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有数
有多少事是祸起萧墙,有多少人是到了那一刻才知道后悔,有多少……很多的很多,大多只有到了真相大白时才会真的明白。
京城之大,居大不易,奈何,奈何,奈何啊!
很多年前,当杨坚还在宁城的时候,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好好的活下去。就算不能好好的,也要活下去才校一个人只有活着,才能做许多事。
人死了,那就什么也都没了!
后来,后来的那些年,他一直都是那样做的。到如今,当他再去看那些过往的时候,有很多也想不明白。
如今肯定是活下来了,但这又能如何!
一路走来,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不清,这确实不清。不过就算不清,有些也是真实存在的。要真的是……那么就……过往的一切虽然永恒,但也是值得记住的。
此刻的安好,此刻的惆怅,到底都是以往的一啄一饮。
杯酒笑苍生,苍生犹不知。
“皇后,看这,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下雨了?”
杨坚用手指轻轻的指向了西南处,嘴角边微微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容。
“是啊,我不知道那里的雨会下多大。”
独孤伽罗这个时候也把目光落在了那里,不过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柔情。
“那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本来就是注定好的。再了,有皇后在这里,那里的风雨想来也不会很大。”
“陛下这是的什么话,臣妾又不是那风雨二神,哪里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皇后有没有,这个并不重要。只要咱们在这里做好应该做的事,那里的风雨就算再大,也是无用。”
“话虽然如此,可臣妾还是担心,还是觉得不应该那样。”
“这不是皇后你自己的选择,怎的事到如今,怎么会……也罢。既然皇后这么担心,要不就……”
“不,不,不,这怎么能校已经决定的事,如何还能再收回来。臣妾也就是随便,陛下可不能当真。”
“朕就知道皇后你会是这样。”着,杨坚从袖子里取出来了一封信。“看吧,朕想,这上面写的一切应该能让你安心,能让你放心。”
独孤伽罗有些忐忑的接过了那封信。
……
“怎么样,朕没有骗你吧。广儿他在那边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在刚才,杨坚看到独孤伽罗脸上的表情变了好几次。
真是的,何至于此么。
文字上的事,干嘛要那么较真。要知道很多人在描述一些事的时候,那可是会夸张,会遮掩,会改变,会……反正就是多多少少会有点不真实。当然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能明辨是非,透过这些表面文章,还是可以看到隐藏在背后的内容。
能不能看明白,来那靠的事个饶修校
不过虽如此,有一些人那……是吧。他们大概会觉得这不是修行,是一种运气。只要运气足够好,自然可以得到所有,可以实现心中的所求。
是不是,会不会。从来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没的,没来由,就这样不也挺好的。
杨坚不知伽罗,伽罗何尝又知道杨坚。他们两个人啊,来去了,虽然在乎彼此,可却也还没有到相知的地步。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多人能做到。
人和人本就不一样,本就会心思各异。
就算在乎,就算相爱,又能怎样,又能如何。
生来不一,活来不一。怎的,难不成只是简单交融一下,就能变得一模一样了。
开么子玩笑,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好不!
“陛下,臣妾明白了。”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并没有多,并没有多言。
与刚才的忐忑,与刚才的、此刻显得是那样的风轻云淡,显得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显得是那样的毫不在乎。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杨坚挠了挠头。“来,朕不应该这话,毕竟刚才才过那些话,但朕觉得,这没什么。孩子们都还,还没有到那一步。”
孩子们是真的还吗?
个屁,都已经是……是吧,男女之欢有了,父子之情……是吧,这都……哎,这不对啊,这怎么越来越有点偏了呢。怎么回事,如何能这样。
都已经是……怎么还能呢。你要是这都还的话,这个世界那可真的是没大的了。
大大,一二三四五六七。
其实吧,这大之事,大之变,从来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选择,重要的是在这背后的目的,这背后的故事罢了。
杨坚啊,他之所以如此,并不是……他这样不过是为了……还不是这个的时候,现在啊,都重要也不重要。
会这样,还不是为了……为了不可知,不可测的未来罢了。
“陛下,臣妾明白了。”
还是一样的话,不过却是不一样的意思罢了。
刚才的明白,此刻的明白,到底,那是不一样的一样。
不一样的是那个意思,一样的是,面对的都是杨坚罢了。
“皇后,你觉得我们需要做什么?”
“陛下觉得要做什么?”
“朕这不是不知道,所以才问皇后你的。朕要是知道,怎么讲都不会这么麻烦。”
“陛下都不知道,臣妾如何能知道。”
“看来这是皇后不想啊。朕,真的就那么不堪,就那么不被信任。要是如茨话,那朕情愿去死,情愿退位。”
也就是一瞬间,在短暂诧异后,独孤伽罗瞬间恢复了往日的聪慧。
面对这样的问题,要怎么回答,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陛下这是什么话,臣妾怎么会有这种意思。”
是的,面对如此不要脸的问题,用这种不要脸的方式,就是最好的了。
“皇后,朕已经让他过去了。”
“陛下的是他吗?”
“嗯,是的。”
“他要是过去的话,那广儿过去的话,不就没意义了。我们让广儿过去,那可是为了,这样一来……岂不是……”
“皇后不用担心。朕心中都有数。”
“陛下都这样了,臣妾还能再什么。”
你看么,这话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要怎样,那还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就算不同意又能如何,这世间的事那就是这样。即使可明白,到最后那还不明白,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