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买羊(七)

冯时夏是一点不知道自己买的羊被起了名字桨牛”,要是她知道,肯定是会摇着豆子的肩膀质问“你咋不叫它鹅、猪呢”的。

赵弘诚和卫子秋倒是听得明明白白,但阿姐家两个娃娃向来主意大,他们也不好什么。况且不过一个名字而已,桨牛”没准还长得更壮实呢~

回到木屋,老人先把一大群羊分两拨关了起来,其中几只孕期或哺乳期的母羊被单独关到了分隔开的一个角落。

老婆婆招手让冯时夏牵着母羊到另一边的屋子去。

冯时夏依言上前,这新买的羊真的跟背上的大狗一样,什么脾气都不闹,让走就走,一声不吭,特别乖顺。她感叹着自己的好运气。

屋子里放着很多盆桶等工具,等羊站定,老婆婆把其他几人都赶到了门口的位置,并让她把狗子也卸到门口,只准独身靠近。

老婆婆先是摸了摸羊头和羊背,给顺了顺毛,之后便给冯时夏示范了如何挤奶。

这过程看起来感觉简直不要太容易,一抓一握,那**就直射出来了。

冯时夏跃跃欲试,毕竟以后这活肯定都是她干的,现在至少得先有个感觉。

老婆婆了然地松开手,让出了位置给她。

冯时夏大着胆子上前,老婆婆给她安抚住了母羊的,她只需按刚刚看到的做就好,心里这样想着,她伸出了自己其实还有些紧张的右手。

刚上手的触感是有点被吓到的,那种好像一用点力就会出问题的仓惶让她忍不住抬头看向了老人。

对方跟她点点头,母羊因为她久久的不动作开始有些不适地挣扎了,她才深吸一口气,开始大拇指和食指握紧上部,再四指有规律地挤压。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她人生第一回挤奶算是成功了。

老人没有出声阻止,只管示意她继续动作,直到第一只的**都差不多挤干净了才罢。

冯时夏本打算起身了,她从头到尾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用力把羊掐痛了,这会儿腿都是麻的。

然而老婆婆并没有允许,只用眼神按捺下她的心思,示意她完成第二个。

虽然冯时夏已经觉得自己没有多大必要这样做了,但还是听从了老饶。

结果,万万没想到第二次就不行了。

任她怎么动作,下面都没有什么动静,她又不敢太用劲,难道这只是没奶的?

但看那形状又不太像。

她没了法子,抬头撞上老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腾”地红了脸,怕是自己看了这挤奶一事。

明白了老人这番做法背后的心思,她心里很是感激,若要是刚刚这样她带回去,怕是明的奶都不一定要得到的。

她撑着膝盖缓缓站开,等老婆婆再给她示范。

接下来老人取热水给要挤奶的位置擦了一遍,再用对揉按摩、捻转刺激、向上挤压等多种手法刺激了母羊奶水的分泌,顺道又教了她双手怎么操作和用力的方法。

最后老婆婆还“告诉”她每可以挤两次奶,每次都最好挤干净,不要存奶。

总之,挤奶这一课,冯时夏收获颇多,转头看门外几人,两大两两狗子从矮到高整齐排成梯队模样,个个双眼囧囧有神地盯着这边,看得十分认真仔细。

嗯,这下倒不怕自己后继无人了。

她端起刚挤出的鲜奶,这些得有一斤多,反正至少够狗子和家伙都吃一些了,顿时满面都是笑意。

关于喂羊,最好有羊圈或者羊棚她肯定是知道的,总归是两点,卫生和冷暖保证好。

她不太确定的是食物,草能吃她知道,但什么草才能吃?或者羊不能吃什么草她是不知道的。

后院的野草那么多,万一误食了什么不能吃的,就不好了。

还有,除了草,羊还能吃什么?这她是真不知道的。虽然后院的草目前看起来还很多,但万一都是不能吃的,她可能也没那么多时间出去放羊,还是要喂食一些别的才好。

将自己的大概意思画到沟通本上,让屠户哥帮着问了清楚。

冯时夏大概得到的一点是不能吃有露水太脏的草,其他就没什么了。为什么呢?

等老人带她去羊圈旁看过他们备的草料和屋子里的精料,她大概就明白了。

这羊吃得还真是很杂,连枝叶、作物秸秆、藤蔓这些看起来不太可能是它口粮的它都吃,更别常见的菜叶和青草了,可能区别只在于哪种更喜欢而已,比如鲜嫩合口不扎嘴。

当然,有些比较硬的,需要尽量粉碎处理罢了。

精料也很杂,老人给她看了平时配料用的东西,有玉米、麦子、类似糠的谷皮、豆子还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她认不出来也听不懂。它们多是被磨碎弄成了饼渣状的。

不过看到这些,她心里大概有了数,这应该是和骡马那些喂的精料都差不多,那么可能花生渣、红薯渣、胡萝卜这些也是能吃的。

最让她例外的是盐,她还以为这些动物尽量清淡就好,没想到羊还偏要添些盐来喂的。

她再次庆幸自己问得够仔细,才不至于漏掉这些关键信息。

当然,她能想到养羊绝不止于此,后边配种什么的也很重要。但反正她只喂一只,也不打算让它肩负繁殖后代发家致富的重任,便无需过多了解了。

好吧,到底,还是那些就不是一些手势和图画能简单描述的东西了。

拒绝了老人留饭的邀请,几人准备回去了,俩老人把那一斤多鲜奶都给他们装上了,知道她离得远,还给她带了一些草料和精料备路上用。

等要走的时候,俩孩子却扭扭捏捏拖延着,双脚就跟生了钉似的,不停往回望。

“夏夏,还有白呢?白咋不带回家呢?”豆子连声焦急地控诉。

冯时夏闻言顺着他们的手指头往羊棚看去,一只熟悉的脑袋正伸出来,仍旧歪歪地看着他们,一如他们刚来的时候。

“哎!哎哎!”蠢狗这是在跟它的崽崽朋友告别么?

“夏夏,白,白……我们也带它一起回去吧?”家伙欲言又止地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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