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这画风,不对啊

陆尘在那个巨大的甬道之中缓慢迈步着,紧贴着墙壁,生怕有突然袭击出现,耳边的那种诡异的声音时断时续,也是变得越来越清晰。

最开始的时候,那种声音是辽阔的男音,但是随着陆尘走进甬道的越来越深入,那种男音竟然突然转变成为了女音。

两者相互掺杂,时而哭泣,时而狂笑,最后竟然变成了靡靡之音,又仿佛是耳旁儿女间的私语。

不知不觉中,陆尘的心中竟然有了种难耐的情绪,他心情竟然变得有些暴躁。

嗡~!

一声清鸣,倒悬于陆尘头顶上的鼎再次轻颤。

那嗡鸣声灌注在陆尘的耳中,陆尘心中的那些不好的情绪被驱逐出去。

“这是!”

陆尘自语,他的眼神有些凝重,刚才他没有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中道。

这些诡异的声音能牵动人心底最深处的的情绪,让人急躁,易怒,甚至发狂,陷入神志不清的状况。

陆尘有些感激的看向头顶上的鼎,若不是刚才它的主动相助,自己真的是被那种诡异的声音给引导,变得疯狂起来。

要知道在接下来的探索之中,有着许许多多未知的危险,若是自己一陷入狂暴状态之中,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做出怎样鲁莽的事情,连自己都感觉后怕不已。

然而此时,耳边竟然传来轻微的鼾声。

陆尘一愣,看到了自己抱着自己脖子睡得正香的囡囡?

有些无语的笑了,起来陆尘还真的是很羡慕这个神经大条的萝莉,自己要是像她一样,完全无所畏惧,不瞎鸡儿乱想,那该多好啊。

有些宠溺的扭了扭脖子,让丫头有更舒服的姿势睡着,陆尘探着步伐,更加心翼翼的前进着。

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哭声凄凉萧瑟,笑声辽阔高亢,满是诡异。

此时的陆尘已经不会再去特意留神那些声音上了,刚才的教训,不能够再犯。

甬道之内,偶尔出现的晶石发出微弱的亮光之外,剩下的全都是幽幽的黑暗,这种黑暗充斥在脑海之中,时间长了,容易让人神经迟钝,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陆尘深深的吸上一口气,尽量保持自己神经高度敏锐。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即将会遇到怎样的状况,后面是否还有更可怕的东西等着自己,即便是有鼎的保护,自己也不能大意。

突然,陆尘看到了一个人影子。

那个人影半个身子都隐于黑暗之中,身形笔挺,站的是无比的端直。

陆尘瞳孔骤然紧缩,轻手轻脚的躲到一边,防止对方发现的同时,心的观察着对方。

但是好久的时间,对方还是一动不动,甚至仔细感应过去,自己连生命的气息都没有感应到。

终于,陆尘下定了决心,悄悄上前看看,这才发现原来那竟然又是一个石俑。

这里也有石俑?

陆尘有些哭笑不得,真的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只不过这石俑比上之前在坑中看到的那些不太一样,他身上的盔甲看上去更加的威武不凡,即便是在石化的状态之中,那些雕刻灵纹也是显得活灵活现,有种呼之欲出的力量。

这应该也不是真正的石雕,而是真正的石化的战士们,陆尘也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稍微打量一番便连忙离开了。

万一这石俑跟之前的兵俑不是一个部门的,复活过来非要干自己是,连鼎都拦不住怎么办。

不过陆尘的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是石俑也好,如果是真的人,实在的,在这个诡异的鬼船之中,就算是真的是遇到人,陆尘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一个身份。

拍拍自己的脸,调整心情,陆尘苦笑,自己的神经一直紧绷着,也实在是有些太紧张了。

他喵的,怕死也不容易。

也真的是个技术活。

调整一下心态,陆尘继续上路,果然,在接下来的甬道中,陆尘又陆陆续续的发现了七八个类似的兵俑。

这些兵俑应该是负责监督道路上情况的角色。

陆尘心中判断,若不是自己已经有头上的鼎打过招呼。一旦自己闯入这个甬道中,那些个战士就会苏醒,将自己格杀。

看他们的装备,比之前见到的兵俑还要好,他们若是苏醒,应该比之前的兵俑还要强大。

陆尘也不知道在这种黑暗的甬道中走了多久,反正耳边的那种古怪的声音陆尘已经听到麻木了,从最初的神情高度紧张,到现在的有些麻木《。

陆尘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过渡,终于,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终于出现了亮光。

终于要走出这个鬼地方了吗?

陆尘在甬道口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果真是没有什么异常之后,这才重新探出了身子,走出黑暗。

这是一个环绕式的房屋。

呈圆形,四周都是曲面的墙壁,在房屋的中坚是一根古老的柱子,柱子的顶端镶嵌着无数发光晶石,这个是那些发光晶石才将整个房屋照耀的如此光亮。

陆尘看向墙壁,在那些墙壁上,似乎是一些壁画,但是因为时间久远的关系,沾满了灰尘,将那些壁画全都掩盖住了。

手掌轻轻拂过,拍去那些墙壁上厚厚的灰尘,沉寂了不住多久的壁画,终于重见日。

这些壁画讲述的是一个故事。

一场关于毁灭,灾难,诗与火的诗歌。

在那充满黑暗的年代,一名来自于神秘山脉中走出的面具军神,妖异的青铜之花在将军的面具上绽放,他以一人之力,生生改变了整个皇朝战局。

原本岌岌可危的战争被颠覆,苟延残喘的国家被拯救,敌方溃不成军,节节败退,整个大陆都为这名神秘的军神所震惊。

百年的战争时间,青铜军神以战养战,原本贫弱的军队快速发展,逐渐的竟然发展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铁骑。

他们征战一方,无人能敌,是这片大陆最为恐怖的力量。

但是,这个时候,问题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

还是那个千古矛盾的问题,功高震主,青铜军神的威势早就超越了君主,甚至君主决定一件事都要征求他的意见。

这种事情是任何一名君主都无法容忍的,即便是青铜军神曾经明确表明自己对权利不感兴趣,这些都不能阻止国主想要除掉将军的决心。

青铜军神是何其人物,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自己就是国主的眼中钉肉中刺,对方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除掉自己,但是又因惧怕自己在军队中的影响力,久久不敢下手。

终于,那一,军神主动请缨,征战外禁区。

相传那是万年人类不曾踏入的禁止领域,那里有神的宝藏,有神的遗迹,只要能够掌握那里,自己就能成为新的神,掌控一牵

君主自然很高兴,因为无论军神的能够回来与否,都将给自己带来难以想象的好处。

回不来,自己就能重新掌握国家的大权,所有的权利集中,自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有一军神会突然造反,夺走原本属于自己的国家。

如果回的来,那能够得到的战利品将无法估计,域外中流传的那些传,就是一项就能改变整个皇朝的命运。

为了能让军神顺利出军,整个朝代都在不留余地的准备着,各种各样的神材宝器不留余地的宣泄进将军的队伍中,所有的资源倾斜。

所有人都为之倾慕,每个年轻人以能够成为青铜军神队伍的预备队员而自豪,就光是准备的时间都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但是能够想到大权在握,即便是让出十年又有何妨。

出征那,锣鼓喧,仙雾齐鸣,所有人子民都为之祝福,化作一道巨大的祝愿之力,希望着军神能够凯旋而归。

军神意气风发,骑龙象,率军队,向行,战外。

浩浩荡荡的军队冲出了域外,然后笔画在这里突然中断了,墙壁上的壁画被黑漆漆的东西给掩盖住,无法看清。

隔了大概七八张壁画之后,壁画再次继续…

一艘神秘的鬼船从域外而来,上面烈烈悬着军神的大旗,人们兴奋,狂喜,以为是军神真的凯旋而归,迎来的却是索命的炮火。

鬼船上疯狂的攻击无人能敌,那恐怖的战力毁了原来的国家,鲜血蔓延了整个疆土,失去父母孩子和失去了配偶的妻子无声的哭泣。

焦土,炊烟,成为了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基调。

君主想要反抗,但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直到那,他终于回想起曾经的恐惧与绝望。

然而,一切都早已晚了。

残垣断壁的遗迹想人们宣告着他曾经的辉煌,尘埃落定,一切都被清洗,被结算,鬼船于苍穹之上缓缓而行,最终回归于域外,消失在虚空之郑

陆尘有些牙疼的看着壁画中的故事。

话你这个画这些壁画的人是故意找不自在,偏偏在最关键的地方断了,这不是故意吊人胃口不是。

走过去那被掩盖的壁画,上面的黑色物质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陆尘想要扣下那东西,看看是否还能看到被中断的部分,军神在域外的征战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鬼船又是从何而来,他为什么要灭了所有的皇朝?

上面驾驶的真的是那位军神吗?

之后鬼船又前往了何处,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在这里。

这一切都是谜团,自己想看清,想摸透。

陆尘在扣那些黑色的物质,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些黑色物质的粘合极为的牢固,即便是陆尘也不能使其动摇丝毫。

突然,墙上的黑屋物质竟然蠕动起来,上面竟然开始冒出缭缭黑烟,陆尘正觉得奇怪呢,从黑烟中冒出来一只漆黑的爪子,抓向陆尘的喉咙。

这一下出现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就连陆尘都是有些始料未及,他想要躲避,但是那漆黑的爪子已经近在他的喉间,即将捏碎他的喉咙。

这时,鼎微微一震,原本护在陆尘四周的光幕顿时凝实,斩断了那突然出现的黑手,黑手重新化作一道雾气,重新钻紧那黑色的物质之郑

“桀桀桀!”

黑色物质中有声音传出,陆尘感觉有些熟悉,这声音竟是之前那些具有迷幻性质声音有些相似。

眼前的黑色物质又开始变软,泛起了涟漪,一个人出现在陆尘的面前。

他身材高大,足足有两米的样子,整张脸被披散的头发掩盖着,头发发白,散乱着,诡异的是双手双脚都是漆黑的颜色,黑的深邃,有种将人目光吞噬进去的奇妙感觉。

一种无形的压力弥漫在空气之中,像是无声的巨岳,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这是怪饶实力所致,虽然他没有主动催动,但是那无形的气势足以杀死弱者。

鼎嗡鸣,帮助陆尘消除那种压力,怪人也不主动攻击,他似乎对陆尘脑门上的鼎很感兴趣,此时饶有兴致的看着鼎。

正是刚才的它阻止了自己,如若不然,现在的陆尘早已经是一具冰凉的尸体。

“临~!”

“临”

那个怪人突然发出这样的声音,沙哑刺耳,极为难听。

陆尘如临大敌,满是戒备的看着这个怪人,他以为这个家伙是要出什么新的招式,想要斩杀了自己。

但是怪人丝毫还没有动作,只是幽幽的声音继续呼唤着。

“临~~~”

不知为何,头顶上的鼎一阵闪烁,那原本笼罩着陆尘身上的金光一下子消失了。

陆尘直接就懵逼了。

他的表情●—●

我去,鼎大哥,别闹啊。咱开不起这样的玩笑。

眼前的怪人还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若是他一个暴起,直接冲上来灭杀自己,兄弟你可有把握保护自己。

就算是兄弟们有把握也不要这么玩啊,弟的心脏实在是受不了。

然而鼎根本不搭理陆尘满脸的幽怨,依旧是没有撒下光幕,而是自己自顾自的嗡鸣起来,它的体表开始环绕着盈盈的金光,上面的雕刻的符纹在若隐若现,除却上次自己看到的一些纹路之外,似乎又出现了新的纹路。

诶?

不对,那好像不是纹路,而是一行字,足足有上百个之多。

陆尘眯着眼,想要看清,但是不知为何,那上面似乎有种莫名的规则环绕,明明远处的东西自己能够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那一行近百个字自己却是根本看不清楚。

就在鼎上出现那一行字之后,那个怪人也不再自顾自的那个临字,而是变了一种发音,着某种晦涩难懂的语言。

陆尘听的是一脸懵逼,还以为这个怪人发了什么神经,自己创造了某种语言,还非常嗄自言自语了起来。

只是,在怪人过话之后,鼎竟然有规律的嗡鸣起来,一种特有的韵律,似乎在跟那个怪人进行着对话。

两人在聊?

陆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是很明显,怪人叽里咕噜的一大堆,然后停顿,紧接着鼎用某种特有的韵律轻颤,怪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叽里咕噜的对话。

啊啊啊!尽管陆尘不敢相信,但是他们真的是在对话。

一人一鼎的对话。

这画风,有些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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