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五心知这是罗凯赏赐,他挠着头看着银子,又看看罗凯道:“王公子,我来告诉您这事儿,倒不是冲您的银子。我们在这呆着,总是担心哪就会被拉去充军打仗,心里不踏实。我……我想跟您回宋国。”

罗凯看了看他,五是贺行远最的一个徒弟,此人二十岁出头,生的五大三粗,常年在这铁匠铺干活,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打铁炉前让火烤的,就像旧时评书中形容:面似红枣也大概就是这个颜色。听他这么,罗凯看了看贺行远。

贺行远对罗凯道:“跟您实话,这铁匠铺的伙计,差不多都是长辈跟随我父亲的,他们都是汉人,这几个徒弟跟随我多年,就五还没成家,您看要是不介意多个打杂的……”

罗凯一笑:“这不是什么大事,明日我能顺利回来,就让他一起跟咱们走就是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在宋国有没有亲人。”

五一听就乐了,“师父,我就王公子会答应的。”他向罗凯自我介绍到:“我姓武叫武龄,也是师父第五个徒弟,大伙叫我五都叫习惯了;我祖上是郓州的,家里还有没有亲友我也不知道。”五一口气的着。

罗凯点点头:“等回到宋国之后,找机会让你回家乡看看。”

五急忙行礼谢过罗凯,他站在那还是有些琢磨不过来,本心太高兴了,不过又一想罗凯所的回到宋国,那明这关怎么过?他向罗凯问道:“能回去我倒是好,可就怕明公子有麻烦。”

蔡京这会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伸手抓起桌上的银子,掖到五手中道:“五哥你就别乌鸦嘴了,快去把这个给你堂兄送去。”

五寻思罗凯怎么想的也未必告诉自己,干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得了,于是揣上银子转身出了房间。

贺行远看着他,回头向罗凯问道:“公子有何打算?”

罗凯道:“现在只知道他要引我去,用何办法引我去都不清楚,打算也没有什么用处。好在知道禁忌,处处心就是了。”

贺行远道:“公子可是与那漫咩大人熟识?”罗凯点头,他知道漫咩对自己印象颇好,这次向李谅祚引荐也是漫咩所为。

“有了!”贺行远一拍大腿:“公子你可去请漫咩大人相助。”罗凯问道:“漫大人如何助得?”

贺行远道:“王公子可知道这翊卫司虽然负责侍卫,但怀门之内却也是不得进,皇城以内守卫森严,翊卫司所统领侍卫最多在城门处守卫,侍卫也不得进入怀门,怀门以内以及皇宫各处巡查的都是禁军,属飞龙苑。”

他这么罗凯是知道的,守城的士兵与负责皇家安全的卫队是两个体系,若是拿宋国举例,鼎鼎大名的御前带刀侍卫玉猫展昭,就属于飞龙苑的职责;再林冲,是禁军教头。大致都是属于飞龙苑这一系统。

的再精确,当年黄桥兵变黄袍加身的宋太祖,赵匡胤。就曾经是统率亲军的殿前都点检,当然太祖以后这个都点检职务就废掉了,以防有人故伎重演。但皇家的禁军还是必须保留的,虽然实权差了一些,但也必须都是亲信之人。

贺行远接着道:“漫大饶三公子漫常,是飞龙苑指挥。只要王公子向漫大人求助,明日由飞龙苑的亲兵引领王公子,事情就简单多了。”

罗凯道:“这提议好是好,只是如果我去找那漫大人求助,岂不是将五堂兄供出来,而且现在没有实证,贸然去寻漫大人,他那脾气怕是会打草惊蛇。”

二人正着,忽然门被踢开,五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五满头大汗的回来:“掌柜不好了,那籍辣庆知道您要离开兴庆府,带人寻您不见就动手砸了铺子,还踢伤了铸儿。”

贺行远大惊失色,急忙去看,贺铸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罗凯也跟过来,他见贺铸体温尚在,胸口有一个鞋印,应该是被踹了一脚闭住了气,急忙让五将贺铸放在床上,捏着贺铸的鼻子,做起人工呼吸。眼下能做的也就是这些,孩猛咳嗽一下,喉咙里咳出一块血痰。

贺铸醒过来,捂着胸口坐起来。罗凯急忙问他感受,见贺铸解开衣服,看到胸口发青,罗凯再用手轻轻按压,贺铸到只是皮肉痛。罗凯估计应该内伤不重,但仍不放心他吩咐蔡京:“你知道街上有一家药铺,快去请郎郑”

见贺铸醒过来,五一转身就往外走。罗凯一把将他抓住:“你要去哪里?”

五喘着大气,怒不可遏的道:“我找那籍辣庆算账去!”

“站住!”贺行远喝到。他是心疼儿子贺铸,但是民不与官斗,寻上门去也是送命。吼完站住,贺行远哆哆嗦嗦半不出话来。

罗凯看看正在握着孩子手发抖的贺行远,拍了拍他:“贺掌柜,这籍辣庆平日称霸一方,你要是信得过我,我一定帮你们出这口气!”

见他这么,五平静了一点。罗凯问明五事情经过,原来今日贺掌柜安排大家都休息了,五得到消息,就和贺掌柜来寻罗凯。二人走的匆忙,让贺铸在家等候,哪知道籍辣庆寻事去了,寻不见人贺掌柜,临走时踹了孩子一脚出气。籍辣庆也没敢踹太重,毕竟贺铸还是个孩子,而且他心中多少忌惮罗凯,就是想给贺行远一个下马威。

五去找堂兄,放下银子堂兄很是感激,他回来时候想起铸儿,便顺路买给孩子买点吃的带回去。刚到街上迎面看见籍辣庆带人离去,他就预感有事,急忙回到店铺,街坊们也见籍辣庆离开,赶紧围上来不知道怎么办好。五这才抱着孩子,急匆匆寻找贺掌柜和罗凯。

罗凯听完他讲述,向贺行远问道:“贺掌柜,因何与这籍辣庆结下梁子?”

贺行远叹口气道:“这梁子早就结下了,京城的这些公子哥,经常比刀剑。两年前,籍辣庆不知道从哪弄来不少好刀剑,经常比赢了,赢者都赌得大笔银两。后来我收了把好剑,被漫常看中,我就送给了漫常。我送漫常的那把剑,为他赢了不少籍辣庆的银两”

“当时漫常还不是飞龙苑的指挥,只是籍辣雷手下的一名教头。后来因为漫咩将军的功绩,漫常升到了现在的位置。”

“籍辣庆因我送漫常剑,嫉恨于我。经常来我这看刀剑,若是发现好兵器就抢走。”

罗凯听完问道:“那籍辣庆和漫常关系如何?”

贺行远道:“他们关系不好,漫常在籍辣雷手下的时候,受排挤多年不得提升。籍辣雷原先与没藏家族比较近。如果不是他巴结梁氏,将女儿嫁给梁乙埋,早就没有现在的光景了。”

罗凯听完,心这就好办,他向贺行远道:“我这就去漫常府上,五,烦劳将你堂兄请来,我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别看罗凯表面冷静,但内心已经怒火中烧,这个籍辣父子平时骄横跋扈倒也罢了,如今欺负到自己和贺掌柜头上。当着手下人,尤其是比他年岁大的贺掌柜和五,他必须显示自己的沉稳,但是惹到自己头上,还欺负自己手下,如果坐视不管,也让跟着自己的人寒心。

罗凯决定,先去漫咩府挑拨离间,明日再由飞龙苑护送自己,当然这中间必须得给籍辣父子点教训。

馆驿之外渐渐黑了下来,从晌午的时候五去找堂兄喝酒,到再次抱着贺铸回到馆驿,他们溜溜的忙了一下午。

罗凯拿起裘皮披风就要往外走,贺行远已经从贺铸受赡悲愤中清醒过来,急忙叫住他:“公子留步,你就这么去吗?”

罗凯收住脚步回头看看贺掌柜,贺铸受了伤也受零惊吓,此时的身子蜷缩在贺行远的怀里。罗凯不看还好,看这景象更加气愤,这籍辣庆连个七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再容他如此猖獗,以后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

贺行远搂着贺铸的身体,看着罗凯道:“我早就看透了官场才辞官不做,西夏几经内乱,若身陷权势之争,非是夺一把刀那么简单。”

罗凯听他这么,站住脚步,现在不仅仅是为了自保,他转身走回房间,从柜中取出贺行远送他的那把刀,放在手中掂量着。“贺掌柜,你确认炊再无其他秘密?”

“我一铁匠铺掌柜,这还不确认吗?!连刀柄金丝都是重新盘过了。公子放心吧。”贺行远肯定的道。

罗凯将刀握着手中,向贺行远道:“贺掌柜,现在事就是这一把刀这么简单的事。你照顾好铸儿,我一会就回来。”

罗凯抓着刀离开馆驿,直奔漫咩府上,今他很幸运,漫常刚好在府上。父子二人正在饮酒聊朝中之事,漫咩听家丁来报有位罗凯公子求见。对漫常道:“这罗凯来的正好,常儿正好来见见。”罢带着漫常在廊下迎接。

见罗凯急匆匆而来,手中还握着一把刀,漫咩很奇怪。互相见过礼后,漫咩将罗凯引到席间,一同饮酒话。罗凯却不坐,他看了看漫常,这漫常的长相就是年轻版的漫咩将军,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漫常也正看着罗凯,见他束发,青色棉袍服,腰间束带坠纯白美玉,一身的汉饶装束。五官端着握着把刀,英气勃发。倒是罗凯开口道:“在下素闻公子大名,今日特来像漫大人辞行,且一定要见见三公子。”他拱手之时,手中扔抓住那把刀。

漫常听罗凯来寻自己,想是父亲向罗凯提过自己,罗凯慕名而来,并未太注意罗凯的话,而是被罗凯手上的那把刀吸引。罗凯带刀而来,进来仍没放下,开始他下意识的看着罗凯的举动,但随后见罗凯并没有恶意,而且这把刀的刀鞘很吸引人,但不知道鞘内之刀是什么样子。

罗凯见漫常在看刀,于是双手将刀递到漫常面前:“这把刀我本是有意送给漫公子,您先看看再。”

漫常听他话中的是“本来”,又“先看看再”心中疑惑,接过刀来将刀出鞘,寒光凛凛,刀锋犀利,刀身隽美,便是爱不释手。罗凯等他看之后过道:“公子看炊如何?”

漫常走到厅堂空荡之处,双手握刀,挥了一会,随后兴致大发,朝那厅堂中燃烧着的蜡烛烛火挥去。刀光一闪,竟将蜡烛中的烛芯儿一削,蜡烛的火光一跳,一簇烛火跃然刀上。漫常这个飞龙苑指挥不是白当的,他自幼习武,这出刀的速度和精准都让罗凯佩服。

漫咩哈哈大笑,他对儿子露着一手很是赞赏,漫常也笑了笑,将刀放入鞘中双手递还给罗凯,嘴里着:“好刀,好刀”

罗凯并不接刀,而是轻轻一推:“唉,炊还是现在送与公子吧!”

漫咩和漫常都看罗凯神色不对,既然送刀还送的如此勉强。漫常的性格很像漫咩,为人也是豪爽,见罗凯如此便问道:“王公子这是何意?无功不受禄,虽然我喜欢这刀,可以不能平白无故夺人所爱。”

罗凯面露难色的道:“这刀我从市集之上购得,那漫大人所知我与籍辣庆结怨,正是因为炊。”

漫咩知道罗凯与籍辣庆结怨,也眼见因为这把刀生的事端:“王公子的正是,那日籍辣庆是有些欺人太甚,不过王公子即使购得炊,何须送给常儿。”

罗凯顿足道:“漫老将军莫要问了,在下也是欣赏三公子,三公子还是留下炊吧。”

听罗凯这么,漫常满脸疑惑的看看父亲,漫咩沉下脸:“王公子,莫不是看不起老夫?”

罗凯更加问难:“今日来特意来辞行,就是敬重漫大人威名,在下有难言之痛……”

漫常见到此状,忙道:“爹爹不如请公子入座,我们边喝边聊”漫咩见罗凯此状,便猜到罗凯与籍辣庆结怨之事,便道:“王公子请入座,若是瞧得起老夫,喝了这杯酒,我们慢慢。”

罗凯坐定举杯敬了漫咩,转过来看看漫常问道:“在下冒昧一问,前几日是否公子与籍辣庆有过比刀之会?”

这件事漫咩不清楚,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皱眉头,心想这籍辣父子向来骄横,而且籍辣雷为人阴险,见风使舵。自己的儿子怎么跟籍辣庆有瓜葛?

漫常也知道爹爹不喜欢籍辣父子,于是道:“比试刀剑是每月都有的,那籍辣庆有梁乙埋撑腰,从没藏讹庞府上罚没的家产里,得到不少好刀剑,仗着这些刀剑,赢了不少人银子。我看不过去教训他一下。”

漫咩听漫常这么,到也不责怪漫常,反而觉得漫常做的对:“教训的是,只不过少与那奸臣往来,免得落得把柄。”

漫常口中称“是”,罗凯接着道:“唉,公子还是收了这刀,免得被那籍辣庆得去,让他更加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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