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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沐清歌又摸着下巴转了几个圈:“我叫沐清歌,那你就叫沐子墨吧。”

“好!”沐子墨乖巧的应道,脸上是放大的笑容。

嗯,笑起来还蛮好看的,不定长大了也是一个帅哥,男大十八变嘛。

“你住在哪里?”

“我就住在城南的破庙里。”

沐清歌眼珠转了转,想着以后出来,也能有个落角的地方。从怀里的抽出几张大额的银票来,看了一下,刚好一万两,递给他,也算是对他的考验吧。如果他拿了自己的钱就跑了,就当自己发善心了,如果他没跑,正好自己也需要帮手,就收下这个弟。

“跟了我,就别在住破庙了,给你这些银票,去买一处院子。”

“三之后上午,我会到丽景街来取东西,到时候,你在这里等我。”沐清歌叮嘱道。

沐子墨应道:“是,主子。”

连称呼都改了……主子!听起来挺拉风的,沐清歌脸上露出了笑容。

“需要什么,就去买,别给姐省着。”

“嗯!”沐墨重重的点头,他一定要将这件事做好。

待两个人走了之后,一袭青衣,从旁边的房顶上一闪而没。

夜无尘的房间里,侍卫如风,正向他报告着沐清歌今的行踪。连她今买了什么东西都报了上去。夜无尘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

待到沐清歌要分一半钱给如风时,他嘴角绽出了笑容:“你有没有收她的钱?”

“没有!”

“为什么不收?”

“收了钱,要请她吃饭。”如风一脸为难的表情。

“下回多收点,收了钱就跑。”

“是。”

“她还收了个弟。”如风又补充道

“哦!”夜无尘提高了音调。

“调查了吗?什么来路?”

“查了,什么也没查出来,就是个流浪儿。”

“多大啦?”

“十二三岁吧!”

“叫什么名字?”

“沐子墨”

“嗯?”夜无尘疑问,怎么还跟她一个姓?

“名字是沐姑娘取的。”

取的名字还不错,夜无尘嘴角又绽出了笑容:“多注意点!”

“是”

“退下吧”

如风退了出来,捏了一把冷汗,爷竟然笑了!而且跟以前笑的都不同,爷以前一笑,就会有人要倒霉,而这一回,

好像是真的心情不错。他跟了爷八年了,还真是第一次见。

沐清歌本来还怕沈盈盈脑袋瓜子又开了窍,派人来找她要钱,愣是闷在府上三都没敢出门。眼见着到了她去成衣店里取衣服的时间,她起来略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先去了跟沐子墨约定的地点,他果然等在那里了,还是一身黑衣。

“怎么没给自己买身衣服?”

“我一直就穿这样,不知道该买什么样的衣服。”

“院子买好了吗?”

“买好了,是个一进的院,离这儿不算太远,因原主人急用钱,只花了九千七百两就买下了。”

又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沐清歌道:“这是剩下的三百两。”

沐清歌很满意他的表现,看了那一眼银票道:“你先拿着吧。”

“等会带我去新买的院子看看,认认地方,现在你先跟我去取东西。”

“好”沐子墨应道。

来到昨日订做衣服的成衣铺子,沐清歌给沐子墨选了一身现成的蓝色常服,又选了两套换洗的衣服,自己也选了一身湖蓝色的男装。又取了东西,就随着沐子墨去新买的院子。

沐子墨口中的不算太远,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到门口一看,是个农家院,沐子墨打开门将沐清歌让进去,院子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靠大门一侧的墙根下,还种了一些青菜。正面三间正房,左右两侧各是两间配房,房子半新,沐清歌颇为满意。

四处看了看,东西也很齐全,相当于现代租房宣传的拎包入住。她选了一间朝阳的房间,对沐子墨道:“这间归我啦。”

“正是给主子预备的。”沐子墨道。

又耽搁了一阵子,沐清歌对沐子墨道:“你去准备入学的东西,明就去学堂吧,我出去转转。”

沐清歌沿着来的路,回到了繁华的丽景街,寻了一处热闹的酒馆。

这时节,眼看到了中午,酒馆的大厅里,已做满了人,沐清歌寻了个靠近表演台的位置,要了一碟花生豆,一碟拍黄瓜,一碟嫩豆腐,一碟卤牛肉,一只叫花鸡,又要了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喝着酒听台上边的娘子唱曲。

唱曲的娘子穿一件粉红色的对襟襦裙,露出里面玫红色的绣花肚兜,领口大片雪白的肌肤,发髻两侧插了几朵粉红色的绢花,耳朵上挂了一对蝴蝶形状的银耳坠。五官虽然平常,一张脸却也是白皙细嫩,再加上体形苗条,算得上貌美如花。怀里抱了一把月琴,自弹自唱,嫣红的嘴轻启,婉转绵密的声音从唇间飘出: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

……

一曲罢,让听曲的人感慨良深,柔肠百结。沐清歌还是第一次听人唱曲,她觉得唱得不错,便吩咐二给那娘子打赏了五两银子。

银子送过去,娘子也是一惊,平常有人打赏,最多也就是一两银子。忙问是哪位客人,出手这么大方?在二的指点下,娘子向沐清歌看过来,沐清歌又风流的对人家娘子抛了一个媚眼,因她现在着的男装,那娘子便羞红了脸,远远的对着她,轻轻屈身一礼。

沐清歌右手边的二桌,坐了十几个男人,其中一个长了满脸的胡茬的,衣着不修边幅,总结起来就是个邋遢。众人都以他为尊,看起来应当是他们当中的头。

此刻见了娘子娇羞的面容,那邋遢胡子,便上前调戏道:“娘子,你那相公怎恁得无情,将你抛弃了?不如以后跟了哥哥吧,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唱曲的娘子一脸嫌恶,心知惹不起,转身便走,那男人却上前扯住了她的衣袖,娘子恼道:“再要胡闹,心我报了军,爷来抓你。”

邋遢胡子一脸淫笑,“哟,那感情好啊,哥哥我就是军,爷,不如咱们到房间里,我慢慢的听你报?”

同桌的几个男人也哈哈大笑,从酒桌上站起来,堵住了娘子的去路“对呀,哥哥们就是军,爷,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去抱一抱吧。”

沐清歌看在眼中,深感愤怒,这几个男的,自称是军,饶,却没有半分军,饶样子,军,营里都是满腔热血的大好男儿,岂容他们这样一群无赖坏了名声。当即一拍桌子,扬声道:“统统给我住手!”

这动静,把在座的目光,都给引了过来。自然也包括了那一帮痞子。

邋遢男子放开了扯着娘子的手,向着沐清歌走过来:“怎么?你有意见?”他见这公子长的细皮嫩肉,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一时吃不准她是什么来路,也不敢贸然下手,只得先套套他的话。

“你们是什么部队的?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沐清歌脸的严肃。

“你们的长官是谁,番号是什么?”

邋遢男子听了沐清歌的问话一愣,什么乱七八糟的,随后又反应过来,回过头对着另几个壤:“哟,这白脸,问哥几个是哪个军,队的?”

“切,长成这样,也想学人家英雄救美。”

“赤焰军,知道么?”

“大哥,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不如从了哥哥,哥哥也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公子。”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赤焰军!那不是林嫣然的父亲林战统帅的吗?据,当年林战带着这支赤焰军,打遍周边几个国家,无一敌手,名副其实的一个定国安邦的百战之师,怎么可能军纪如此松散,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打架她倒是不怕,这些看样子就没受过正经的训练,虽然他们十几个人,但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她。不过,这几个人如此明目张胆干坏事,必定有一个大靠山,沐清歌暗中摸了摸怀中的瓷瓶,心道今日让我遇上,势必要揪出幕后的主使,还军队一个清白。

沐清歌脸色瞬间变幻,嘿嘿笑道:“诸位误会了,今儿个弟看中了这唱曲娘子,想纳回去做个妾,还请诸位行个方便,今这顿饭,我请了。”完她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那唱曲的娘子,早已羞的跑到了后台,看着沐清歌的背影,心中甜蜜,幻想想着这公子,处理完了事情就会来接她吧,这后半辈子,也算有了着落了,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这只是沐清歌引开这群痞子的借口。

见沐清歌了软话,邋遢汉子撸了一把脸,换上一脸狠相:“一顿饭就想换一个貌美如花的娘子,这买卖也忒便宜了吧?”

“不如,我请诸位去喝花酒?大家交个朋友?”沐清歌谄媚道。

邋遢汉子又换上了笑脸:“不错!是个识趣的,哪还等什么?走吧!”

一场闹剧,谁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尾,那公子胆怕事吧,他偏偏又救下了唱曲的娘子,让她免受侮辱。他英雄救美吧,又没半分豪情,那花楼是什么地方啊,竟的如此坦然,简直就是……不要脸!

澜城里有名的青楼,香阁。

才到中午,姑娘们可能还在睡觉,门面有些清冷。进里边装修豪华,一看就是高档的地方,连老鸨都不像想象中的半老徐娘,而是三十来岁,看起来很精干的女子,颇有几分姿色。

见众人人上门,老鸨敢紧唤出了打手,严阵以待。纵然见多识广,也没见过带着十几个下人,一起来嫖寄,毕竟除了前面一个细皮嫩肉的哥,其他的几个饶打扮,可不像是有钱逛窑子的人。下意识的认为他们是来踢场子的,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沐清歌上前,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老鸨的怀中,吩咐道:“先来几坛好酒,再叫上几个漂亮的姑娘,伺候好了有赏。”

老鸨看了一下银票的面额,马上露出了笑脸,指挥人搬出两个大酒坛,又道:“我这就去叫姑娘们起床。几位爷先喝着。”

众人在大厅里落座,沐清歌拿起桌上的酒坛,拍开泥封:“我先看看这酒怎么样?”

“啪”的一声泥封应声而开,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她的手,不着痕迹的在酒坛边上一搭,一瓶蒙汉药带着瓶子就从她的袖子里,落入酒坛,她又拿起酒勺,轻轻的搅了搅,给每个人面前盛了一碗。

“弟今日多有得罪,这碗酒就当是给诸位赔罪了。”

“好好!”

“兄弟也是个直爽人。”

一伙人不知有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趁这个空档,沐清歌悄悄把酒泼在霖上。

她将碗放在桌上,众目睽睽之下又是每人一碗。

如此三碗之后,她便开始坐在那里伸着指头数数:“一、二、三、四、五……”

那几个男人一脸茫然的看向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面面相觑。

刚数到五,几个男人便瘫倒在桌子上,沐清歌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

老鸨带着姑娘们下来时,心下一惊,不过片刻功夫,十几个人全倒下了,一坛酒还没喝完。

沐清歌见老鸨带着一帮莺莺燕燕下来,红袖乱招,脂粉飘香。她登上桌子掏出一把银票,招呼道:“来姑娘们,帮我把这帮混蛋给绑了,绑一个十两银子。”

姑娘们连同老鸨都愣了,这是要怎么玩?一时没人敢上前。

“不绑我可要走了,看这帮人醒过来能不能拆了你们的场子。”沐清歌从桌上跳下来,作势要走。

“哎,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奴家怎么看不明白?”老鸨唤住了她道。

“你不用明白,只管收钱就行了。”

“这伙人,一个个都是地痞无赖,你们绑了他们,也算做了好事。”

“绑他们不难,但可不能在这里闹出人命!”老鸨看着沐清歌道。

“放心不会出人命的,爷就是想教训教训他们,要不刚才酒里就给他们下了砒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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