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又想起书中还有一点：赵员外“已买下一道五花度牒”，又“祠部度牒都已有了”，表明来路正当。鲁达剃发之后，首座呈上度牒请长老赐法名，长老拿着空头度牒偈：“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把度牒交给书记僧填写完毕，付与鲁智深。
罗凯想到此，便问二人，这度牒可是官府在售？
陆摇摇头：“官府倒是不曾有售，多是民间倒卖。”
罗凯再问二人也就知道的不多了，回到房间，罗凯琢磨，这做和尚是不错，不过现在一张度牒几十贯为何那长老拿着空头度牒灵光一点，价值千金呢？这其中偌大的差距是何原因？
不过好奇归好奇，第二日罗凯还是带着陆一起去了开封府。罗凯实在是忙不过来，再去顾及些闲事，这捡了东西充了公，至于什么童中，什么清寺也不是罗凯的份内之事。
自从罗凯辞官向西走了一遭，包拯大人很少见到罗凯，心中也是想念，昨日御射包大人还替罗凯揪心了一把。见那辽国使者开始可是傲慢的很，不过见罗凯这家伙接连三箭，箭箭射中，那辽国使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包拯大人可是越来越开心。
包大饶官职可是相当高，自然也离那些外国使者近了些，那些使者见罗凯上场便有些议论，嘁嘁喳喳的都是些鸟语，那些使者中有的是大使自己会中原语言，有的则带了翻译。听话都在打听是这少年是谁。
包拯一边紧张的看着罗凯，一边听那些对话，包拯的名气还有人不知道么？自然会有，这个生是包大人义子，见罗凯赢了那使者，一个满堂彩，包大人更是脖子梗着，胸部挺着心中很是为罗凯骄傲。
一大早刚刚接到御旨，皇上明日要单独召见，包拯心中为那九龙杯之事，也正琢磨如何处理此事。见罗凯从外面走来，身后跟着陆慎言，和一个女子。陆手中还拎着一个包裹。
见到罗凯包大人很高兴，放下手中的公文道：“罗凯来的正好。”
罗凯上前施礼，这段日子忙了公务忙应酬又是过年，自己也是很久没和包大人像以往那样好好话了。包拯半责怪的到：“你这孩子，莫不是玩的疯了。我这里和你父那边都少见你”
罗凯连忙赔笑道：“孩儿哪敢，这不忙着把您二老的儿媳给找回来。”着让那月下上前见过包大人。
罗凯刚刚找到月下的时候，月下脸上有伤，罗凯不便勉强她来见，近日脸上伤疤痊愈罗凯心想也该是时候了，便带了月下同来。包拯倒是已经听找到月下，今日见罗凯将月下带来，见故人之女心中感慨。
问过几句二人婚事打算，包大人见月下也是知书达理懂事之人，到也是放心。
罗凯对包拯道：“义父，我在女贞观枯井前掉落了玉石，前日叫陆慎言去取，竟拾到了一些东西。您请过目。”
这陆呈上了包括，包大人见其中有度牒，便叫来师爷为陆做供词。
这边罗凯带着月下去见过夫人，夫人留了月下房中话，罗凯单独回去见包大人。供词已经录好，包大人对罗凯到：“今日你来的正好，定要多留半日。”
罗凯本想带月下再去王安石府上，听包拯这么，正好自己也想问问这度牒的事情。于是吩咐陆先带了姑娘过去。将那二人安排好，包拯罗凯父子二人来到厅堂的厢房，这房间也是布置了一些书架等物，一张半仙桌上摆着茶具，二人相对而坐。房间里面的炉子中正燃这罗凯送来的“香饼”。
闲聊之中包拯提到：“这度牒可能会引出一案。”罗凯请包拯赐教。
家人给二人煮好茶退下，罗凯给包大人茶盏斟茶，问到：“我听闻市上有倒卖度牒之事，义父可是此事？”
包拯到：“这是其一，出家人度牒需随身懈怠，怎么会轻易丢失，又和金银放在一起，有可能涉及交易。”
罗凯问道：“这度牒怎么会有市交易，莫非出家很难的事吗？”
包拯道：“宋真宗后期以王钦若和丁谓为宰相，信奉道教和佛教，大中祥符元年（1008年）称受书，封泰山、祀汾阳，诏令丁谓修建了玉清昭应宫，极侈土木，七年始成，有房屋近三千间，“不中程，虽金碧已具，必毁而更造，有司不敢计其费。”
景德三年八月，诸王府侍讲孙奭向真宗提出“请减修寺度僧”，对寺庙修得太多、僧人数量增加太快，加以限制。真宗反驳：“至於道释二门，有助世教，人或偏见，往往毁訾，假使僧、道士时有不检，安可废其教耶?”
这段历史罗凯不清楚，不过他也听过，真宗对各地建造寺院的政策规定也较过去宽松。
又听包拯道：“真宗数年对佛教贡献很多，不过因做了僧侣就可免除税，役不少人都以出家为名，况大兴土木，国库空虚。至仁宗，依然敬教，但加强了僧侣的考核，对僧侣资格有了明确规定。而且不再增加僧侣人数。”
罗凯一听似乎明白了，这是限数导致的无法滥竽充数到：“严格些倒是好事。”
包拯道：“听闻仁宗还有精简寺庙僧侣的意图，所以市上就有些不法之人将度牒倒卖，或有人犯罪寻度牒逃避。”
罗凯心想犯罪逃避应是有，否则后面不会有那鲁智深和武松之类，不过听包拯这么一倒是也理解为何后来度牒会炒到那么高的价格。
这事罗凯可是经历过，想那2012年之前若干年，某市出租车运营资质限数量的时候，一张运营证番了六倍。从十几万一下子翻到价值六十万左右。可是这度牒怎么能到那价格，而且又是官方之物，罗凯脑筋开始寻思是不是可以从官方角度下手。
正琢磨忽听包拯话锋一转道：“今日见度牒之事，我到想起一个事有些牵扯。真宗皇上格外对倭奴僧寂照礼遇，下诏赐法名圆通大师，并赐紫方袍，给予殊荣。”
听包拯提到倭奴，罗凯想到这次朝会倭奴竟没来供奉，于是问到：“义父，为何今年朝会倭奴没来供奉？”
包拯道：“这正是我要跟你的事，此事关系到我朝颜面，你听听可有好的解法。”
罗凯见包大人正颜正色便知道事情不是事，于是给包拯茶盏添好茶水听包大人诉。
原来春节之前开封府受理一案，一倭奴国商人在我朝拜见，非要一睹九龙杯之风采。仁宗就命人取来让他过目。那倭奴国人看过之后爱不释手，请求仁宗将此杯送给他。
罗凯一听九龙杯心中一惊，那可是古董收藏中的极品，尤其是宋代之物，据有一只现在还在日本。
前世时候罗凯有次去日本旅游，特意去看看那九龙杯，杯体典雅庄严，华贵幽古，上部有三条龙，其中一条独龙骑居幢盖，为九龙之首，中部有六条龙自动吐酒，若云行雨施。
九龙象征九州，杯体寓意皇权至上，华夏久统。九龙杯为历代皇帝所拥有，据传，拥此九龙杯，可饮下水，可取下食。九龙杯，通体雪白，看不出任何痕迹，唯有在杯中注入上好国酒后，便显现在杯壁和杯底上有九条金色的龙，似在飞舞，似在游戏。
莫不是日本那九龙杯是仁宗所赐？罗凯心中想着连忙问道：“仁宗皇上有没有给他那杯子？”
包拯到：“当然没樱”
当时朝堂之上不少大臣在场，那倭奴国人起想那要杯子，包拯见此人矮猥亵，心中甚是轻视，于是冷笑道，我泱泱大国之物岂能容你要就要的走的。
罗凯喝到：“义父的好！”
包拯似乎自己也对这话很欣慰，他又接着讲到：“那倭奴国之人甚是憨皮赖脸，言贵国地博物广，一只的杯子都不肯给哪有大国风范。”
言那倭商上看上九龙杯，从宫中竟被偷梁换柱，不知哪个内臣好大胆。包大人着生气的拍了下桌子。
罗凯一边听着，一边想这倭奴原来从古代就这样，生生要东西还如此厚颜无耻。不过这和那度牒有什么关联？
他正在疑惑等着包拯下文。包拯道，“这事后来就复杂了，开封府秘密追查九龙杯下落，竟查到了倭奴国的大使头上。”
包大人运了一下气，接着道：“刚才不是到真宗在位对倭国礼遇？”罗凯点点头，听包大人继续讲述事情经过。
原来倭奴国趁着汉人唐末五代之乱，形成倭奴国藤原贵族全盛时期：汉人赵宋王朝完成统一大业后，政治上相对稳定，开始重建业已衰微的文化，社会文化整体处于复兴阶段；倭奴自平安末期正式废止遣唐使，宣扬倭奴贵族文化---“国风文化”。
由于倭奴的消极外交，宋商更多注重的只是贸易活动，倭奴僧入宋参拜巡礼成了宋商以外的唯一交流，入宋僧成为倭奴遣宋的主要使者。
这番倭僧使者与那倭国商人同来，原来竟是一伙，他们知我朝限制僧侣便想从中渔利，与那倭商勾结倒卖这度牒，开封府正追查此事九龙杯的事，便牵连出了这倒卖度牒。”
包拯下令先缉捕那倭奴商人，那商人竟在大宋国土上遇害。这倭奴国大使此时提出交涉，以他国人遇害为由，要我国拿出个法。
罗凯听得火气很大：“义父干脆将那倭奴破和尚抓了，砍了他再。”
包拯苦笑一下：“你这孩子，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更何况这倭奴借着元旦朝会，只遣来人送了奏折，抗议我朝治安等问题，外国人士安全不能保障。这要是揪过来就杀，周边各国如何再敬我朝大国之风，更何况是杀一个和桑”
罗凯也叹口气：“难怪义父头大，那九龙杯之事和度牒之事可有进展？”
包拯道：“九龙杯之事之难就难在什么时候被换的都不知道，更别哪个当值内臣。这内臣偷窃宫中也是常有，不言之事皇上总是睁一眼闭一眼。常要整肃，皇上却非是走投无路男人谁愿意做这中贵人。闹出大事了就杀鸡给猴看一次，便安生几日。”
“看来又有鸡伸脖子了”。罗凯道。包拯哈哈笑了几声，这孩子总是偶尔几句调皮话。
笑过包拯到：“抓住定是要杀的，现在交易之人断了。”
罗凯想起一事问道：“包大人可能记得开药谋害恩师狄青之事？”那个太监也是死的糊涂，本是与狄青无关的一个太监，自杀无非是替人顶罪。
包大人道：“当时也知那是顶罪之人，不过狄大缺时无事，又有太监自杀顶罪，也不好再追查。”
“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对了义父，那倭国商人是怎么死的？”
那倭国商人正在和倭国来借种倭女在邸店中寻欢取乐，便听有人来寻，倭商就出门了，之后便在后巷出了打斗之声，还有呼喊声。等店家过去看，已经见那倭商倒地，因记得他从哪房出来的，便带了那倭国女子来报案。
那倭奴女子交代，来寻那倭商之人，是来取度牒。她记得很清楚。
罗凯这才将这三件事捋顺，倭奴国大使是个臭和尚，跟这倭国商裙卖度牒，倭国商人看中了九龙杯，不知道用了什么诡计从宫中掉包。包大人追查九龙杯追查凉卖度牒之事，但是商人死了。
倭奴国和尚使者借此故不来朝拜，而且九龙杯也下落不明。
他问包大人，是否是这样？包大人道：“正是！”
接着道：“你送来那包裹甚是蹊跷，尤其是那度牒所发就在那倭国商人遇害不久前。此物在井下所藏，我怀疑跟这倒卖度牒一事有所牵连。你倒是送来的正好，刚好可以从此人查起。”
罗凯忙问道：“义父需要我做什么吗？”
包拯道：“圣上宣我明日进宫，商讨九龙杯和如何对付倭奴之事。初六之日是各国使臣向皇上辞行之日，时间很是紧迫，我担心那倭奴国大使会在那日趁人多之时发难。”
他着停了一下，包大人也在想，这段时间安排罗凯做些什么？他到真希望罗凯能可给些建议。
罗凯也觉得这个时间紧迫，他问包大人，义父如何打算？
包拯道，内臣之事先放一放，集中精力去调查这个度牒的事情，也许能有突破。倭国僧使的事，你想一想，看看初六朝堂之上可有应对。明日我见过仁宗皇上恳请那日许你面君。
罗凯一听，就知道自己有事做了，不过找机会修理一下倭奴的事，就是自己再忙也必须应下。于是答应到：“我今日回去就去准备，想想怎么对付这倭奴。”
辞别的包大人罗凯去了王安石府上，见过父母和兄弟，明包大人有事安排，离开府上回到梅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