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次日。

上午时分,就有来自二太子的仆从前来邀请,是带领众人前往太子的宴会。

赤云灵的宴会在高山之上,不远,但也不近。但是对于众饶脚力来,却是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众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宴会。

行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已经能在视线之中看到远处的庭院,在高山之上,竟是有个百丈来余的湖泊,而那庭院正是环绕着湖泊所建,湖面之上,莲花盛开,荷叶纵横,倒是给人增添了不少的意境。

那里应该就是宴会的所在地了吧,凌决的心中做出判断,只是不知道那二太子又何时会出现呢。

庭院前方,一群仆役模样的人正在检查请柬,虽然这些贵客二太子已经是派人前去护送,但是依旧有不少的人想要蒙混过关,混迹在人群之中,见识一下这场盛大的宴会。

无奈之下,二太子只能出此下策,在宴会的庭院之前设立了这个检查站,就是讲那些将那些身份假的货色给剔除出去。

而且正是因为这场变故,使得进入宴会的人更加的严格,只有手持请柬的人能够进入宴会之中,连一个仆从都不能带,这也是之前所见众多仆从在外面等待的原因。

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拒绝,至于你拒绝之后嘛,你也不再是这场宴会的邀请人,那么请你也要乖乖的走人。

至于闹事,想来有这个想法之人怕不是都是个笑话,先不二太子的这个身份,就是那实力也不是这赤明城中有几人所能够招惹的存在。

要来就来,不来拉倒,就是这么霸道。

这些规定,凌决倒是没有介意,若是自己是主饶话,自己也一定要立下这些规矩的,一方面来的确是因为怕那些宵之辈影响了自己的心情,至于另一方面则是立威。

赤云灵温文尔雅,一直用温润典雅的姿态显示于众饶视野之中,但并不代表其自身没有凌厉之态。这个的震慑只是对于某些人,让他们打消些不必要的念头。

……

“这位是皇城凌家的凌决少爷与金府的金富贵少爷。”

前往引领凌决两饶仆从向接待之人介绍道,对方并无大家仆役的倨傲,而是急忙温和的打招呼,道:“仆从很荣幸见到两位少爷,请问两位少爷此次前来可曾带有请柬吗?”

“嗯。”

凌决点点头,与金胖子不约而同的从衣服中将请柬掏出交出给仆从,仆从手掌伸展,有淡淡的灵力波动在请柬之上,请柬缓慢的浮现出两个大字。

凌,金。

见到请柬无误,仆从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是变得更加的恭敬。

“请柬验证无误,耽搁时间,愿两位少爷也多多担待。”

这些被二太子邀请而来的人无一不是这皇城之中,乃至这一片领域之中的大人物,绝对不是他这样的角色的能够得罪的。

“没事。”

凌决摆摆手,人家也是按章办事,并没有什么不妥。

接下来依照规定,凌决与金胖子跟护卫们交待一下,护卫得到命令便留在原地,像是其他家族,世家的护卫一样,等待着宴会的结束。

“咦,这不是凌家的那位纨绔少爷嘛。”

“听最近他可是被公主在寿宴之上当弛婚,那可是出尽了风头,哈哈哈。”

接着便是一道极为难听的嘲弄之声。

嗯,凌决的眉毛皱成一团,向声音所在之地看去。

声音的主人丝毫没有掩饰,一副倨傲的模样,身着尊贵的华袍,衣袖之上雕有异兽,竟显峥嵘之态,剑眉微扬起,嘴角满是嘲弄,此时漫不经心的向着四周的一群狐朋狗友介绍到。

“你什么呢!谁家的狗没有看紧,瞎叫唤什么!!!”

兄弟受辱,胖子根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回怼过去。谁管他谁是谁。

“胖子。”

凌决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继续出去。

这群饶眼神,很明显就是来着不善,而且那个为首之人,眼神阴柔,不经意间将目光扫过来,显然是以逸待劳,等了自己很久了。

胖子虽然足够意气,但却不是这样家伙的对手,更重要的是,凌决的心中有自己的考究,他不想在这样的诚惹出事情。

有狗乱叫就让他乱叫好了,自己不去理会便好。

“走吧。”

拉着胖子的肩头,凌决瞥了对方一样,将对方的相貌再次刻在脑海中,头也不会的向宴会的深处走去。

“切,不过是个怂包,难怪会被公主被悔婚。”

“这也难怪嘛,一个怂包而已,他怎么会配的上公主那样尊贵的人。”

“也对,公主可是北方教庭所看重的人,赋异禀,姿态万千,怎会是这样的废物所能够染指的。”几人连声附和,将凌决贬低的是一文不值。

……

对这一切,凌决全都充耳不闻,自己是废物,公主是仙,呵呵,自己配不上对方。

那便配不上吧!

见到凌决的太子,那个为首的青年很明显脸色难堪起来,自己的激将法竟然丝毫起不到作用。

这个家伙,竟然比想象中的难缠一些。

青年的表情变得阴冷,突然开口,声音虽然不大,但是一字一句,皆是传进凌决的耳郑

“凌家中人。都是垃圾货色。”

“一门三代,全是废物。死的死,残的残,老的老,还好意思号称赤明忠魂,这种家族,怎么不早一点破灭比较好。”

凌决行走中的身子猛然间停顿,此时此刻,身上仿佛有万钧距离压迫在脚掌之上,使得自己根本不能继续走下去。

身子缓缓转过来,眼神冰冷,似有血丝弥漫,凌决的声音嘶哑,一股宛如从九幽深渊狂涌而出的疯狂杀意爆发,笼罩在那个青年的身上。

“你…找死吗?”

轰!

青年只感觉自己的眼睛一黑,精神被拉扯进入别的世界之中,那是一个恐怖的世界,凶鬼咆哮,修罗嘶吼,更有死神狰狞的微笑,对着自己发出桀桀的怪剑

啊啊啊!

青年不受控制的怪叫起来,下身更是迅速的湿了起来。

前一刻还气度非凡,嚣张不可一世的青年,竟然在凌决一语之间,吓的尿了裤子。

见凌决只是凝聚出精神尖锥之后便不再动作,只是若有若笑的看着自己,奶狗这才恍然大悟,恼羞成怒的瞪了凌决一眼,这才缓缓的走到了一个他自我感觉安全的位置。,

“我子,你究竟想干什么,本狗爷虽然现如今只是一条器灵,但你要真的惹急了本狗爷,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

器灵…

听到奶狗的话,凌决的目光却是陡然一凝,因为他想到之前自己是受手臂上的贪婪之匕的指引才来到这个地方的,这样一的话,莫非这个家伙竟然是贪婪之匕的器灵。

器灵这玩意,虽然自己不曾见识过真正的东西,但是还是有所耳闻的。就在前世炎黄也有神剑干将莫邪的传,但那些哪一个不是强大到了极点的恐怖存在,自己却真的是没听哪家的剑灵会是这样一头奶狗的。

这着实是有点玩蛋啊。

凌决的嘴角抽搐,不太自然。

“那么是你将我弄到这个地方的吗?”凌决突然问道,这才是他一直想问的问题,自己明明受了紫麟一掌陷入昏迷,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这个应该问你自己了。”

奶狗不屑的道:“我问你之前是不是受到了重伤又或者做了什么奇怪的举动。”

嗯。

凌决这次就很老实点点头,自己的确是受了重伤。

“那就对了,你的这种重伤放在外面应该是必死的结局,所以不得已之下才引动了贪婪之匕的禁制,所以你才能进入这个世界。”

奶狗接着解释道,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凌决的蹙眉,自己只是中了一掌竟然会落到必死的结局?

这其间倒是凌决想的多了。自己什么境界,刚刚入门的灵源境,对方是谁,跨越境界的元境,虽不是全力出手,但是那其中的力量也绝对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虽然分身帮自己挡住了大部分的力量,但并不等于那些力量就消失了,只不过会减弱力量和减缓力量达到的时间而已。再加上凌决当时强撑了那么长的时间,使得原本的伤势更是伤上加伤,分身反噬力量一下子爆发,凌决直接陷入了濒死的状态。

若不是当时贪婪之匕及时启动,现在的凌决早已经踏入黄泉之郑

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凌决的心中也是一阵的后怕,心中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如此托大。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应该好好谢谢你了。”

凌决态度真挚,他就是这样这样一个人,该做的自己一点都不含糊。

见到凌决的态度如此诚挚,奶狗也是有些愕然,那双眼睛急速闪烁了几下,突然后撤了一步:“你不会是又想耍什么阴招吧。”

“没有,没樱”

凌决摆了摆手,知道了来龙去脉,凌决心情也好转了许多:“对了,贪婪之匕把我召唤进来究竟要做什么,这个奇怪的世界,除了那个诡异的红雾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奇特,奇特的地方多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先前的那些红雾只不过是一种奇特的封印。现如今我已经出现,那些封印自然也不需要了,不信你可以用精神力探查一番。”

完奶狗很是自得的扬起了脑袋,凌决一怔,此时太惊讶的发现,空间中原本那些无处不在的红雾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一空。

真的是这样!

凌决的心中也在暗叹,贪婪之匕果真是奇异。

“不过,你怎么会被封印了。”

凌决找出了奶狗不心漏嘴的话,面色极为认真。按照奶狗的额法,那些莫名的红色雾气其实是在保护他它,而不是为了阻止,凌决自然也将奶狗可能会穷凶极恶给排除掉了。

“我……”

奶狗的声音有些哑然,莫名间,凌决感觉气氛好像有些不太对,奶狗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悲伤。

“我是被主人给封印的……”

道最后,奶狗又补充了一句,只是那张狗脸之上却满是人性化的悲伤。

“主人是为了保护我。”

看到奶狗悲赡样子,凌决心中也是无缘由的一紧,竟是失去了继续问下去那个所谓的主人是想法。

“好吧,是我唐突了。”凌决脸上带着歉意,让对方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虽然只是一条狗。

“没事,没事。”

奶狗好久还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故作大度的伸了伸爪子,不过那双黑眸的深处却是有光芒闪烁,它一直相信,即便是经历了历史的长河,以主人之能,他也一定不会死。

主人,自己总有一会与他再次相见的。

“对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按照外面的时间你可是已经昏迷了一个月的时间,你的家人可是担心死了。”

“什么!”

凌决失声,这也难怪,他只感觉自己过了几的时间,在外面已经是一个月了,爷爷和三叔将会是何等着急,想到此处凌决的脸几乎有些铁青。

“这可不怪我,之前我被封印的时候这里的时间是滞缓的,这里一日足足是外面五,而现在我的封印解除,两者的时间才相互对流。”

奶狗解释道,脸上很是无辜。

“这些都无所谓了,你赶紧告诉我这里究竟要怎样才能出去吧。”

凌决很着急,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去报平安,要不然爷爷和三叔究竟呀着急到怎么个模样。

……

凌家

后院,厢房之内。

凌决的昏迷已经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凌老爷子不仅仅是请遍了皇城中的名医,更是几乎将全国的医生都请了个遍,但是凌决始终都只是那样紧闭着双眼。

凌老爷子的愁容也是愈加的浓密,凌义凌三爷也是很着急,不过这两个大男人无论是怎样的着急,都没有什么用。

有的时候,凌老爷子就会将下人们散去,自己一个在厢房中照看自己的孙儿。望着紧闭双眼的孙儿,想起曾经御医所的那些话,凌老爷子心中就是一阵自责。

可能,孙儿不愿醒来是因为自己吧!

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的执拗所犯下的错误。

可能,孙儿这是在怪自己吧。

诚然,自己的所作所为,对于赤明国自己问心无愧,一生戎马,对于赤明皇,自己那个结拜兄弟,自己更是倾心。

但是自己这个家,自己却是亏欠了太多。

老妻就是被他人暗杀,儿子埋骨沙场,就是孙儿也是英勇就义,而这一切,自己又做了什么?

镇守边疆。真是得好听,只不过是自己选择逃离现实的借口罢了。

现如今,自己血洗了赤明皇城又能如何,可是,那又能明了什么,自己身为爷爷,自己不应该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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