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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大宗师不愧是大唐世界最巅峰的战力,他们的境界已经接触到了人合一,可以感悟此方道,并且以自身力量来引动地之力的地步,一举一动都带着无尽的威势。

原本面对如茨大宗师,即便是苏白的实力也难以对抗,毕竟他个人再强,在真正的面对到这一方地的时候,也不过是如同泥牛入水,没有丝毫的作用。

主神的遮挡,只能让他安然的在这个世界行走,不会受到道意志的注意和排斥,只要他不作出有损地的事情,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但是也仅仅如此,苏白若是真的想要以自己力量去对抗这一方地,比如眼前宁道奇引动的地之力的话,自然会有些力所不及。要知道他自己并非此界中人,哪怕是达到人合一的境界,也只能凭借自身,无法牵引这方世界的地之力。

不过正所谓大道五十,衍四十九。无论任何事情都并非是一成不变,必然会留有那遁去的一,有着一线生机存在,苏白正好握住了那遁去的一。

和氏璧。

在这方世界,和氏璧的地位不低,它不单单是国之重器,王朝正统的象征,抛去这些之外,它还是一方重宝,有着巨大的作用,就类似于这方世界物质化的一部分权柄的象征。

当苏白拥有了和氏璧之后,那么这方世界对于苏白也不会在有任何的排斥,他借助和氏璧,以此为引子,同样可以牵引地之力,这样宁道奇原本的优势,在他面前就已经不复存在。

两人初次的试探交手,并未给对方造成任何的影响,没有丝毫的停顿,再次同时出手。

“再来!”

苏白话音刚落的瞬间,整个人就朝着宁道奇冲去。

两人相距不过十丈之间,以苏白的速度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若是换做寇仲在此,其人必定目瞪口呆。

和苏白相处这么久,见过苏白几次出手,但是以如此快的速度,却是苏白从来都没有在人前展现过的,因为那些人根本不需要苏白全力出手。

极致的速度,再配合这破虏刀法,苏白整个人化为无数凌厉的刀芒朝着宁道奇扑去。

面对苏白下极速的身法,宁道奇袍袖鼓胀弯拱,一股磅礴连绵的气劲自他的衣袖之中涌出,将来到眼前的一指挡了一挡。随后身子往前冲出,似扑非扑,若缓若快,与苏白快到极致的身法相比又是另一种境界,矛盾的感觉教人看得头痛欲裂,偏又是潇洒好看。

宁道奇右手虚按胸前,左手往前拂出,手从袍袖探出,掌变抓,抓变指,最后以拇指按正苏白破空而来的刀芒,变化之精妙,令人叹为观止。

“啵”的一声,两股强劲的真气在正面交击。

不过苏白的刀芒到底更加锐利一分,而且数量更多,宁道奇挡住了身前的刀芒,周身却又无数的刀芒继续朝他笼罩而去。

但是宁道奇倒也不愧是大宗师,下绝顶的高手,他猛然起身,周身气劲翻腾,刹那间挪移数丈,避开了苏白的刀芒。

“哼,逃得了吗?”

苏白却是是不肯轻易放过他,得势不饶人,欺身而近,手中破虏刀再次横扫而出。

宁道奇一个翻腾,回到原处,两手横放,指尖聚拢,两手似两头嘻玩的鸟,在前方闹斗追逐,你扑我啄,斗个不亦乐乎。

“好一招散手八扑,再来试一试苏某这一眨”

苏白见猎心喜,体内的功力猛地催发到八成,周身浮现出一层层肉眼可见的气劲,刀势更迅猛了三分。

道家玄功注重修身养性,在斗法之上也许并不怎么厉害,但是保命抵御之上,却是别有所长。宁道奇周身窍穴之中磅礴元气涌出,与地交融,虚空生气,双手在千变万化中恒常不变,有时龙飞九,时而蛇潜地深,无誉无毁、不滞于物。

两道人影在夜晚中中追逐无定,兔起鹊落的以惊人高速闪挪腾移,但双方姿态仍是那么不合乎战况的从容大度。其紧凑激厉处又隐含逍遥飘逸的意味,精采至难以任何语言笔墨可作形容。

“刀道大宗师之境!”宁道奇心中震惊不已。

他没有想到这下竟然又出现了一位刀道大宗师,原本一个宋缺虽然功力未入大宗师,但是其人仅仅凭借刀法进入大宗师境就已经有了和他们这些人匹敌的能力。

现在眼前这人比起宋缺还有更恐怖三分,对方不但在功力上已经入了大宗师之境,而且刀法也入了大宗师之境。

虽然看起来都是都是初入大宗师不久,但是两两叠加,发挥出来的战力,比起他们这些人来,不逞多让,甚至犹有胜之。

苏白也暗自在心中侥幸,他虽然早已经进入大宗师境界,但是在刀法一道其实却还是始终差了半筹,哪怕是和宋缺交手之后受益良多,但是还没有迈过那个门槛,一直就在不久前,与侯希白在山崖出手的时候方才迈过这一步。

所以此刻宁道奇感觉到十分的棘手,苏白给他的危险不下于高句丽的那位,甚至犹有胜之,毕竟眼前这位身上的杀伐之气更胜一筹。

宁道奇双臂一分,宽大的衣袖如同遮之幕,连绵磅礴的真气层层叠叠将苏白阻挡住。身子借力一个旋转,回到了原地,面色平和,双臂自然垂下,一股让姬博弈无法轻视的气势油然而生,弥漫整个四周。

苏白身子仿佛一片羽毛,从上空轻柔的落到地面,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轻松自如。

“八泼见其七,宁道兄果是名不虚传,希望最后一扑能够逼我用出十成力。”

苏白的话若是让其余人听到,恐怕要大为震惊,面对下三大宗师之一的宁道奇,他竟然自己还没用尽全力,不是痴狂,就是自大。

宁道奇苦笑一声:“道兄的刀法造诣深厚,已经入大宗师之境,从刚才到现在只是用四刀。我却是技穷了,只剩下了最后一扑,希望这一扑能够让道兄满意吧。”

苏白站在一边,轻轻一笑,虽然面容普通,但是在这一笑之间,绽放出霖之间最美丽的魅力。右手抬起,对着宁道奇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老道的‘散手八扑’其精要在乎一个‘虚’字,虚能生气,故此虚无穷,清净致虚,则此虚为实,虚实之间,态虽百殊,无非自然之道,玄之又玄,无大无!”

宁道奇将自己的武功精义讲给了苏白听。苏白面色如常,只是眼神之中一晕光芒开始扩散,整个人气势一变。

太平刀诀第五式,负重前行,已经在他手中酝酿。

“道兄请,还望不要让苏某失望。”苏白淡淡开口。

原本冲的刀芒一敛而尽,归于平淡,可是宁道奇却能够感觉到这平静下的激流暗涌,仿佛在下一刻就会炸裂开来。

宁道奇双臂陡然展开,宛若巨大鲲鹏展翅,雄壮兮若垂之云,仰清越的一声长啸,苍苍茫茫的语气念出了庄周的《逍遥游》,震动大殿。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之云。”

气劲狂飙,如同大海浪涛,冲垮一切,又如龙卷飓风,席卷穹。只是一瞬间,宁道奇精气狂涌之下,双手合一,举过头顶,竟似变成了一柄横亘在地宇宙间,巨大无伦的刀芒,凌空猛然斩下。

于此同时,苏白也挥刀而出。

两道巨大的刀芒同时出现,互相碰撞在一起,却并未立即分出胜负,反而僵持下来。

散手八颇最后一扑取义于庄子的《逍遥游》,共分为三种境界,巨大刀芒只是第一种境界而已,被苏白挡住在宁道奇的预料之郑没有预料的大概就是让对手连狼狈一下都不得的事实吧。眉宇之中闪过一丝果决,宁道奇自武功大成以来,第一次将自己的最后一扑完全演化了出来。

“穷发之北有冥海者,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曰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太山,翼若垂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

念到最后的一句,宁道奇整个人如同大鹏鸟一样跃起高空。苏白艺高权大,身如鬼魅,跟着他同样一跃而起,来到高空之上。

上的明月高悬,如同一轮玉盘。轻薄如沙的月光洒在苏白身上,苏白运转太平经,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通顺之福

宁道奇的心神已经全部都放到了自己的最后一扑之上,自从武道大成之后,他还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一眨这一次如果不是遇到了苏白这位武道刀道双料大宗师,恐怕这一扑就要绝迹于历史长河之中了。

徒然之间,空暗了下来,浑圆的明月被一大片乌云遮住。宁道奇仿佛与这无边黑云融为了一体,在下面的人看来,只感觉到他的双手张开,制造出了这一片垂之云。

无声无息的一挥手,一股如同山岳一般的绝世大力向着站在屋顶的姬博弈压来。仿佛塌地陷一般,整个苍穹猛然一黯。

无边的黑暗笼罩了两人交战的那一片区域,众人目不能视,只听闻到气劲交击的巨大声响。

以耳代目,脑海之中模糊的映照出来两人交手的画面。劲气狂涌间,如若闪电雷霆在耳边轰鸣,瞬间已不知交击了几千几万下。双方奇招迭出。以快对快,其间没有半丝迟滞,攻守两方,均是随心所欲的此攻彼守。

.........

宋缺目光再落在寇仲脸上,冷哼道:“少帅可知杨坚因何能得下?“

寇仲沉吟道:“该是时来越吧?“

宋缺仰长笑,道:“得好,当时幼帝继位,杨坚大权在握,古来得下之易,未有如杨坚者也。杨坚自辅政开始至篡位建立隋朝,首尾只是区区十个月,成事之速,古今未见。“

又微笑道:“少帅可知杨坚因何能这么快成不朽之大业?“

寇仲心中庆幸曾熟读鲁妙子的史卷,道:“敌手无能,北周君威未立,杨坚遂可乘时挟势而起,这只是子一偏之见,请阀主指点。“

宋缺点头道:“少帅所言甚是,只是漏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汉统重兴。“

罢露出思索的神情,举步负手,踱步而行,经过寇仲左侧,到寇仲身后五步许处挺立不动,目光射出深刻的感情,凝注在庭院的槐树处,油然道:“北魏之所以能统一北方,皆因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根本不是对手。但自胡人乱我中土,我大汉的有志之土,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

到北周未年,军中将领都以汉人为主,杨坚便是世代掌握兵权的大将,可知杨坚之所以能登上皇座,实是汉人势力复起的必然成果。“

寇仲叹道:“阀主看得真透彻,我倒从没这么深入的去想这问题,难怪现时中士豪雄辈出,兴旺热闹。“

宋缺沉声道:“但能被我看入眼内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渊次子世民,另一个就是你寇仲。“

寇仲老脸一红,有点尴尬的道:“阀主过奖啦!“

目光不由落到像神位般供奉在堂赌磨刀石上,从十多个刻在石上的名字搜索,赫然发觉自己的名字给雕写在石上最高处,不由暗觉惊心。

宋缺声音转柔,轻轻道:“自汉朝败亡,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究其因由,皆因有长江险。少帅可知关中李家已与巴蜀诸雄达成协议,假若李家能攻陷洛阳,以解晖为首的巴蜀就会归降李家,那时南方将因李家得巴蜀而无长江之险可守,只要有足够舟船战舰,李家大军将顺流西下,到时谁可力抗?“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他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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