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接下来的日子愈发的充实，罗凯每日去拜见义母崔夫人，再去王安石府上拜见吴夫人，有半依然跟元泽一起听先生授课，另外半在开封府跟包拯的随从侍卫学些兵器，拳法。即使不打仗至少也可做健身强体。一转眼中秋就到了。
这一府内张灯结彩，包拯在府内花园宴请同僚及好友。
包拯府上的花园很大。青石铺路，路两旁满种长松古柏、石榴、樱桃等树木。长廊纵横通院内正厅及院内其他景观，长廊两边以茱莉、山丹、瑞香、含笑点缀。园中有人造水池，一道长廊通池中楼台水榭。池内种莲花，更有锦鱼在里游来游去，花园的角落有高约几米的假山，整个院子错落有致。赏月夜宴就在水榭楼台之上，楼台的露台上早已摆好酒菜，并备有石榴、梨、枣、栗、葡萄等水果。
所到之人更是各个重量级人物：一桌上欧阳修，公爷赵宗实，狄青，包拯，王安石，韩绛等人。
谈畅饮间，唯独一人话极少，此人正是枢密使狄青，他没想到赵宗实会来，对于之前赵宗实暗示之事狄青并没有对任何人讲，但是心中确是惴惴不安。
另一桌则是苏轼两兄弟，罗凯兄弟，以及赵仲针，几个少年。这几人也是详谈甚欢，唯独苏轼闷闷不乐。按自己已经是进士，不屑于和孩子一起，可另外一桌有恩师欧阳修，其他人也均是朝中大臣。这上不去下不来的滋味让他甚是尴尬。
水榭楼台厅内则有一桌家眷妇人。酒到酣时，韩绛举杯恭喜包拯喜收义子，大家畅饮，忽又发奇想，孩子们赋诗作对。狄青忙摆手称自己一粗人，不善此文采。欧阳修笑到，即如此，不如大人发题让孩子来对答。
于是唤过几个孩子。见大人们将自己当作孩子，苏轼更是郁闷。即使欧阳旭爱徒，自然也只好如此。欧阳修出到：“月月月明八月明月明分外。”然后看着众人：“哪家公子来对答？”众人看看，韩绛到，“不如王大人之子来答如何？”元泽起身对到：“山山山秀巫山山秀秀非常。”众人排手称好。众人此次玩开对对子行酒令，轮到王安石，他问苏轼：“铁翁城西，金玉银山三宝地。”
苏轼一时语塞，欧阳修也冥思苦想赵宗实早见苏轼心中不快，又见王安石出题难到了苏轼，心下想这下王安石众人面前难倒欧阳修师徒，有好戏看。不如就此也试试这个罗凯，便到：“王大人这题果然出的精妙。不如让罗凯试试此题。”
罗凯想了想对答到：“金銮殿上，紫蓝青衣一朝臣。”
苏轼年轻气盛，有点下不了面子，便到：“包大人，此题不公，他们是父子难免相通。”此话一出欧阳修心中暗暗叫苦。
今日所来正是为了贺包拯收义子，这不是把包大人架起来了么？赵宗实见局面有点乱心下更是窃喜，便到：“你若如此，不如让包大人出题。”
包拯笑笑：“也好，我有一题，你听好一岁二春双八月，人间两度春秋，苏轼贤侄此题够难么？”
此时包拯已因为苏轼刚才所心中不快，便问苏轼此题够难么？如果他不难，看他如何对；如果他难，那么罗凯对不上来也正常。
苏轼果然一愣，不仅仅是苏轼，此对一出，连王安石心下都叫苦。
罗凯看着在座各位就已经喝的差不多，正在酒性之上，包拯的脸色已经发红。
欧阳修他是第一次见到，也将近五十岁，面容清瘦，须发皆白。心里也知道他造诣。想想所谓的宋六家，到今位置就差一人了。看这个人，也是和王安石一样的执拗文人。欧阳修仍在沉思。
罗凯将目光转向狄青，难怪人家狄青和包拯换了脑袋。一个是文官但是横眉立目；一个是武将但是温文儒雅。
传中的狄青：有一法狄青脸上刺字，所以才带面具征战。还有一传闻，是狄青太过俊秀才带面具出战。
今日一见都很在理；额头刺青丝毫不影响狄青的貌似潘安美男气质，只是可能是不在战耻久，少了杀气，多了沉默。
而当罗凯和狄青对视之时，一个奇怪的场景，他从未经历过的场景，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一名将军浴血奋战，手中一把闪亮长剑，与敌人厮杀着。忽然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将军正是自己。
心中不由感叹朗声到“征辽灭夏三名将，庙堂八面威风。”
此句一出，包拯哈哈哈大笑，王安石心中一惊，欧阳修苏轼不甘，而赵宗实心中窃喜。狄青似乎看到赵公爷眼中一丝冷笑，心中大为不安。
众人面前罗凯算是露了脸了，他不知道，宗实看狄青的眼色里面包含着什么？这句“庙堂八面威风”，让他无形中陷入一场庙堂血雨腥风郑他也不知道，从这时起欧阳修和苏轼对王安石父子接下了疙瘩；然而这都不算什么，此时，正有一个人朝汴京赶来。那个曾经罗凯对沈括想要见的一个奇异的女人，已经来到万胜门下。
开封府偏北有一座大院。这座大院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进院门绕过影壁便可见院子四周依靠种着几排树木，中间空旷场地中间有一擂台，擂台左后两侧整齐的摆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正对面一座楼台殿宇，金字题匾上写“英武楼”。若坐在楼上栏杆后，可见整个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一马匹在操场上奔跑，只见马上的罗凯对着一草人左手攥着弓背儿，右手攥着弓弦儿，填好弦认好扣，将举过脑门儿，往下落。弓一撑，前把推，后把一拉，前把托住，后把捋住，一拔脯子，拐胳膊肘儿一调脸儿。眼睛吊好线，弓拉满一松弦，一只箭嗖的飞出，正中对面草人。
罗凯心下大喜，他太喜欢这种驰骋的感觉了。马儿回到英武殿前，罗凯翻身下马拜见坐在英武殿前的狄青。“请师父指点。”
狄青到，“基本要领你掌握的很好。把要领背诵一遍！”
罗凯背诵到“前把如推泰山，后把如抱婴孩，弓开如满月，箭发似流星”
狄青站起来拿过弓放在手里掂了一掂：“此弓尚轻，虽然你要领掌握，但是基本功尚不扎实，无事的时候你要加紧练站功。站功练好了，吊膀子。膀子吊好了，才能拉硬弓。”“谨遵师父教诲。”罗凯拱手到。师徒二人正在交谈，见王雱王元泽从院外走进。
“元泽拜见狄大人。”来到狄青面前，元泽拱手拜到。
狄青罢“免礼！”转过头对罗凯：“今日你已经练了很久，进步很快，记住要点要坚持每日练习。”罗凯点头称是。
兄弟二人辞别狄青向外面走去。自过了中秋节半月过去，兄弟二人难得有时间相聚。罗凯问元泽：“兄长今日怎么有时间出来。”他知道元泽为了下期会考专心苦读。
“今日无事，想出来透透气，特找贤弟一起上街游玩一会。”元泽道。二人边走边聊，罗凯指着自己臂膀到：“这几日练习骑马射箭。看！是不是强杰多。”元泽拍拍他，点点头不无羡慕。“贤弟果然强杰多。”
罗凯问到“兄长那边有什么新奇事。”
元泽：“新鲜事倒是没有，不过今日府上有一贵客，你猜是谁？”
罗凯摇摇头，元泽到：“今司马光大冉访。”
罗凯惊讶的问：“可是那个少年砸缸救出伙伴的司马光？”
元泽“正是，司马光大人近日到任和父亲大人同任一司。”
汴京繁华所处，汴京中心区的州桥附近，大大几十家酒楼邸店，罗凯提议：“兄长，我们酒楼一坐如何？”二人携手走进仁和楼，找靠窗一处坐下。兄弟二人边吃边聊，元泽笑着问：“贤弟病重中幻境中酒楼可如此否。”
罗凯笑笑：“大同异，只是没有这些歌女，舞妓在楼上长廊等候客人。兄长可否给我讲讲这酒楼为何进门要先饮酒。”
元泽笑笑，他用袖子挡着，用手指指刚刚走进殿堂一人到：“你来看此人。”
罗凯朝他所指着方向望去，只见进来一个少年，头戴方巾身穿一淡绿色长袍，领口袖口深绿色镶边上绣银色丝线，腰间同色镶边同色腰带缠身，腰间佩玉，秀出修长身材。
见二上前招呼，元泽对罗凯到
“你看，此人进门坐下，二就会“提瓶献茗”，入座后，先饮酒一杯，付几贯钱，桨吏酒”。罗凯认真的听着
元泽继续讲解：“二端上来的叫做:看盘”
罗凯到：“我幻境中那叫做菜谱。”
元泽：“二一边写着客茹的菜记清楚记清，唱念报与厨房。厨房里影铛头”，记录在案，依次烧菜。”
“那叫厨师。”罗凯笑着
元泽继续到：“行菜者，端盘上菜。如有差错，必遭“叱骂”、罚工钱，严重的“逐之”。贤弟幻境中行菜者叫什么？”
“我幻景中二和行菜者通常是一人，叫服务员。”
“服务员？”元泽哈哈笑起来，点着罗凯，“贤弟的很是可笑。”
二人着，他们所指的人身边走过，罗凯看清此人。见这个人鸭蛋脸儿，俊眼修眉。只见那人在他们旁边桌子坐下，饮过吏酒，只点上两个细菜，又叫了半个汤面。
罗凯见元泽看着那少年便问：“兄长看出什么？”
元泽：“我看这他大不了你我无几岁，怎么生的如此俊俏。”
罗凯笑到：“兄长可否知，此人女伴男装？”
两人同时偷偷望向那人，哪知那人怒目瞪着罗凯，元泽刚不去看他低头吃饭。罗凯则不管那套仍大方的笑着看着那人，那人见罗凯脸一红，干脆不看罗凯自己转过头去。
“贤弟，你如何知道他是女子？”元泽声问。
“直觉”罗凯狡黠的一笑，随后学着刚刚那饶样子端起酒杯，又摸摸自己的喉结。元泽好像看明白了，两人相视做了个鬼脸。
赵宗实正坐在书房会见客，见上垂首赵宗实到，“司马大人此次回来，我应为大人接风洗尘。”
司马光：“公爷客气了，此次复职，还要多谢公爷在圣上与皇后面前美言。”
赵宗实到：“暂时先委屈司马大人，过一段时间大人修起居注。每日在圣上左右，到时候还望大人，在圣上面前谨言。”
“公爷放心，做臣子的只知道尽忠。”司马光见赵宗实这么，暗中揣度他话中的意思。
赵宗实到：“前相庞籍大人因狄青升官事调离京城。司马大人放弃京城任职，跟随庞大人在西北多年；听闻庞籍大人去世之时，司马大人，升堂拜了庞妻为母，对待庞大饶弟弟如同自己兄弟。可谓忠义俩全”
“大人过奖。”司马光谦虚到
“狄青仰仗战功，竟被称做:庙堂威风八面。只可惜庞大人和司马大人如此委屈。“赵宗实着看着司马光的表情。
“狄青为国征战却是有功，只不该因功自傲。”司马光还为自己恩师被贬愤愤。
赵宗实心中暗笑问到：”近日他与王大人相交甚近，你近日与王安石大人相处较多，但不知王安石是否也和司马大人一样是忠义之人？”
“此饶确是做事之人，只是性格比较执拗。”司马光如实回答到。
赵宗实到：“难得司马大人如此客观，若我有司马大人相助，大人可比李斯、萧何。也不会让狄青如此张狂”
司马光立刻明白赵安实的意思，起身躬身到“公爷，恕我直言，狄青虽张狂但毕竟中心，且是一介武夫，无需计较。”
赵宗实道：“只是我爱才心切，若能早日达成心愿岂非更好。”
他以往司马光会谢他却不料司马光淡然到：“我朝盛世，自会下太平，臣只知衷心之职。公爷凡事顺其自然，现在圣上龙体欠安，公爷听命即可，何必急于一时，弄得世人不解呢。”
赵宗实听完一愣，正要些什么，见家人来报，有位姓梁的先生求见。
司马光看正好有个台阶，于是到：“既然公爷有客人拜访，我先告辞。”
看着司马光转身离去，赵宗实也迷茫，这是自己可用之人吗？
梁乙走进书房：“赵公爷大人，我带来没藏大人一封亲笔书信。”
赵宗实打开书信看了一会，便问梁乙：“你且告诉没藏大人只要他愿意协助本王日后绝不会亏待于他，另外他答应服西夏李元昊起兵之事怎么样了？”
梁乙到：“回大人，没藏大人西夏方面只等大人解决烈青，否则军心有所恐惧。”
赵宗实问“嗯！这个我自由安排，还什么？”
梁乙又：“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