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凌蔚然，你爱我吗？

觉得自己的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凌蔚然住了口，缓和一下，换了一种平静的口气道：

“还有，如果你的手机不能完全自己掌握，请别存我的电话。我不希望再去应对那些假借你名打来的女人！”

想起她刚走出流云时，手机便收到了他的回电，她留了最后一丝希望接起，喂了一声之后却是一个女声在说话，而后又匆忙挂断。

那时，艾希还跟在身后追着她走，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她冷哼一声，给她玩这种把戏，也不觉得失了水准。

云浩宸刚刚透彻见底的目光忽地深沉起来，“这事发生在我送程家夫妇之后？”

凌蔚然轻叹着把眼光瞥向别处，不置可否。好一会儿，她才道：“非要说得这么明白，才能分吗？”最后一个字出口，她的眼泪也簌簌而下，声音颤抖着。

云浩宸抬起头，抿了抿嘴唇，松开抓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抚上她的面庞，轻柔地擦着她的眼泪，无比温柔却不容置疑地说：“无论是否说明白，我们都分不了。”

凌蔚然觉得额头上某根筋一阵急促地跳动，让她不由得皱眉，脸向后仰以躲闪他，“你别碰我！”

云浩宸左手用力，稳住了她，语气缓慢却很坚定地说：

“Jessie的事我可以向你一一解释，我绝对没有越界。你可以选择不听，但前提是你要相信我。电话的事，我之前全不知情，不过刚刚你一说也基本明白了，相信我，我会处理好。”

凌蔚然一双美眸蓦地盯着他看，眼中波光闪闪，涌动着水雾，没有言语，那哀怨的眼神却犹如千万把刀子般扎向云浩宸的心底，让他的笑容凝结：

“蔚然！”

“我是要信你，还是信自己的眼睛？”凌蔚然晶莹的泪珠再一次悬在下眼眶处，将落未落，却早已让云浩宸心绪翻转，憎恨起自己来。

对于Jessie的态度，他是很坚定的。但他对她跟对Summer不一样，他们毕竟曾经相爱过，程如清还有恩于他。虽然最后恋情无疾而终，可他们多年一直保持着非一般的朋友关系。

大概就是这种无疾而终和比普通朋友更近一步的关系，让Jessie总是走不出来，甚至还对他们的复合抱着一丝希望。

所以，在美的后几年，云浩宸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甚至很少去看望程氏夫妇，就是希望将这份情感尽快冷处理，这一点他相信聪明的Jessie心里是清楚的。

过了这么多年，再见Jessie，她已婚，他也心有所属，他再不希望用过度的疏远来提醒当事人自己与她的曾有的过往，而是以朋友之行坦然相待。

可这种坦然，看在那些曾知晓他们过往的人眼里，已是另一种味道，尤其是凌蔚然。

云浩宸从前那样坚定而自信的目光忽地游移起来，让凌蔚然心里害怕，害怕在她的逼问下云浩宸会立刻承认，他心里还有Jessie。

目光变换之后，他声音缓慢却十足冷静地说：“凌蔚然，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