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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说何进2

许攸将几人的计划都说了出来,而且特意的强调了何进在这个计划中的作用,告诉对方其人是这个计划中必不可缺少的一点,对于计划的成功与否有着很大的作用。

最后,许攸又补充了一句:“事成之后,我等自然推大皇子继位,而遂高兄自然而然的为大将军。”

却不料何进突然面色一变,语气不悦的开口:“许子远,你便是如此看清我何某人吗?认为我何某人是那贪图权利之辈。”

显然,许攸最后的一句话令何进有些不悦,即便其人再想当大将军,也不会愿意由别人口中说起。

许攸也显然很快想到一点,连连挥手道:“遂高兄却是有些误会了,我自然不是说你是贪图权利之辈。而是以为大皇子年幼,还无法理政,自然需要有人代为处理政务。而放眼天下,最为合适的一人,舍你遂高兄之外,又有何人。”

听到许攸这一番,何进脸上的不悦方才减少,不过对于许攸所说的舍他之外再无人可以为大将军的话,并未表态,不置可否。

王谦看了看何进,似是感叹,似是自语:“天子终究是天子,臣子终究是臣子啊!”

说到底,君臣有别,上下各有尊卑不同,做臣子的起了这样的心思,虽然口中喊着清君侧扶社稷的口号,可是终究与造反没有什么两样。

许攸脸上闪过一丝凶色:“近年来,天子尽失人心,底下大家议论他,都说其人昏庸不堪,早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尊重,或许其人退位,天下人都可以松一口气。”

“天子虽如此,但大多都是受宦党蒙蔽蛊惑...”王谦试图说些什么,不过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显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而许攸却是得势不饶人,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先是信任宦党,任用奸诈之辈祸乱朝纲。而后设置西园,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甚至卖官鬻爵以用于自己享乐,这样的天子还不够昏庸。当初宋皇后之事,难道不足以证明其人本就是那种冷血无情之辈吗?可怜那宋氏一族,最后竟然无一收尸之人存活...”

“子远,住口。”袁绍突然面色大变,连忙喊住许攸。

而许攸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闭口不言。

而何进却是面色肃穆,看不清其人喜怒,不过从对方的微微起伏的胸口能看出,对方的心情并不平静。

宋皇后,乃是当今天子的第一人皇后,不过虽然被立为皇后,却并不受宠,不为天子所喜,但是因为占据后位,受到无数妃嫔的嫉妒,她们联合起来诬陷诋毁宋皇后。

而宦党中的大宦官中常侍王甫因为枉杀渤海王刘悝及其王妃宋氏,宋氏是宋皇后的姑母,王甫恐惧宋皇后会怨恨他,便与太中大夫程阿一起编造谎言陷害宋皇后,说宋皇后以巫蛊之术害人,天子便直接信了。

没有任何真正的证据,不过是因为宦党王甫的一面之词,天子便下诏收回皇后印玺,废黜皇后之位,将其打入冷宫。而宋皇后被打入冷宫之后不久,便忧郁而死,而其人父亲和兄弟都受到了牵连,下狱被诛杀。

可怜宋氏一门就此败落,连收尸之人都没有,最后还是宫内供职的常侍、衅门等怜悯宋皇后无辜惨死,一起凑钱物,方才始其收敛下葬。

身为天子的结发妻子,宋皇后入宫八年,不过是因为宦党的一面之词,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可见如今天子的薄情冷血。

而袁绍刚才制止许攸继续说下去的原因,则是因为天子废黜皇后之后,另立的新皇后不是其人,而正是眼前这位何遂高的妹妹,当今大皇子的母亲,何皇后。

宋皇后其人并无大错,因宦党陷害,当初天子要废黜皇后的时候,是受到许多官员劝阻的,最后其人一意孤行,便让不少官员心生不满,觉得天子过于冷血无情,过于刻薄寡恩。

而当初天子之所以一意孤行,也是因为其人想要立当时的何贵妃为皇后,而后也受到不少官员的劝阻。因此,何皇后虽然登上后位,却也令何皇后多受官员诟病,这也是何进为何到现在没有当上大将军的一部分原因。所以袁绍制止许攸说下去,生怕惹来了何进的不悦。

何进对于这件事情更是心中清楚,虽然何家是此事的受益者,但是他也清楚天子在这件事情上行事显得有些过于刻薄寡恩,冷血无情了。

而且这件事情给何进带来的影响其实要远超任何一人,虽然何进得到不小的利益,但是却令他更加惊醒,因为宋家一门的悲惨结局就在眼前。无数次午夜梦醒,他都梦到何家重蹈宋家的结局。

他都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真正的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每日都是心惊胆战,提心吊胆,生怕宫中传出一份诏令,整个何家鸡犬不留。

现在又听许攸提起,何进更是心中忧虑不已,宦党与外戚的争斗是绝对难以避免的,更何况现如今大皇子日渐长大,为了大皇子的位置稳固,他肯定不可能放弃手中的权利,要为大皇子太子之位有一个保障。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已经有过废黜皇后旧例的天子,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又有宦党诬陷,那他又当如何自处。

人,只有当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真正的愿意用尽全力拼一把。

如果说之前何进邀请袁绍过来只是为了看能否从这个计划中获取足够的利益和权利的话,那么现在就不止于此了,这个计划让他有了惊醒,心中有了危机感,关乎于自己的生死。

如果是以前听到别人说起这件事情,何进自然会心生不悦,但是如今听到许攸提起,何进却是已经顾不得这一点了,毕竟和自己的生死比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子远所说的皆是事实,又何必阻止。”何进对着袁绍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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