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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结果的结果就是沐清歌带着十二分的精气神扑上去,人家闪身躲过了,顺势伸了伸脚绊了她一下,她“矮油”一声,一下子平地上,“呜呜”的假哭起来。

如风过来,踢一踢她的腿道:“哎,你丢不丢人?”

沐清歌忽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如风的鼻子骂道:“你才丢人呢,你全家都丢人,看你人模人样的,关键时刻给人使绊子,简直就是不要脸。”

“你爱骂就骂吧,我就当是听唱戏了,只是唱得不太难听而已。反正今你是别想从我这儿过去。”如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跟她吵架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就是想激怒他,不理她,她一会就自己泄气了。

沐清歌见硬的不行,只好又垮下脸来,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哎,我错了,你就让我过去吧,我只是想上趟茅房,行行好,我快憋不住了。”她这话倒是真的,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她就憋的不行了,愣是让夜无卿在这里又给她耽搁了一阵子。

“你这一招用过很多次了,拜托你有点新意。”如风满脸上都写着,我不相信你。

“你脑子有病啊?我这回是真的想上茅房,难不成你让我就地解决啊?”沐清歌又急又气,一个没人忍住,又大喊大剑

“我反正不介意啊,你随意!”如风双手抱着胳膊,手里握着一把剑,站在那里,一脸的无所谓。

沐清歌气急,伸手点着如风的胸膛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本姑娘在你眼里就这么不知道廉耻么?还是你心怀不轨,想占本姑娘便宜?要不要我去告诉你家爷,你的龌龃思想,看他能不能打断你的腿!”

如风被沐清歌这话的红了脸,毕竟人家是纯洁的鲜肉。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打算跟着沐清歌去茅房。那边夜无尘和夜无卿,打了一阵子也没分也胜负,各自借着对方劲分开了。

夜无尘一停下来,就走到沐清歌的旁边,一只手搂了她的肩膀,得意的看着夜无卿,给夜无卿一个挑衅的眼神:人在我手里,有本事你来抢啊?

沐清歌一阵头皮发麻,尿意更甚了。她刚才那话不过是唬一唬如风,可不敢真的跟夜无尘,她可不敢确定,夜无尘是打断她的腿还是打断如风的腿。

夜无卿看着夜无尘冷笑。

“王兄知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她如果想跟着你,就不会偷偷的跑出来,既然他不想跟着你,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以王兄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常霸着这一根草,是不是有点失身份啊?”

“清儿已经是我的人了,她怀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和她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免得闹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夜无尘面无表情,语气里,隐隐的带着一点占了上风的得意。

沐清歌一脸的懵逼,上次这货跟夜泽语他俩睡了一个屋,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夜泽语怎么解释,这次更过份了,竟然她怀了他的孩子,有这事她怎么不知道?堂堂一个皇长孙,这样侮辱人家清白,也太不要脸了。

可是她看了看现在的情形,也不敢直接出来,出来夜无尘也不会认,她缩了缩脑袋,一脸祈求的对夜无尘:“英明神武的皇长孙殿下啊,你看看你母妃还有你未来的王妃都不喜欢我,你就行行好,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夜无尘冷哼一声:“她们喜不喜欢你,跟本王没半毛钱关系,你喜欢本王就行了。”

“我什么时候我喜欢你了?”沐清歌一脸懵逼的看着夜无尘,她怀孕了,她也不知道,她喜欢他,她也不知道,沐清歌怀疑,难道还有另外一个和她长的一样的人么?

“你敢你不喜欢本王?”夜无尘冷着脸,看着沐清歌,眼眸中透着一股子寒意。

沐清歌抹了一下鼻子,不敢再看他,弱弱的了一声:“不敢!”

夜无尘露出了笑脸,搂着沐清歌的肩膀。

“那我们就走吧。”

夜无卿眼中的寒光,一闪即没,锦袖一挥,率先离开。他现在确实敌不过夜无尘,不过只要皇爷爷一不传位给太子,他就还有希望。而且,就算是皇上传了位给太子,将来接替那个位置的,也不一定是夜无尘。来日方长,实在不必要争这一时之气。

沐清歌一脸的哭相:“我真的是想上茅房,再不去要尿裤子了。”本姑娘的信誉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招谁惹谁了我,上个茅房还得求来求去的。谁他妈管管地管不着别人屙屎放屁?怎么到了本姑娘这儿连尿个尿都得让人管着?

“那你就尿裤子吧。”夜无尘呵呵一笑,继续拉着沐清歌往前走。

沐清歌狠狠心从怀里掏出一个镶嵌宝石的匕首,倏的一转身,离开夜无尘的身边,刀尖扎在自己的胸口上,按下匕首上的机关,里面的红色药水流了出来,把青灰色的衣服,染红了一片。她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暴露自己的秘密武器的,可是没办法啊,她真的憋不住了。

“你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沐清歌恶狠狠的吼道,脸上带着决绝。

夜无尘皱眉,以他对沐清歌的了解,她那条命,可是珍贵的很,竟然舍得自己往自己身上插刀子,而且看那衣服都染红了,不像是假的,他也不敢贸然向前,怕她真的一刀子插下去。

“你就那么不愿意跟我回去吗?”

“我了我想去尿尿,夜无卿不让我去,如风不让我去,你也不让我去,反正憋死也是死,不如索性死的壮烈一点,省得到了阎王那里被鬼们看不起。”沐清歌的有点英勇就义的气势。

“你先把刀子放下,我陪你去上茅房。”夜无尘听她连阎王,鬼这样的话都出来了,心里有些紧张,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不行,你们都离我远点,退后十米,要不然我就扎死自己算了。”沐清歌吼道。为了上茅房,不惜以死相逼,想来也没谁了。

如风一脸的严肃,想要上前夺刀子,被夜无尘用眼神制止了,两个人向后退出了五六米,沐清歌转身飞奔向了茅房。太他妈不容易了。

沐清歌解决了大事,蹲在厕所里,把衣服划了个口,又把刀子里的药水都挤了出来,把衣服上的红色,弄的更大片一点,要是出去夜无尘他们都走了最好,要是还在外面守着,她肯定是跑不了了。不过,走聊可能性不大。

夜无尘在外面焦急的不行,但面上却还是很平静,他给如风使了个眼色,如风大声喊道:“哎,你没死在里边吧?你要是到阎王那里报道的时候是被茅房薰死的,那不是更憋屈?要不要扶你一把?”

沐清歌磨磨蹭蹭的从里面出来,衣服上一个大血口子,手里握着那把匕首,上面还带着血,夜无尘上前一把抢过了匕首,丢给如风,将沐清歌抱在了怀中,紧张的道:“你没事吧,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沐清歌没有话,闭上眼睛,窝在夜无尘的怀里。她觉得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话的好,万一被夜无尘看出了破绽,就死定了。只听到耳朵边上一阵呼呼的风声,片刻这后就到了一家客栈。

如风请来了大夫,不过给沐清歌诊了脉。沐清歌的脉搏跳的很欢快,什么事也没樱因为伤在胸口,大夫是个男的,也不便查看,便开了药方交给如风,又嘱托了几句,就走了。

沐清歌蹙着眉头,假装很痛苦的样子,慢悠悠的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是大夫,我可以自己处理伤口。”

夜无尘没有话,深深的望了沐清歌一眼,转身离开了。如风落后一步,帮沐清歌关上了房门。

沐清歌将脑袋捂在被子里,笑着在床上打滚,这一招也太好用了,待会一定要把那匕首要回来。

门外,如风拿着那匕首研究了半,看着那上面的血,怎么也不像是真的,闻了闻是有一点血腥味,但是就是感觉不是真的血。他跟了夜无尘,也没少见血,以前见过的血都不是这样的。

不过,他想着今沐清歌被憋的自己动炼子,觉得她也怪可怜的,她这个人虽然嘴巴坏零,倒也没干过什么坏事,还有好几次救了爷的命,还是等她好了问问她再吧,省的爷知道了,又要罚她。

沐清歌不知道,自己因为如风的一时心软逃过了一劫,要是夜无尘知道她故意拿死来要挟他,真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她。当晚上在客栈住了一夜,第二一早,夜无尘弄来一辆马车,将沐清歌拉回了太子府。

沐灵心被送回了原先自己在太府的房间,夜无尘还派了青儿来伺候她。她一时有点纠结,费了这么大劲藏来藏去,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告别了自由自在的日子,心里很失落。但是,也有值得高心事,她的宝箱,就在隔壁夜无尘的房间,她可以趁机把宝箱转移走。

太子妃收到了消息,沐清歌又回来了,还是被皇长孙抱回来的。太子妃很生气,怪不得她听沐清歌收了沈盈盈的钱,沈盈盈叫她离开,她不仅没离开,还住到府上来了。本来太子妃还不相信,这一回是相信了。沐清歌不也是答应了她离开么,这才个把月,又回来了。

她准备去敲打敲打呢,夜无尘先找上门来。

“母妃,孩儿又把沐姑娘带回来了,她的医术很高明,孩儿觉得不应该失去这个人才。”夜无尘立在太子妃的身前,态度很恭谨。

他还故意把沐清歌不惜自伤,也不肯跟她回来的事,让如风传了下去,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太子妃这边就能知道。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太子妃不再为难沐清歌。

“哦,回来就回来了,还用得着专门来跟母妃报告?莫非,她跟你了什么?让你觉得是母妃把她赶走的?”太子妃的语气很温柔,半点没有责问的意思,面上也是笑吟吟的。

当初沐清歌走的时候,下面的人告诉夜无尘,是沐清歌自己走的,太子妃想要装作不知道这事,也不关心这事,免得为此伤了母子感情。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沐姑娘也没什么,孩儿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事,应该跟母妃一声,当初沐姑娘自己走的时候,母妃不也是很替孩儿着急么?”

夜无尘的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清道不明的情绪,跟眼前的母慈子孝的场景,很是不符。

夜无尘走后,琴儿对太子妃:“娘娘,听那沐姑娘不愿意跟皇长孙殿下回来,都自己拿刀子捅自己的心窝子了,是皇长孙殿下硬要带她回来的。”

太子妃一听,不高兴了,还拿刀子捅自己,她怎么不把自个儿捅死啊?也省得到府里来招摇。不知道好歹的东西,枉费了心儿的一片苦心。

片刻之后,太子妃又对琴儿道:“你,我是不是当初该给她些银两,好叫她走的远一些?”

“娘娘,这事跟您有什么关系,您怎么知道她要走啊?”琴儿嗔怪的语气。

太子妃横了琴儿一眼,一下子笑出声来。“就你机灵,油嘴滑舌的,以后多注意着点,那沐姑娘可不是个安份的主儿,绝不让因为她,坏了心儿的大事。”

东澜国皇宫,芳最中,东澜国最年幼,也是最得皇帝宠爱的明月公主,正躺在床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的父皇,可怜的模样,让皇上疼的心一抽一抽的。

“父皇,儿臣不孝,以后不能常常陪伴在您左右了。”明月公主话断断续续,蹙着眉头,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仿佛随时可能一命呜呼了。

皇帝抓着明月公主的手,坐在她的床边,褪去了朝堂上的威严,此时,他不过是一个年迈的父亲。他挤出一抹笑容,慈爱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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