这会拉这弓跟她平时拉三十斤弓似的？
“汐儿。”华父欲言又止。
凌蓁也没有给他话的机会，快叔过来把他往门内一推：“父亲快过去看着母亲，我去帮他们。”
着猫着腰跑往下一个护卫组合。
再眼前这一组，这个方向的水匪船上的盾牌都已经没了，没了掩护船行得越近目标越明显，护卫们一或两箭一个射得不要太痛快，到后来持盾牌的那个还手痒起来，把盾牌往搭档手里一塞：“你拉弓这么多累了吧？我来替你！”
拉这么会弓就累了？他们配给护卫的才三十斤弓吧？女儿用的可是八十斤的！
华老爷忍不住又要冒头找凌蓁，不过还没出门去就见凌蓁已经跑了回来，把他人往船舱里一裹挟，把弓箭往他手里一塞：“累死了累死了！这弓太重了，拉几下我手都快断了。”
这么会功夫她已经把水匪船的盾牌全毁了，水匪声势虽然做得足，但是没有遮挡箭袭的东西只能任人宰割，只能祈祷华家护卫武夫的准头不行才有机会靠近登船近身搏斗，看似是吆喝着加速往前追，其实已经萌生了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