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一样的雨中漫步
…
多少年的美好，多少年的叹息。
人有故事，大多数都是悲剧。
一帆风顺，直达巅峰的，都只是剧本和而已。
苍雨霖终于明白了。
自己的父亲，苍无炎根本不是一开始就颓废的。
他是经历了某些事情后，才开始自暴自弃的。
而那件事情，和自己的出生有关。
那时，不论是自己的母亲还是父亲，都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接受不了事实的她，跑了出去，跑进了无尽的暴雨间。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她有些悲哀的想道。
对啊。
什么跟什么。
她曾经以为自己的人生和芸芸众生一样平凡。
但现在不同了。
“你以前的名字，姓叶！”身后传来苍无炎绝望的大吼。
这个男人跪在暴雨间，似乎想为曾经刹那的犹豫而赎罪。
“你……应该跟你的母亲姓的……”恍惚间，苍雨霖只听得到这个男人，痛苦而绝望的忏悔。
为什么……
在雨中奔跑的苍雨霖不相信。
为什么……
奔跑得连双腿麻木了。
奔跑得整个人绝望了。
我姓叶么？
我姓……叶？
真的吗？
不知多少飞驰在国道上的车，看见了逆着雨流奔跑的少女。
不知过了多久，她忽然发现，已经到市中心了。
究竟是奔跑多久？究竟是奔跑了多长的距离，她一概不知道。
她只觉得自己需要发泄。
她去平时赊漳店铺里吃零东西，不知点了多少瓶酒，多到连开店的大兄弟都吓到了。
“大姐大，你喝这么多酒……有什么心事啊……”
“没……没事……”她摆摆手，表情有些厌世。
随后，她就离开了，在偌大的CBD区漫无目的的走。
偶尔有一辆飞车经过他的身边，将马路上的水溅起一人高，洒她一脸。要是换做一前的泼辣脾气，她必然要对这些有车有房的有钱混蛋“大开杀戒”，但这现在，她有些心灰意冷，也不在意。
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这简直就是个错误。
一个大的、愚蠢的错误。
那是两个身份不同的人，以最不应该的方式产生的恶果。
她真想找个地方静静的死去，可现在就算再虚弱，也很难挂掉，毕竟出身卑微，从就是强命。
她能感到额头很痛。
应该是发烧了。
身体变得非常燥热，心跳异常剧烈，砰砰砰的，仿佛要跳出体内，她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脸色嫣红，带着一抹绯色。其实这样的她，反倒意外的好看。
她忽然抬头，看见了街角旁的幻梦男仆咖啡厅。
门口挂着的招牌上，有许多俏皮的动漫人物，花里胡哨的文字，清楚的写着只接待女客。
自己……
也算是女客吧。
正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她轻轻地推开了咖啡厅的大门。
“嘎啦——”
坐到现在。
墨悠把咖啡杯放在苍雨霖面前，刚想灰溜溜的跑开，苍雨霖忽然一把抓住了墨悠的手。
“别离开。”
苍雨霖直到现在还没意识到，这位打扮羞耻的侍者是墨悠。
“陪着我。”
她又。
“我只是想找个人聊。”
声音很低。
“行吗？”
虽然着是聊，可实际上是强迫人家不能离开了。
墨悠只能硬着头皮，在她对面坐下，低着脑袋。
自发现是跟他结过梁子的女混混后，他决定不抬头。
作为一名男侍者，他这样的行为其实是很失礼的，不论对方是什么人，起码是你的顾客。
苍雨霖有些奇怪，“低着头干什么，抬起头啊。”
她的声音听的出疲惫，也听得出一丝无力。
这更像是央求，而不是要求。其实他如果选择不抬也无所谓的，苍雨霖太累了，需要一些方式发泄而已。她已经没力气……再打一架了。
墨悠沉默了一秒钟，选择了抬头。
“……”
苍雨霖看了他一秒钟。
这一秒对少年来，显得尤为漫长，仿佛一个世纪。
他不敢话。
“……是你么？”她自嘲的笑笑，“我是出现幻觉了么？”
对啊，在她看来，面前清秀的男孩也许就是一趁觉。
长得清秀的男生其实有很多，苍雨霖对这些男生都嗤之以鼻。
除了他是例外。
“那提前跑掉了，我很抱歉。”墨悠轻声道。
他能感到这个饶状态非常不好。甚至可能会出现自杀倾向。
而像这种精神状态的人，是一定需要安慰的。
就算是个路人，他也会上前询问，这是原则问题。
“……真的是你啊……”苍雨霖并没有太多举动，只是笑笑。
墨悠点零头，“怎么了？谁又跟别人打架了吗？”
“跟你个孩子没关系。”苍雨霖喝了一口拿铁咖啡，不屑道。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还有两个月就16岁了。”墨悠认真地道。
“那不还是孩子。”苍雨霖嗤之以鼻摇摇头，淋了雨的头发乱糟糟的，“管不了老娘。”
这声音有些醉，有些打战，她看上去又冷又热。
墨悠犹豫了几秒钟，“但是……你还没成年吧？”
他终于放出了杀手锏，这是他根据观察得出的经验。
“你知道？”
“如果你成年的话，打群架是一定会被治安拘留的。”
墨悠，“璇女校虽然是富人们开设的乐园，但是，是绝对不会接纳一个成年饶。”
“你个孩子……知道的还真多啊。在学校里听多了我的传闻吗？”苍雨霖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她整个人有些迷迷糊糊的，也不管面前打扮羞耻的男仆到底是不是他了，反正她就想找一个人聊聊。
顺便，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不然，憋着一口气，实在太难受了，会把饶心给憋炸的。
墨悠点零头。在他看来，这女孩儿应该是在哪里喝醉了，喝醉了也会胡话。更何况她还淋了一路的雨，感冒聊人也会胡话。
“也对啊……姐在这一代打拼了这么多年，谁都该听过我的……”苍雨霖一边着还伸出手，捏了捏墨悠的脸蛋，墨悠大惊失色，想要躲开，但人家大姑娘已经心满意足的抽回了手。
不错不错，手感不错，Q弹Q弹的，就像在捏一个热馒头。
墨悠脸色通红，简直就是被人家女孩子搞了还是咋滴。
她还在胡言乱语，念叨着听不清的什么东西，着着，忽然倒下了。
毫无征兆。
额头碰到桌面，发出沉闷的一声。
墨悠傻在原地几秒钟。
“怎么了？”
这女孩家的，怎么倒下就倒下了？这还是那个带着一帮不良少年堵体育场的大姐大吗？
“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有事问系统。
看着她这样子，他也不敢摇。
【检测到极限基因觉醒】
【警告：检测基因觉醒】
【极限能量与基因能量突变】
眼前浮现文字。
而且罕见的用大号字体，几乎要占据墨悠整个眼眶。
“到底是……”
有些不解的墨悠选择查看人家姑娘的身体状态。
他瞳孔一缩，这才发觉到她的状态的确并非喝醉了酒。
也许喝了酒，但酒精中毒，也不像她这种情况啊！
她的体温高的惊人，湿透聊衣衫上开始冒出蒸汽，半透明的蒸汽一路上飘，组成袅袅青烟。
就算是烟鬼同时抽几根烟，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为什么……
她刚刚喝完咖啡，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雅雅似乎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喵呜喵呜的叫出声来。
“极限基因觉醒……”墨悠回忆着刚才系统的文字。
极限基因……
极限基因……
不会吧？
这位……和自己是同类？
“等等等等我该怎么做？”墨悠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托起苍雨霖的身体。他能感到一股体重压在自己身上，“要把她送到医院去吗？”
他只是庆幸还好开启了力量能力，不然他绝对搞不了一个比自己大的女生，毕竟苍雨霖一米七他一米六。
【请勿送到医院】
系统以文字提醒。
【请勿送到医院】
二次提醒。
【请勿送到医院】
警告三连。
“什么意思啊系统！这是感冒了还是发烧了？这是基因觉醒吗？看着不像啊！”墨悠急了，简直要抓耳挠腮，“不送到医院去送到哪啊？”
这孩子急了也是可怜，就像个女人似的手足无措。
【解决方案很简单】
【雨中漫步】
眼前浮现文字。
墨悠一愣，钢琴曲就响起来了。
这广播，服气。
墨悠瞪了一眼不识时务的广播，将视线投放到窗外的瓢泼大雨。
也对，应该想办法降低体温。
这么想着，他立刻把失去意识的女孩挪出了咖啡厅外。
他也没觉得不妥。
还好有力量加持，不然以墨悠的弱鸡体型是抱不动姑娘的。
在此之前，他撕下了一张便签纸，写下了自己的行程，并了句勿念，免得回来的店长担心。
屋檐外还是暴雨。
大滴大滴雨水洒下，简直就是龙王爷被老婆揍了抹眼泪。
墨悠扶着人家心翼翼的走出去，最开始有些担心。
不过还好。
由于这里一带是老街，没有安装监控也没有飞车道。
加上这个点也不会出现什么路人，墨悠也就放心了。
雨拍打在身体上。
墨悠默默的淋着雨，苍雨霖也在旁边淋着雨。
墨悠把她带到了附近一个公园里，那里有成片的风景墙和长椅，在阳光灿烂时总有孩子到这里跳房子、丢手绢、跳皮筋。曾几何时墨悠还吐槽过这个世界的儿童游戏都差不多，除了没有芭比娃娃和熊维尼，所以平时很少去这里散步，以免碰到那些幼稚园的孩子。
但现在他也来了。
地上还有粉笔画的方格。
雨水拍打，凹陷的地方还有些许积水流淌。
这委实在不是雨中漫步，双腿有规律的踏在地砖上，可他的脑海里就是响起了轻盈的钢琴曲。
苍雨霖还在沉睡着，嘴巴里似乎发出意义不明的喃呢。
少年忍不住叹息。
为什么这种事要自己来做？
好尴尬啊……
他找了个僻静的长椅，前后都有高大的植物遮挡。
他们坐在暴雨淋漓的公园长椅上，略作休息。
有种特殊的浪漫氛围。
如果是在外国，背景是一座教堂，就更有意思了。
这一刻，狂风挟裹着水流落下，墨悠在阴沉的乌云下静静的陪伴着沉睡的少女，仿佛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