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罗凯冷笑一声:“看来皇后是支持皇上亲征了。”

梁珞瑶以为罗凯开窍了,微笑的到:“当然支持,王侍郎不认为这个是个好‘机会’吗。”她讲机会二字故意的重了些,这可以理解为出兵角厮罗的机会,当然如果罗凯够聪明自然明白,李谅祚亲征后兴庆府内空虚的机会,

罗凯哈哈大笑,你梁珞瑶当我罗凯是什么人了,“皇后果然是聪明人,若是趁着这个机会将西夏送到宋国,不仅可以回到宋国安心教子,还可以自保平安。”

梁珞瑶指着罗凯,她气的面色发白,浑身微微颤抖,难道自己的机会是讲西夏拱手送给宋国吗,我了半就这个意思吗,这个罗凯简直是软硬不吃的朽木疙瘩,她憋了半了一句:“你退下吧。”

罗凯谢过梁珞瑶,转身退下画舫一层,站在画舫船头一样可欣赏美景,待画舫靠岸他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离开御花园,只留下梁珞瑶坐在画舫二层看着他背影的发呆,

罗凯回到邸店命张平乔装成西夏百姓,去找来武苏;又写了一封信让折克隽送到漫咩府,安置完毕等二人回来,罗凯交代武苏留意翊卫司指令,关键时刻去找漫常,只要听他的话保证武苏日后平步青云,武苏听了罗凯吩咐又接了银两心中感激不尽,

折克隽复命回来,与张平同问罗凯接下来做什么,罗凯笑着到:“在西夏避暑。”

三日后西夏皇上李谅祚亲自带队出征角厮罗,这个消息很快的传到了宋国,太子赵曙听到此事,急忙召集心腹商议,他决定奏请朝廷趁着西夏发兵角厮罗国内空虚攻打西夏,

赵曙的奏折奏上朝廷,结果什么事一到了宋朝的朝廷,马上变成了文臣们的扯皮大会,大将军种谔率先反对,他觉得西夏出兵虚实未知,边境刚刚安宁,朝廷派去通商的使者,出兵无名,

赵曙看了看韩琦,当初韩琦可是嚷嚷着要打西夏,现在机会来了,韩琦还不站在自己这边么,以韩琦宰相身份,定然有服力,

韩琦毕竟是宰相多年,他有私心保住宰相之位不假,不过毕竟他是两朝元老,更多时候他还是会站在大宋国事利益的角度考虑,韩琦的可不对太子心思,他启奏到:“西夏攻打角厮罗,两国都是大宋的臣国,与其去打西夏,不如去帮角厮罗抵抗西夏。”

这两人吵吵完宰相曾公亮话了,老头儿捋着几根稀稀拉拉的胡须到:“咱们谁也不帮,西夏与角厮罗是互相制衡,不管谁壮大了边境之上都无益于我国,况且如果打了西夏,宋国就会有夹于角厮罗和辽国之间,未必对我国就是好事。”

仁宗这次点点头,宰相曾公亮的正对自己的心思,他安抚众臣到:“邻国纠纷,只管看着就是了,更何况我国有使者尚在夏境,不可出尔反尔”仁宗罢退朝,

太子赵曙回到府邸,心中莫名的邪火,他踢椅子摔杯子都无法排解心中郁闷之气,罗凯,又是罗凯,为什么仁宗竟然对这个罗凯比对自己这个太子还要重视,护狄青,烧漕船,打内臣,软硬不吃的罗凯,早晚是心腹大患,你子等着,等到有一江山我做主,定要让你好看,

远在西夏的罗凯,并不知道太子因仁宗袒护自己愈发怨愤,他安排折克隽和张平每日上街打探些消息,罗凯就在邸店之中看书写字,或者见见在西夏的宋国人,再无聊了就去藩汉学院,每日吟诗下棋好不清闲,

罗凯在兴庆府避暑悠闲,半月之后李谅祚的部队到了渭州,先行开路先锋漫咩忽然停下驻扎,并命在渭州旁修筑巨大的城堡,

消息很快传回兴庆府,这张平从街上回来,推开门见罗凯正和折克隽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下棋聊,他刚刚从外面回来,七月盛夏动一动都是一身汗,张平一边擦汗,一边咕咚吣喝了几口白水,感觉暑热稍微好些了,这才蹲在罗凯和折克隽的棋盘前面笑呵呵的到:“折大哥,你那日给漫咩将军送的什么信啊。”

折克隽看着棋盘问道:“怎么,是否有前方的消息啊。”

张平拽了个矮凳坐下,拿过一把大蒲扇扑打扑打的煽着,他这么一扇罗凯放下自己的扇子,这张平膀大腰圆的,煽个扇子都带着风嗖嗖的,

张平一般着,一边笑着,声音高亢爽朗:“哈哈,听西夏皇上漫咩将军都没招了,部队忽然就停下了,这还没打仗了,先建大城堡,据离前方还几百里呢,急的那西夏皇上自己当要先锋。”

折克隽拿起一粒子,左右看看不知道放哪,他放下棋子到:“王侍郎,此盘棋怎么走都是输啊。”

罗凯胜券在握,指着折克隽的后方到:“你若在这里有守棋,或者还不至于一败涂地。”

张平有点着急:“王侍郎,折大哥,我的你们都听到了吗。”

折克隽看看罗凯,罗凯正欣赏自己的这盘好棋,他又看看张平,拍拍张平的肩膀:“侍郎和我的,你听到了吗。”

张平被折克隽的糊涂,他摇摇头,罗凯和折克隽看他窘样一起笑了起来,罗凯见漫咩果然按照自己所的选择退兵之地提前准备防守,心中很是得意,

张平已经对罗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会他有点似懂非懂,好像他们的和自己问的有那么点关系,他赶紧求教:“王侍郎,你快讲讲,西夏攻打角厮罗这事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是不是李谅祚这次必败啊。”

别看罗凯不愿意给梁珞瑶讲,给折克隽和张平讲讲到也无所谓,他笑着到:“角厮罗有勇有谋,拥兵七十万,李谅祚此次只带十万大军,实力上没得比;角厮罗部下都是精锐吐蕃部队和归顺过西夏回归吐番的,他们对西夏的兵法战术熟知,这点李谅祚更是弱势;再有角厮罗占尽时地利人和,李谅祚是长途跋涉;此征只有惊险,无有惊喜。”

张平啊了一声,折克隽接着罗凯的话问道:“我就知道,西夏和角厮罗打仗就没赢过,哈哈”

张平两眼冒光:“王侍郎,折大哥你们别光顾下棋,也给我讲讲。”

罗凯一边下棋一边到:“李元昊在位的时候,攻打了几次都被角厮罗用计大败,其中有一次最是好笑。”

张平听罗凯开始讲,忙向罗凯这边挪了挪身子,讨好似的忽闪着扇子,罗凯一笑喝口谁到:“那次元昊率军亲征河湟,西夏军队勇猛善战,刚到河湟士气正旺,于是,角厮罗下令坚守青唐,不与敌军交战,以此来拖垮西夏军队,另外,他又派人探听西夏军队的虚实,得知西夏军队渡宗哥河(湟水)时,插旗帜表示水浅,你猜角厮罗怎么做的。”

张平想都不想就到:“要是我,哼,哦就把那水里的旗帜都拔了。”

折克隽听张平这么,反问道:“那要是西夏军队见没旗帜,索性拼了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仗可就难打了。”

张平拍了折克隽一下:“折大哥,快听王侍郎怎么。”

罗凯看张平那猴急的样,他笑着到:“当时角厮罗就暗中派人将旗帜移到宗哥河的最深处,当两军会战时,唃厮啰亲率精锐的吐蕃军队冲向疲惫不堪的西夏军队,西夏军队顿时阵脚散乱,慌忙回逃,结果都按照插旗的地方为标志渡河,那地方水深流急,仓惶失措的西夏军队没死战场上,多数都边了河中的水鬼。”

张平哈哈哈大笑着:“太痛快了。”折克隽急忙示意:“点声,咱们这可是在西夏呢。”

张平急忙闭嘴站起身来走到门外看了,私下无人转身声回来到:“公子料事如神,我们就等着西夏兵败的好消息吧。”完嘿嘿的笑着,

罗凯算着日子到:“过两三日大概就会有前线的消息,你们二人多多探听,武苏立功的时候就快到了。”

罗凯已经看出来:这次西夏之行的弱势,就是朝中没有自己人,上层的消息太慢,李谅祚年轻冲动,前线占不到便宜;现在后方也很虚弱,梁珞瑶画舫之上已经显出蠢蠢欲动,如果她敢妄动,武苏就该在李谅祚面前展露头角,成为罗凯安插西夏朝中第一人,

罗凯对前方的估计一点都没错,李谅祚即使再年轻气盛,当他来率领十万大军出了渭州城堡几百里,看见对面角厮罗的对阵,心就凉了一半,

六七月的变就变,刚刚还是艳阳高照,一会功夫就已经乌云密布,李谅祚率队冲上附近高出土丘,惊雷之中犹见对面黑压压铺盖地的阵营,角厮罗的军队已经布好了阵脚,就等着他来,粗略见营盘估算来兵竟然有自己的两三倍,阵营之中旌旗招展,角厮罗的大军气势磅礴,

一道闪电划过,李谅祚身边的卫兵的马匹竟然向后退了几步,李谅祚回过头来竟然见自己部队身边士兵和马匹神情带有惧色,

漫咩大将提马来到李谅祚身边到,看到对面这个阵势,自己久经沙场已知胜算极少,还没等漫咩话,耳听得鼓声大作,夹杂着没雷之声,从对面角厮罗阵营中突然阵列分成左右,从中间冲出一队骑兵,

李谅祚和漫咩定睛观看,不对,不是一队骑兵,角厮罗阵列开口变大,后面骑兵如潮水般涌出向他们冲来,漫咩急忙回头观看,竟发现自己李谅祚部队还没列好队伍,

漫咩再看李谅祚,皇上情急之下一声号令已经带着如同散沙般的队伍冲过去,漫咩心中着急,这个皇上可是太年轻莽撞,他急忙拎刀催马赶上去护驾,

李谅祚的队伍刚和角厮罗的队伍对面衔接,就已经支撑不住,角厮罗的大军如同洪水般眼看就要淹没了李谅祚所带的队伍,不过一箭的距离,双方的骑兵又是在对冲,几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在前端交错的地方,顿时激荡起一片耀眼的金属声,马蹄声,雷声轰鸣,战鼓雷雷,掩盖了士兵们惊心动魄的惨叫,

李谅祚的先头骑兵一对阵,就有无数人落马,角厮罗的骑兵队列依然密集,先头的队列这些强悍的藩兵即便是同伴落马,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只是一个劲的催马,手中挥动大刀长矛,红着眼睛朝着李谅祚的队伍冲,李谅祚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是虎落狼群,他只剩下凭着一夫之勇招架,此时已经盔歪甲斜大汗淋漓,

眼看西夏年轻皇上就要命丧疆场,老将漫咩带部队赶上冲到李谅祚马前,一边替他阻挡这角厮罗的骑兵,一边用西夏士兵的队伍掩护李谅祚一条退路,李谅祚又惊又恨又无奈,调转马头朝回跑,西夏军队后队变前队,兵败如潮,

李谅祚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回头看去,稀稀拉拉的骑兵部队跟着自己回撤,走的慢的步兵在后面一边抵挡角厮罗,一边溃不成军的跟着后撤,此时倾盆大雨,李谅祚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好容易看到老将漫咩跟了上来,李谅祚如同见到亲人般,就差平漫咩的怀里,

大雨阻滞了角厮罗的追兵,让李谅祚稍微喘口气,见色已黑,休整点兵,这才发现带出来的十万大军还剩下六七万,李谅祚稍稍定了下神,还好,这比他刚才做的最坏的打算已经强多了,

黑来的时候雨停了,刚刚经历生死大难的西夏部队,人困马乏又被大雨淋了一通,士气低落,扎好的营盘之中,不时传来伤病的哀痛之声,

晚饭还没吃完,已经整顿好了正在冲锋兴头上的角厮罗的部队,又发起偷袭,这次幸好漫咩提醒了李谅祚,李谅祚不敢硬碰,慌忙继续带兵撤退,这一个晚上,李谅祚身后漫遍野的厮杀声,角厮罗大军火把照亮血色黑夜,蒙蒙亮的时候,李谅祚回到了渭州漫咩预先命修筑的渭州巨大城堡,

城门的大门牢牢的将角厮罗的部队阻隔在了城外,李谅祚这次惊魂未定的清点人马,这次所带的大军只剩下了三四万,李谅祚站上城头,见角厮罗大军逼近城下,阵营不但不乱似乎对方兵读无损伤,看的李谅祚的双腿微微发抖,他并不是害怕,而是侥幸,

李谅祚急忙召来漫咩大将,闻听此城中已经备足粮草,现在对于角厮罗部队来是远行,对方人马众多,时间长了补给就会出现困难,只要能坚持十日,角厮罗无心恋战必定撤军,

看着漫咩信心满满的描述,李谅祚这次放下心,功高莫过救主,李谅祚对漫咩深深一躬到:“此番多亏漫咩将军,否则朕已经是战场上的一孤魂。”

漫咩见李谅祚如此举动,心中也是感动,他忙还礼到:“皇上不必如此,微臣自当保护圣上安危,以尽臣之忠心。”他的时候心中祈祷,罗凯这预先做好防守之计最好奏效,

酷夏之时气炎热,角厮罗军队人数众多,此次带队的正是角厮罗的儿子董毡,他见已经大败西夏军队,眼前这座巨大城堡着实易守难攻,而且再攻几日怕西夏后援跟上,不到十日董毡无心恋战下令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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