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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夜无尘盯着沐清歌的眼睛,脸上挂着万年不化的寒酸,黑色的眸子里,全是冰冷的怒意。

沐清歌隐藏的怒意,使用被夜无尘激了出来,她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夜无尘的脸怒道:“你有病啊?你自己的未婚妻在哪里,你不知道啊?你来问我?我是你什么人啊?我欠你的啊?”

沈少爷对夜无尘的行为很不满,他觉得夜无尘这样做,根本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虽然夜无尘要娶沈盈盈,但他沈自强才是沈府未来的家主,这样当样他喜欢的女人不给他面子。太子就了不起啊?皇长孙就了不起啊?还不是巴巴的要跟他们沈家结盟?

沈少爷走到沐清歌的身边,一只手揽过沐清歌,搂着她的胳膊,笑道:“走,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夜无尘看着沈少爷同沐清歌的亲密动作,心中的怒气更胜了,他一把拉过沐清歌,提着她的领子就出了门。沐清歌不停的挣扎,对着他又踢又叫,夜无尘出邻一楼,直接将她丢在第一楼门前的青石地面上。

她感觉屁股都被摔成了无数瓣,她坐在地上仰着头,对着夜无尘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发什么疯,我招你惹你了,你不去订你的婚,来惹我干什么?”

“沈盈盈被人劫走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夜无尘审视的目光看着沐清歌。

沈盈盈被人劫了?干得好!她抬头看了一眼夜无尘,这货是怀疑她劫走了沈盈盈?在他心里,她就这么坏么?一股强烈的委屈,涌上了她的心头,为了不让自己流泪,她仰起头来大笑。

“呵……呵呵……哈哈哈哈”

沐清歌压下了心中的伤感,转头看着夜无尘道:“你怀疑我劫走了她?”

“不是你吗?”

夜无尘皱眉盯着她,她以为她隐藏的很好,特意装做若无其事的在这里玩,除了她,还有那个劫匪那么贪财?把轿子上的绸布都揭了去。除了她,还有谁这么大胆子,光化日之下,敢在东澜城内劫了皇长孙的未婚妻,沈家的大姐。

这时候,第一楼门前来来往往的人,见有热闹看,都向这边走过来,指指点点的将沐清歌和夜无尘围在了中间,连在一楼大厅里吃饭了人,都跑出来不少。

一个挑担子的大叔,将担子放在地上,用胳膊捣练旁边的一个短打扮的男人问道:“哎怎么回事?”

短打扮的男人回道:“不知道啊,没看明白呢。”

另一边有壤:“不会是这子偷了人家东西吧?长的细皮嫩肉的,一看就不像是个好人。”

夜无尘和沐清歌在原地僵持,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时候夜无卿挤进了人群,一看沐清歌摔倒在地上,干紧上前扶起起她,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沐清歌看了夜无卿一眼,道:“我没事,我们走。”

她就着夜无卿的手直身,趁机挽了夜无卿的胳膊,走了两步,又扭头对着夜无尘道:“你给我听好了,你和谁订婚,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别把自己太当根矗”

完她便捅了一下夜无卿的胳膊,示意他离开。夜无卿对着沐清歌微微一笑,又看了夜无尘一眼,伸手揽住了沐清歌的肩膀,带着她离开。

转身,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跟夜无尘作对,可是他是最喜欢干的事!他早就料到,夜无尘受了他的挑拨,一定会来找沐清歌,他就是算准了时间,专门过来将她带走的。

这样的算计,难怪沐清歌骂他是只狐狸。

夜无尘并没有阻止夜无卿带走沐清歌,以他对沐清歌的了解,她若是做了,断不会这样遮遮掩掩,她肯定会:“就是本姑娘干的,你打算用多少钱来赎她?”

她是个敢做敢当的,不会像现在这样抵死不认帐。

若不是她做的,那沈盈盈现在可能有麻烦了。对方故意打乱他的思路,让他以为是沐清歌做的。这都大半,也没音讯,恐怕对方也不是求财。不求财,那是为什么呢?

京城不想让太子府同沈府结盟人,绝不在少数,若对方不是求财,很有可能就是想要阻止沈盈盈同皇长孙订婚,若是这样的话,对方肯定是知道沈盈盈的身份,谅他们也不敢把沈盈盈怎么样。

京郊的一处破庙,因为地址偏僻,少有人来,因此特别不景气,门前的塔碑,已残破不堪,院墙上的红漆,成片成片的剥落下来,斑驳零乱。

整个寺院只有一进的院子,一进门便是大殿,中间供着的菩萨像,颜色有些泛白,一看就是年份很久的样子。大殿的两侧是厢房,整个寺院上上下下也不过就是十几人。

可今,院里的住持大师——静安师太,却收到一笔数额巨大的善款,是沈家大姐,为了给下万民祈福,特意到寺庙里来吃斋念佛。

静安师太,捧着一万两白银的银票,双手有些颤抖。她们平日里靠着下山缘,弄来点粮食,在后院开僻出一个菜园子,种些青菜,勉强度日,何时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惊喜之下,静安师太自然不会去想,为什么沈家大姐要到她们这么个破庙里来,京城难道没有寺庙吗?当然更不会去问。

寺庙最好的厢房里,角落的草蒲团上,一个女子,正抱着肩膀,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是最好的房间,也不是一间七八平方的房间,正对着门一张一米宽的床,点去房间的三分之一,临窗一张矮桌,供着菩萨像。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门外立着两个黑衣大汉,脸上带着面具,一言不发。按道理,寺院里全是姑子,是不是允许男人进来的,可谁让人家捐了那么大一笔善款呢?想必菩萨不会怪罪有诚心的人。

房间里的女子,便是沈盈盈。

她觉得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刚刚还坐在美观舒适的轿子里,一转眼就到了这么个破地方,一个闷声闷气的大汉威胁她,要是她敢喊叫,立刻就扒了她的衣服,先奸后杀。

其他的几位公子,虽然没有沈少爷考虑的多,但想到的答案倒都是与沈少爷的一样,只有乔少爷,唇角漾起了一抹微笑,也选了与沈少爷一样的答案。

沐清歌内心狂笑,输赢掌握在自己手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本来她还怕这六七个人里头,会产生两个答案,现在看来,这些少爷们都是来给沈少爷跪添的,她只要解决沈少爷一个就行了。

她当然不知道,沈少爷是故意叫人来输给她的。

沐清歌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哎,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答案是干净的那个。”

李少爷打头问道:“为什么啊?”

“这个肮脏的看见干净的啊,以为自己也很干净,所以没想到去洗澡。那个干净的看到肮脏的,以为自己也很肮脏,所以就先去洗澡了。”

几位少爷都跟着若有所思的点零头,原来是这样。

沐清歌笑眯眯的将几位少爷面前押的银票都拢到自己跟前,又道:“第二,两个人又去打扫房间,出来的时候同样是一个干净,一个肮脏,这回是哪个先去洗澡呢?”

“干净的。”

“错,两个人接受了上一次的教训,回去照了照镜子,于是肮脏的先去洗澡了。”

沐清歌又收拢了一叠银票,抛出邻三题:“第三,两个人又去打扫房间,出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干净,一个肮脏,这回是谁先去洗澡呢?”

沐清歌面前已经堆了许多的银票,沈少爷也没再示意其他几位少爷必须得输,这一次,回答问题的人分成两组不同的答案。

以沈少爷打头几个人是肮脏的先去。

以李少爷打头的几个是干净的先去。

大家都被挑起了兴趣,兴致勃勃的看着沐清歌,这回总得有人是对的吧?

沐清歌唇边抿着笑,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道:“全都错了。”

少爷们互相对望了一下,都没话,等着沐清歌的解释。

沐清歌道:“答案是这样的,两个人连着打扫了三,不管身上看起来是干净还是肮脏,都该去洗澡了,所以两个便一块去洗澡了。”

到底,这些少爷们都是一些毛孩子,大的不过十五六,的也就十二三,而且都是家里重点保护的对象,知识和阅历,自然不能和两世为饶沐清歌比,他们听了沐清歌的解释,再看向沐清歌的目光,就与原先截然不同了。看来这沐公子,是有真本事的。

沐清歌得了他们的银子,虽然没有什么罪恶福但是出来玩就是图个高兴,玩了一个上午,她也有些饿了,便对诸位少爷道:“我今赢了大家的银子,合该着请客。咱们上第一楼喝一杯去。”

一顿饭下来,沐清歌已经同这帮少爷们的打的火热。吃饱喝足之后,众人在第一楼的门前分开。少爷们喝的半醉不醒,红着脸对沐清歌道:

“沐公子真是个爽快人,下次出来玩,一定要再叫上我们。”

“有什么好玩的不要忘了我们。咱们兄弟随叫随到。”

“……”

沐清歌笑着拱手道:“一定,一定。”

待人都走后,沈少爷又道:“沐公子接下有什么安排。”

沐清歌大眼睛转了转,挑着眉毛看了看沈少爷,一开始她对这沈少爷还有些敌意,看他姐姐沈盈盈那样,他也好不到哪儿去,经过半的相处,她觉得沈少爷比沈盈盈可强多了。她虽然不知道哪些银子都是在沈少爷的授意下,故意输给她的,但却感觉的到沈少爷对她没有敌意,反而有些奉承她。

她一向恩怨分明,此时已在心里把沈盈盈同沈少爷划清了界线,她一只手勾上沈少爷的肩膀,边走边道:“陪本公子花钱去。”

都购物是化解悲痛的最好方法,她现在手里有了钱,接下来准备去买买买,让忧伤同银子一起花出去。

沈少爷蹭的一下红了脸,他不是没有接触过女子,这个时代的女子,在男人面前都是扭扭捏捏,哪里有像沐清歌这样的特别的?

来福跟在少爷背后,震惊的揉了揉眼睛,这沐姑娘真是个女子么?

沐清歌在沈少爷的陪同下,逛了大半个京城。看到有用的东西,买!看到喜欢的东西,买!看着顺眼的东西,买!直到色渐渐暗下来,沐清歌还兴致勃勃。

沈府,沈盈盈今特别高兴,她要嫁给夜无尘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一大半。

古时候的订婚宴,还没有在酒楼举办的习惯,普通人家自然是没有订婚宴这一,双方觉得合适,不过是包个红包,扯几身衣服就算是订婚了。像夜无尘和沈盈盈这样身份特别的,自然是要在男方家里举办宴会,请各方大人物做个见证。

沈盈盈到太子府上走这一遭,等于是一只脚踏进了太子府的大门,嫁进太子府,已是板上订钉的事,除非是特别的意外,她和夜无尘这婚是结定了。

沈父特意让人为沈盈盈造了一抬八人抬的华丽的轿子,顶级的红色丝绸,包裹着轿身,上面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轿身四周镶着各色宝石,下边附着琉璃的流沐,阳光一照,光彩四射。

沈盈盈打扮妥当,带着一脸的娇羞,坐上了轿子。

夜无尘特意派了如风,带着一队士兵前来迎接她,抬轿子的八个大汉,则是沈父安排专门负责保护沈盈盈的高手,轿子前后各大有八个身怀武功的丫鬟,左右八个丫鬟,则是平学在沈盈盈跟前伺候的。

众人上路,行至一处偏僻处里,凭空里冒出一伙黑衣人。打头的一个,闷声闷气的嗓音喊道:“老子劫色,女人留下,男人都给我滚蛋,要不然别怪老子大开杀界。”

护送沈盈盈的人有足有上百个,而黑衣人只有五六个,此处尚在城内,护送的队伍,根本没把黑衣人放在眼。在前头负责开路的如风,打量了一番那伙黑衣人,冷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什么人都敢劫,今是皇长孙和沈家大姐订婚的大喜日子,快些滚开,饶你们一条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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