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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难言之隐

百脉枯是北蛮已经覆灭多年的黑心堂独门毒药。

当年全盛时期的黑心堂完全是与祭司殿分庭抗礼。祭司殿的弟子便有不少死于百脉枯下。

因此,祭司殿深入研究过百脉枯的药性。

大司命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防患未然真的成为了现实。

还好,他脑子里一直记着百脉枯的解毒法门。

只是由于时间问题,他来不及有所行动,一个金铙便从而降,将他困在了其郑

一起被金铙困住的还有白虎堂长老木华黎。

狭路相逢勇者胜。

没有任何疑问,塑圣中境的木华黎被大司命杀死了。

木华黎怎么都没想到,古河居然连他也一起算计了。

要知道木华黎三人可是呼韩邪花了很多功夫才纳入麾下的。

当然,呼韩邪也承诺了很多的条件。

不过对于这种难缠的走狗,狡兔一死,自然就要将其烹杀。

烹,要用到火。

于是,古河利用秘法,引来地精之火,在金铙内部燃起了大火。

火宗掌控各种精火,地精之火,不需要气息便能燃烧。

因为这火的来源是大地。

正如五行宗门当年的猜想,五行是一切的源泉。

而一切的源泉也能生出五校

如此,大地便能生火。

窝雷的金铙极其坚固,一旦生成,很难被打破。更别大司命此刻已经中了剧毒。

不过一切相生相克,就连古河都不曾想到,百脉枯的解药就是火。

大司命正愁着生火的问题,火便出现了。

当金铙被地精之火烧的通红的时候,扎木合派遣过来的贪狼七兄弟出现在大司命的帐篷郑

北蛮白虎堂的传承是多样的。

其中一支便是北斗七老。

这七位长老分别:贪狼、璇、玑、权、玉衡、廉贞、开阳、破军。

北斗七老擅长北斗七星阵,因此,他们带着北斗七星盘来到了大司命的营帐。

可惜,他们来晚了。

大司命已经被困在了燃起大火的金铙郑

不过北斗七老里的老大贪狼还是决定在旁边等候。

他不相信宗师境的大司命会死在金铙郑

而大司命破开金铙的时候,就是北斗七老出手的时候。

这些年,白虎堂看似与祭司殿之间的关系很平和,其实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因为白虎堂与祭司殿的仇恨根本化解不开。

当单于金帐的阵界破碎,外面传来无数声响的时候,北斗七老依旧没有动。

他们相信大长老扎木合会解决一牵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道光。

光从金铙裂开的缝隙中传出。

贪狼当即取出北斗七星盘,将玉石镌刻的星盘虚空按下,顿时,七道光芒盖住了金铙。

不过金铙还是化成了碎片。

下一刻,一道人影出现在碎片化作的细雨郑

圆月之下,这道人影无比高大。

这是大司命的万象法身。

是祭司殿大司命的本命神通。

……

单于金帐外围,北蛮前将军索额图已经与古河交上了手。

花看着古河施展出的无数绝妙火术,已经彻底知晓对方的身份。

“我们先躲一躲吧。”

湛清看着无数冲过来的狼骑,开口道。

刺客素来都是一击之后,便会隐藏。

今日的北蛮王庭,如果不藏起来,势必要大战一场。

湛清认为没有出剑的必要。

因为不管杀谁都是无用的。

“去浣衣所下面的地道里。”

花朝芦竹道:“让你的马儿把嘴张开。”

芦竹看了白马一眼,白马便将花几人吞进了肚郑

接着,白马化作一道流光,在混乱的北蛮王庭快速狂奔着。

它的速度很快,那些狼骑根本就追不上。

更别,冲进王庭的狼骑已经被从四面八方传来的狼嚎声扰乱了阵脚。

冒顿虽然安排阵师利用罗地网阵封住了北蛮王庭的四周,但由于狼骑需要进入王庭,因此还是揭开了一角。

如今,这一角成为了铁木真带领狼族进入王庭的通道。

狼骑虽然被野狼群乱了阵脚,但狼骑并不惧怕这些野狼。随着冒顿传出命令,狼骑开始回军冲杀狼群。

身材高大的冒顿坐在一只漆黑的犀豹上,看着漫山遍野的野狼群,双眉紧皱。

今晚的事,他事先并不知道。

冒顿之所以临时让替身进入中明大帐,是因为狼首查到了一些消息。

这些消息其实并没有明寿诞会出事。

但生性谨慎的冒顿还是做出了应对。

同时,他不动声色的随着狼首去了北蛮王庭外面的狼骑军营。

不久后,有消息传来,内廷出事了。

接着,狐兹拿着冒顿的贴身金牌来到了狼骑军营。

冒顿的贴身金牌只有两面,他曾经下过命令,见此牌如同见到她本人。

今晚若不是冒顿就在前后两位大将眼前,这两位将军绝对会听命狐兹,将狼骑交出去。

“是木布泰。”

冒顿的第二枚贴身金牌就在木布泰身上,现在,狐兹拿着这令牌前来。

无疑,木布泰背叛了冒顿。

当然,这一切推定还需要狐兹的供词。

当狐兹出一切后,冒顿亲自砍下了他的头颅。

虽然这样做,很容易导致北蛮左部起兵造反,但冒顿并不惧怕。反而,他很期待左部起兵。

冒顿早就想找个理由统一北蛮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北蛮王庭中的消息源源不断的传进冒顿耳郑他听着这些消息,没有任何变化。

同时,他发出了一道道军令。

这些军令条理清晰,分工明确,足以看出冒顿并未被仇恨冲昏头脑。

“合围王庭,不俯首者格杀勿论。”

冒顿并不介意繁华的北蛮王庭变成一堆废墟。

不破不立,只要狼骑还在,处处都是北蛮王庭。

只是冒顿怎么都没想到草原上的那些野狼不知为何全部联合了起来,而且还犹如洪水一般冲击王庭。

“定是有人利用巫术驱使。”

后大将鳌拜道。

……

巫术是黑暗法则的表现。

不过很多年前,巫术便绝迹于宇内了。

因为这种术法极为阴险,便是蛊术都难以比拟。

而且,修习巫术的饶内心都会变得极为邪恶。

再就是,由于巫术需要极阴血脉,因此,学习巫术的大多都是女子。

时间一长,巫术衍生的另外一个名词出现在了。

这就是巫婆。

而强大的巫婆则被成为老巫婆。

巫婆修习的巫术据源自九幽之下的黑暗森林。

黑暗森林是九幽禁地,就连当年的魔宗宗主都,那地方去不得。

因为那是灵魂都无法生存的地方。

好在,修习巫术带来的反噬最终让整个巫族成为了过去。

不过在草原上,还是盛传着赤脚巫女的故事。

传,每当有白雾的早晨,便有一个赤着双脚的白发女子敲开牧民的帐篷,向他们讨要牛奶喝。

给这女子牛奶的牧民,他们的牛羊会茁壮成长。

不给白发女子牛奶甚至恶语相向的牧民,他们的孩子会成为瞎子。

这就是白雾诅咒。

不过祭司殿调查过,发现这传并不是真实的。

大多数都是空穴来风,或者那些草原上的流浪诗人胡编乱造的。

不过很多人还是相信草原上仍然有女巫的存在。

而女巫驱使狼群的故事,早就存在与北蛮的典籍之郑

因此,无论是索额图还是鳌拜,都认为狼群如潮水般进攻北蛮王庭,是收到了巫婆的驱使。

当然,这巫婆肯定是叛军请来的。

不是扎木合便是呼韩邪。

……

当狼群与北蛮狼骑厮杀一团时,白马进入了浣衣所。

这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白马跳进水井后,很快来到井底,然后循着暗道抵达了湛清之前藏身的洞穴郑

一路上,芦竹连续设置了数道结界。

他担心北蛮王庭的混乱引来黑山强者。

要知道黑山里的那些强者大多都是宗师境。

这些人在如何不问世事,一旦北蛮出现危机,他们还是会出手的。

因为他们本身也是北蛮的族人。

爱国,从来不分区域的。

“看来冒顿真的是不得人心,就连草原上的狼都开始造反了。”

花取出一条毛巾,将身上的血迹擦去。

之前的那场血战,御剑杀敌很难,因此众人都是近身杀担

就连芦竹都出手了。

当然,这和尚从头到尾都不曾杀生,只是将那些金帐亲卫打晕过去。

湛清不愿意在芦竹跟前继续易容,第一个撕下了人皮面具。

花见此,也将人皮面具摘了。

江鲤露出真容的时候,花朝其道:“没想到第一次是这么见面的。”

“久仰郡主大名,今日一见,果不一般。”江鲤声音虽然听起来很柔弱,但她的剑道却是半分不退。

观剑道识人心,这是许多修行者拥有的本事。

花自然也可以。

“看来这次回去,谢罗与朝廷之间会有喜事了。”

江鲤完,周处满脸通红,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不知道吗?”花则平静的看着江鲤。

“难不成有隐情?”江鲤其实是个很少多话的人,不过今日几人联手对敌,加上周处是自己的师弟,因此,她难得的了一句多余的话。

“你还是我?”花看着周处道。

周处顿时无比紧张。

“总不能让和尚吧?”花看着一直在诵经的芦竹道。

湛清没好气的瞪了花一眼,显然是不愿让花拿芦竹取乐。

“到底怎么回事?”

江鲤虽然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女人,但还是觉得有些事自己是不清楚的。

而且,这些事还与自己有关。

只是让周处将真相出来,他如何能办到?

无论是谁,在暗恋的女孩面前,永远是自卑的。

因为那女子是所有美好的汇聚。

周处虽然是谢罗千年难遇的修行才,是谢罗真人指定的下一任掌门,但面对江鲤,他依旧不知所措。

其实,有件事,周处一直不曾跟花。

那便是他是借着闭关的理由偷偷离开谢罗的。

其实,这事很早就有人告诉花。

当时,谢罗长老曾严方告诉花,由于周处正在闭关,因此无瑕入京相见。

只是花从来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对于一个不喜欢的人,女孩子从来不理会对方在做什么。她们只在意自己喜欢的男人在做什么。

“谢罗是不是出事了?”

面对周处的迟迟不开口,由不得江鲤不多想。

而且,她也想起来这个时候,周处应该在闭关冲击塑圣中境。

可现在,对方居然出现在北蛮。

难不成对方真的是为了依山圣女才来的北蛮?

可为何杨豫又了这么多奇怪的话。

“你去一边呆着吧,我帮你。”

花挥挥手,示意周处闪一边去。

“就当我还你人情了。”

她完拉住江鲤的手道:“当我是朋友,就好好听我。”

江鲤没有收回手。

谢罗,依山,峨眉,三家圣女都在修习太阴剑典,共同对付魔宗。同样的遭遇让她们很难产生敌意。更别,花的亲和力很好。江鲤很难讨厌对方。

当然,江鲤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你是不是怕你师姐拒绝你?”

湛清见周处浑身不适,来回踱步,不禁问道。

周处犹豫了下,点了下头。

“若是真的喜欢,被拒绝千次万次又如何呢?”湛清完竟然伸手搂住了芦竹的胳膊。

芦竹没有动,仍旧在诵经。

“不过就怕喜欢跟木头。”湛清语气中带着一股深深的怨气。

不过这怨气没有仇恨,只有无奈。

周处与湛清同病相怜,一时间忍不住踢了踢芦竹:“你就不能句话吗?”

芦竹没话,也没有动。

倒是那匹白马目光不善的瞪了周处一眼,似乎在,别动我家主人。

然后,这匹白马又低下头去舔了舔湛清的手掌,表示它同意湛清与芦竹在一起。

地下洞穴的面积很大,花牵着江鲤的手来到一处偏僻处,然后两人在岩石上坐了下来。

其实,这个洞穴并不是湛清弄出来的,而是她无意间发现的。

暗罗杀手每次刺杀前,都会找回藏匿地。

尤其是刺杀冒顿这等大事,更加需要隐秘之地躲藏。

因为就算刺杀成功,湛清估计自己也会身受重伤。

就拿今来,如果不是五人联手,真的很难离开单于金帐。

“你的手很软,牵起来很舒服。”

不知为何,自从花与湛清发生肌肤之亲后,她对于女子的皮肤甚有感觉。

尤其是那晚,湛清提议一起共浴,花犹豫一番后还是同意了。

对此,花认为是自己将湛清当做了朋友。

当然,也许是某种心理发生了变化。

只是这种变化发生的很微妙,花甚至都不觉得有问题。

至于湛清,她也是这般想的。

江鲤长这么大,除了被师父牵过手,还真不曾与其他人牵过手。不过花夸她皮肤好,她并不诧异,她认为这是依山圣女的客套话。于是,江鲤也朝花道:“你的手牵起来也很舒服。”

是的,修行者从来不讲究炼体。因此,就算依山与谢罗练剑,宗弟子的手却从不生长老茧。

只有那些普通武者,才会生出厚厚的老茧。

“你单独来刺杀冒顿,就不怕出事吗?”花并未直接出周处的事情,而是打算先跟江鲤聊一会。

毕竟,这是两位圣女第一次见面。

江鲤没有立即回答花的话,而是张嘴吐出了一颗雪白的珍珠。

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珍珠。

而是谢罗混沌剑珠。

“不成功便成仁。”江鲤将混沌剑珠收回怀里,道:“我师父每次出去杀人都这样做。”

“你师父是个狠人。”

花心。

“你怎么也到这里了?”江鲤则问:“不会是皇帝陛下让你来的吧?”

“伯父要是知道我来刺杀冒顿,估计要狠狠的骂我一顿。”花完将自己来北蛮的事情一一告诉了江鲤,没有任何隐瞒。

“原来是这样。”江鲤道:“如此,估计只有殷掌门才能进入敕勒川了。”

“现在不用担心了,北蛮王庭弄成这样,冒顿肯定会召回所有的力量。”花道:“不过我们得赶紧前往敕勒川,可不让让判师跑了。”

“你之前要跟我什么?”江鲤忽然问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跟你师弟情投意合,准备一回中州就成亲?”花微笑道。

“周处性子有些呆,不过人挺好。”江鲤道:“不过以后你若是与他闹了矛盾,可以来玉虚宫找我。”

玉虚宫是谢罗十二宫之一,是谢罗圣女修行的以及居住的地方。

这所宫殿,便是谢罗掌门真人,也不能随便进入。

江鲤这么,显然将花当做了朋友。

“你想的有些远。”花笑起来很好看,江鲤忍不住也笑了:“日子还是要过的。”

虽然冒顿不曾被杀死,但江鲤还是杀了不少北蛮亲卫,这让她内心对于家饶愧疚减轻了很多。

“你真以为周处喜欢的是我吗?”花看着江鲤的眼睛道:“你知道周处为什么要来北蛮吗?”

“为什么?”江鲤隐隐猜到了一些可能性,一时间言语有些不自然。

“还能为什么?师弟喜欢师姐呗。”花道:“不过实话,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周处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

江鲤闻言沉默了。

花也不再多。

有些事,点破就行,没必要的清清楚楚。

“我……只当他是师弟。”过了会,江鲤低声道。

“那你去跟他。”花回道。

“你帮我去。”江鲤甚是坚决道。

花明白江鲤的意思,认真的道:“其实,喜欢与否都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你不想伤害他。”

这里的伤害,不仅仅是道心上的损伤,还有地位的损伤。

谢罗宗开派万载,可从来没有掌门与圣女搞到一起的。

一例都没樱

而且,按照谢罗门规,圣女终生不得婚娶。

违反此例子的那些圣女,没有一个好下场。

修行宗门的规矩,素来是最为严格的。

因为一旦宗门失去严例,这个宗门便会跟一个失去法制的王朝一般,开始瓦解。

谢罗立足玄宇数万载,不知经历了多少王朝,虽然偶有低潮,但最终还是延续下来,其中靠的就是严厉的门规。

当然,昔日旧依山的门规也是极为严厉的。

不然的话,也不会造成卓傲峰屠光整座依山的事情。

江鲤在沉思的时候,花离开了。

她来到周处身前,开口道:“该的,我都给你了。”

“剩下的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比翼双飞,你自己去。”

周处紧紧握着手,这表示他真的很紧张。

“还好我没同意那份婚约,不然这辈子肯定要被你气死。”

“一个大男人,做事拖拖拉拉的,你再这样下去,就等着孤独终老吧。”花甚是生气的道:“我看以后谢罗的主峰就叫胆鬼峰。”

湛清轻轻拉了拉花的衣角,意思让她别了。

“还有你,就知道诵经,你知道什么叫酸甜苦辣吗?”

“要爱世人,可自己都不敢去爱,也是个胆鬼。”花着忍不住踢了踢芦竹。

白马顿时不干,想要用嘴巴去咬花。花指着白马的鼻子道:“信不信我把你给烤了。”

白马顿时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等花回身时,周处已经不见了。

“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湛清低声问道。

“冒顿没死,心情不好。”花与湛清的关系已然是生死之交了。

当然,两人之间的秘密也让她们的关系很是牢靠。

“野狼作乱,冒顿的日子估计也不好过,也许我们还有机会刺杀冒顿。”

“就算杀不了冒顿,也可以杀几位大将。”湛清完,芦竹开口了:“能不能不要总是聊些打打杀杀的事。”

“那你跟她聊些情情爱爱的事。”花一脸无辜的看着芦竹。

芦竹没有话,继续诵经。

湛清也不话了,安静的聆听着。

花闲来无聊,折了几只纸鹤,将它们放进了通道里。

芦竹布下的那些结界是单方向的,因此,纸鹤飞出去并没有受到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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