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天子震怒

后宫从来都是一个筛子,沈太医离开还没有半个时辰,梁昭仪被大宫女投毒,命不久矣的消息便传的沸沸扬扬。

原本在抄写经文的徐顺妃听了这个消息,手下一激动把之前花费了很大心思抄写的经文给毁了,但是她一点也不生气,顺手将作废的经文丢到火盆里焚烧,又心情愉悦的重新誊抄了一遍。

李淑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撸着一只雪白的波斯猫,她听到春意被抓的时候,手上的力道不由重了一点,猫主子顿时不开心了,随后又听春意攀咬出赵惠妃,她的心情更加的愉悦了,一箭双雕,春意这枚棋子没有白费。

低阶的妃子,如孙宝林等人,却是很开心的,高阶的妃嫔的位置是有定数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梁昭仪要是倒下了,她们这些人才有上进的空间嘛。听梁昭仪坏事做多了,这是报应来了,所以她到底什么时候死啊?

就连不怎么管事的陈太后也听了这件事,她对梁昭仪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在宫中投毒,性质实在是太恶劣了,一个宫女竟然能够把毒药带进宫里,她今能给梁昭仪投毒,明是不是有人能给她这个老太婆投毒?

叶行听闻梁昭仪被投毒的时候,一开始也是震惊的,他还以为自己给梁昭仪下毒的消息被泄露了,他都在考虑要杀多少人灭口了,但是听了作案对象是梁昭仪身边的大宫女春意,他还是松了一口气,他派去的人是身边的太监,并不是这个叫春意的宫女。

但是,作为皇帝,叶行还是很敏感的,他和陈太后想到一块儿去了,下毒的事件性质很恶劣,必须要严查,一个普通的宫女到底是怎么把毒药带进宫的?背后的主使者真的是那位已经被关在冷宫的赵惠妃吗?太医院到现在还没有把毒药的成分破解出来,要是幕后之人对自己也下了这样的毒,自己岂不是防不胜防?

叶行狠狠的在案上拍了一下,大声道:“查!必须给朕查!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胆大包,竟然敢在后宫里兴风作浪。”

大内总管胡德福连忙答应一声,“是,奴婢遵命!”

想了想,叶行吩咐道:“还有,梁昭仪那边,早上的补药暂停了吧,着太医去梁昭仪那里看看,根据她的身体情况重新给她开药吧。”

完,叶行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念旧情,很有同情心的好男人,反正梁昭仪也快死了,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胡德福低着头,老实的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就请太医院的王老太医去梁昭仪那里走一趟。”

事实上,胡德福已经听了,给梁昭仪把脉的是年轻的太医沈文焕,沈太医太年轻,有些脉象可能拿不准,不如让太医院德高望重的王老太医再去看看,要是梁昭仪真的时日无多了,想必皇上也会很开心的。

叶行对胡德福的表现很满意,不愧是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大太监,竟然这么快就领会了朕的意思了。

其实,叶行从在后宫长大,后宫那些尔虞我诈,他也没少见,他当然知道能够在后宫立足的女人没有一个简单的,那些女人们空有美艳的皮囊,但是害起人来,手段那叫一个撩,所以他对后宫的这些美人们,总是不能保持长久的兴致。

实话,叶行对自己后宫的这些争斗也心中有数,宫里生活实在无聊,那些女人不斗来斗去的,恐怕都要被逼疯了,所以他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历朝历代的皇帝后宫不都这样充满了血淋淋的斗争吗?

但是叶行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底线,就是后宫的争斗不能危急到他的子女,如果谁跨过了这条线,他不介意给孩子换一个母亲。对于自己有四十多个孩子,叶行还是很自豪的,因为他的皇子皇女们几乎没有夭折的,这一点就远胜过历朝历代的皇帝们了吧?

可是,不知名毒药的出现,让叶行心中产生了危机感,有人想要搞事情啊。

“胡德福,那个叫春意的宫女现在在什么地方?”

“皇上,春意已经被押解到慎刑司了。”

“让人看紧些,别又忽然死了。”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差人日夜看到那春意。”

“嗯,三,最多三,朕就要知道究竟是谁对梁昭仪下的手。”

“是,奴婢一定抓紧时间派人撬开春意的嘴巴!”

“你办事,朕向来是方向的,满朝文武,都没有你做事让朕放心啊!”

冉月的屋子里死气沉沉的,除了时不时的哽咽声,几乎没有什么动静。

太医院的资深太医,沈太医的师父王老太医刚刚来过,把过脉之后,他无奈的给冉月下了病危通知书,他倒是想瞒,但是冉月的情况太严重了,随便一个大夫都能诊断的出来。

王老太医离开之后,冉月松了一口气,这个老头儿确实不好对付,论医术,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但是论武功,她却足以吊打一百个王老太医,所以她暗中用内功改变了脉象,在神奇的内功帮助下,就连王老太医这样资深的太医都没有察觉出异样。

可是在王老太医离开之后,冉月身边的这个宫女太监一个个眼睛红红的抹眼泪,好像冉月已经挂掉了一样。

冉月暗中吐槽,明明忠诚没有几点,但演技一个赛一个的高。

就在这个时候,静安跑了进来,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含着泪水,红红的有几分像兔子的眼睛,她一下子平了冉月的床前。

“娘啊,她们你中毒了,什么是中毒?你是生病了吗?”

“没事,娘亲就是吃错了东西,肚子有些不舒服,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真的?但是她们都,都……”

“静安啊,别饶话不要随便相信,你看娘的精神多好啊,娘还要陪着你长大呢。”

“嗯,那娘,我们拉钩钩,谁话不算话,谁就是狗。”

“好啊,咱们拉钩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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