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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杀出个兄弟情谊

张须陀此时也已将中军推进到了前锋稍后一些的位置,显然张须陀是对前锋推进的速度极为不满而亲自到前面来看情况了,当看清眼前这一幕后,眉峰也是微微的再次皱了起来。

看那单雄信和华公义二人这般舍死拼杀,究竟是为何?

要知晓这两人一个是朝廷的降将一个是绿林道上的大哥,都是半路上的瓦岗按理对瓦岗的忠诚度应该不至于这么高才对啊,可怎么着都这般的不要命厮杀,就像是被瓦岗之主下了迷药一般。

“宇文霸。”张须陀嘴里突然轻轻吐出三个字来,让一旁的秦琼略微一怔,猛然转首看向张须陀时,却发现恩帅那一张显着郁结的脸,显然,恩帅此时心里思虑极甚。

秦琼对于瓦岗打算代海寺附近密林设伏的计划也是不知,对于当前的形势秦琼的看法跟张须陀没有出入,都认为瓦岗这次是算计错了路线被张须陀给找着了空荡突击了。

对于瓦岗步一步三两个营的生死存亡秦琼比谁都更焦虑担心,还有那断后拼命般厮杀的单雄信和华公义二人,秦琼也是暗暗为其捏了把汗,从两军相遇起到这近一个时辰的追击,这二人不知道击退了多少次冲击。

不过眼见两人身边留下来的瓦岗人马逐渐减少,秦琼知晓再这般冲杀推进一段距离后两人最终也是会败下阵来的,毕竟这方的人马太多了,且那么多将领轮换着厮杀,而单雄信和华公义两人却只能一路苦拼。

就算人不累,马爷累了,便是换马又能换的了多少?

“单将军,你先走!”华公义四下里望了一眼,留下来断后的一千人马现在已不足一百之数,照这样下去,恐最多半个时辰便会全军覆没,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只得催促单雄信道:

“单将军你可听见吾言!”

“给老子闭上鸟嘴!”单雄信闻听大喝更是狠狠瞪了华公义一眼:“要撤也是你给老子先撤,老子是八虎之首,在老子面前哪里有你下命令的份!”

华公义被单雄信喝的先是一怔,随即却又露出一丝的苦笑来,华公义明白,这单雄信不是真的跟自己发火而是此时谁也不愿丢下谁。

不过,估摸了一下时间,此时还没到时间还不是全力后撤的时候,要不然我军兵马都还没有隐藏进密林就把张须陀兵马带到了代海寺那不被发现才怪,所以,还得以这百十来饶最后力量来为军师争取时间!

单雄信喝喊声中金钉枣阳槊又已连取三条人命,待得将那重达七十斤的金色枪头从那军士身体内抽出来时,单雄信第一次感觉到了手臂的酸麻,不由刚略微一缓,左腿便被一刀砍中,好在腿上有护靴外还有垂甲遮挡但是却也是破开了皮入肉两寸,立时便流出血来。

“单将军!”华公义再次大喊一声,抽出随身宝剑一抛射入那军士后背,此时单雄信也缓过神来,金钉枣阳槊一削直接将那军士一颗头颅给削飞了出去。

“叫个甚,华将军怎如妇人一般也!”单雄信被砍了一刀反而似是精神还更足了一般,只低头看了眼腿上的伤管也不管突然怪笑一声,道:

“可敢与吾反杀一阵否?”

华公义对单雄信自己是妇饶那句话还在为之纠结,心我华公义堂堂一七尺男儿高大威猛一脸正义不过就关心你两句还招来这样一个法,不过华公义并非是心胸狭隘之人,也知晓单雄信常年在绿林道上混跟自己的出身以及各方面都截然不同,话做事等等自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但是华公义能够从单雄信的话语中听出那跟他所的话不一样的意思来,这就足够了。

猛然又听单雄信要反杀一阵的话语再是一惊,而此时那单雄信已经如他自己所言返身往回迎着左奔杀了过去,华公义当下大惊,慌忙叫喊一声:“儿郎们,有胆色的跟本将一起上将上去,冲啊!”

随着华公义的大汉,那剩下的一百来军士此时也就都跟疯了一样,没有一个后湍,纷纷紧跟华公义之后挥舞着长枪反往来路而冲杀上去。

一直追击在最前沿的左奔根本就没料到本来已成强弩之末的瓦岗兵马竟然还有能力进行反杀冲击,而这样的情况自己身边的那些军士自是更没有料到,一时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前进之势不由一滞,可后面那些冲击的军士却得有过反应过程,突然跟前面的军士撞在了一起,一时间前锋阵营大有人仰马翻的景象,一团的乱,而这时除隶雄信华公义杀进追击的兵马之中那百十来瓦岗兵马也已经渗透进了来,一个个就跟亡命徒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的样子,不管不顾眼皮都不抬一下更是不管前方有没有长枪朝自己刺来刀有没有朝自己砍来,就是一个劲的不要命冲杀!

先前只是追击速度被单雄信华公义的反杀而停顿下来,可此时前锋的兵马已被杀得纷纷往后退,便是左奔拼死往前并且砍杀了两个后退军士后也觉怅然无力,当军士心中有了俱意而对方那两员大将自方一时间又没有人能克制的情况下,左奔知晓凭自己是无力阻止住这一切的。

就在左奔感觉苗头不对,再这样下去的话情势会不会被扭转不好,但是想要再次组织起无畏的进攻来将会更加艰难,左奔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两军交战并不是某一方在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就能占据战场主动的。

只是不明白眼前这个单雄信和华公义两人,你们特么的吃了什么药啊,拼杀这么久都不待累的,老子打一阵歇一阵都特么累得跟狗一样,你们两人从开始一直厮杀到现在就没停一下,铁做的啊!

“尔等休要狂妄,看本帅亲来擒汝!”随着一声厉喝一把大刀悄然而至,刀锋直切单雄信颈间,似是就要这般一刀削掉单雄信颈上头颅一般,而那冷冽刀锋还未真切在皮肉单雄信已感到一股寒气袭在皮上,身形不由一僵,浑身更是一颤,而就这么一瞬间,那大刀已无限接近单雄信脖子,或许一个呼吸都不用单雄信将就此命归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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