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最好吃的菜

一切都安排好,冯时夏就继续忙活了,大笋有刀反而剥起来很快,刀口从笋根到笋尖划一道,两手顺圈一扭,就剥干净了。20多根笋一会就好了。

剥下的笋肉白生生的,占据的空间了好多,倒是那筐笋壳几乎都比笋肉看着还多得多。将大笋笋根老的部分切除,洗净后对半剖开改刀切大片,笋直接切段,这倒费了些时间。

冯时夏将里头的那个大铁锅涮了涮用来煮笋,这么多笋,用砂罐估计得煮好久。但用这个想一锅煮也是有点勉强,便只先倒了一半,加满水让家伙点上火。

盐罐里的盐不多,只稍稍放了两勺,这也引得家伙多看了两眼。

剩下的准备再煮一锅,冯时夏又从堂屋取来一个大簸箕,擦干净,准备到时晾笋用。

趁着煮笋的时间,她又把晚上的菜准备好,这家里有猪油、酱油,刚好做一个油焖笋,那个“雪裙仙子”自己也没吃过,也不知道怎么吃更好,干脆加点进去一起烧一下,味道总不会太差。

拿了一根大笋切条,“雪裙仙子”头上那个黑色的部位干脆就摘掉,黑乎乎的虽然能洗干净,但费事得很,而且总感觉洗了也很脏。根部也切掉,这样就剩下白白的菌柄和“网裙”了。

肥厚的菌柄很是像时候吃的爆米棒,直接切段备用。将剩下的两颗生菜和葱都洗了,切好。

这时,锅里的第一锅笋也煮好了,找来找去也没有漏勺,用锅铲和筷子废了半劲才将笋都捞出来,摊放在簸箕里。剩下的再倒进去接着煮,又加了次盐。

砂罐里的粥也煮好了,没有多余的锅炒菜了,干脆直接倒在碗里晾凉。

重新加水烧开焯了笋,锅烧干后,挖了一大勺猪油,又让家伙张大了嘴巴。放笋和葱白进去煸炒,一会又将菇加进去,再炒几分钟,调入酱油和一勺麦芽糖——没有砂糖,也只能将就用这个,酱油也不敢敞开用,只得又加零冷开水焖煮,几分钟后冯时夏尝了下咸淡,酱油的味道不够咸,最后又添了些盐,葱花也放进去翻拌几下。

这时,浓油赤酱的香味已经飘得满灶台都是了,家伙已经不再盯着冯时夏加调料的动作了,眨都不眨地伸长脖子望着砂罐里的菜。

真香啊,阿元完全被这味道征服了,他就知道,夏夏做的肯定比谁都好吃。

因为还加了菇,盛出的菜一个碗完全装不下,这橱柜里总共8个碗,装上粥菜都快用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整了一大桌菜呢。

生菜早就洗好,还为了方便家伙吞咽特意掰成两截,这会也就直接就着这锅炒了,盐也可以少放些了。这会可讲究不了什么掩盖了食材本身的味道,只能省些油盐。

这顿饭几乎是这几来最奢侈的一顿,快用去了五分之一的调料。

将第二锅笋捞出,让家伙将大灶里的火灭了就准备吃饭了。水壶仍灌了水温在灶上。这么多碗,在厨房不好摆开,但堂屋又没有灯,再举个柴火棍去吃顿饭,可不现实,正为难着,家伙就噔噔跑开了。

一会回来,一手端着个杯型的物体,一手夹抱着一个木托盘,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

冯时夏忙接过来,才发现,另一个杯型的是一盏油灯,立马还有半盏油,边缘还搭着一缕灯芯。

这可帮了大忙了,冯时夏将油灯点上,交给家伙,自个将饭菜筷勺都一托盘装了。两人一前一后心翼翼地就转战去堂屋了。

几没吃上肉了,虽冯时夏平常也不馋嘴,但嘴里还是没味的,再者现在感冒更加胃口寡淡,如还是前两那些样子,虽然对养裁,但对胃确是十足的折磨。

哪怕今还是没有肉,但炷笋油水也挺足的,菜又新鲜。难得地晚上又吃了个饱,那“雪裙仙子”不愧气质高贵,味道也十分不错,脆嫩爽滑,一贯吃相不错的家伙也“嘎吱嘎吱”的吃得满嘴酱色。

阿元好久没吃上这么香的菜了,平时自己都是煮个粥,加点青菜和一点点盐巴就可以了,极少的时候会添个鸡蛋。这是自己学了好多回才学会的做饭。大哥回来的时候俩人也不过就多加一点分量,或者多煮一个青菜。连炒材时候都极少,一年难得买两回肉。

但这顿饭,阿元觉得比大哥买肉回来的时候还好吃,他好希望这时大哥也在啊,他也能吃到夏夏做的这么好吃的菜就好了。

最后俩人都有点撑,还剩了大半碗笋。俩人一起将碗筷收拾到厨房洗好之后。又借着慢慢收拾笋壳和锅灶的机会活动了下。

笋壳几乎都把那个装废菜根的箩筐填满了,这里又没有垃圾堆,也不知倒去哪。冯时夏想着到等晴晒一晒烧掉,或者在哪里挖个坑埋了吧,会自然腐蚀分解掉的。

大簸箕放在里头的锅盖上被余温烘着,冯时夏将早上的洗的菇又翻了一遍。

这时,家伙又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药,药汁在后灶孔一直温着,温度正好。冯时夏看着“你一碗我也一碗,很公平”的人儿,有点窒息,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为啥家伙对这个药这么坚持?虽然好像自己中午喝了一碗后确实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乱喝总归是对身体有影响的,这也不应该是补药啊,没听补药里还加姜的啊?

冯时夏摆出气势来,不喝就是不喝,还不准家伙喝。这下可不知点着什么了,家伙整个人都懵了,然后急得快要哭了,捧着药碗,满眼通红的样子可把冯时夏给心疼得。

这得是中了多深的毒才会对这碗药这么有执念啊?

冯时夏揭开陶罐看了眼,发现里头只剩些药渣了,才叹了口气,就这么些了,喝了就喝了吧。只是明明最后还是妥协了,人却也惹哭了,这是为的哪遭?

再次艰难地咽下这苦口“良”药,倒是佩服家伙,年纪居然忍得下这份苦。自己的侄女最是怕吃药了,哪怕是看到甜甜的冲剂,只要知道是药,都会吓哭,更别这种一看就黑乎乎苦得要命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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