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摘了那副心肝吧!

“嘎巴”一声,老者连接胳膊与肩膀处的骨头在发出一阵让人牙酸的断裂声后,不是好声的叫唤,眼睛白翻了几翻,不堪忍受剧痛的昏了过去。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众人捂住了嘴巴,有胆小的直接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低低啜泣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更没人敢上前去看那老者的情况。

两个常年镇守祖林的老者不认识星涯,可其余的人却是和他打过照面的,都知道他是太子驾下的四大近卫之一。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是太子麾下?

而且四大近卫是真挂着官衔的,别看在京无职,可在军中最小的也是参将,位列正四品。

一个无官无职的平民百姓,不过仰仗着背靠侯府这杆大旗,才比别人有些脸面的侯府庶子,对着朝廷命官破口大骂,还欲取人性命!

这纯属是自己活腻歪了,谁敢去求情?又有谁敢去看他是死是活?

他们是不敢出声,但与那老者一母同胞的老头却是不明就里,看到亲弟弟被人凌虐的断了手臂,马上扑了上去,一把将人给抱进了怀里,愤怒的看向池千尘。

“小贱人,看看你干下的好事!二老爷若有个万一,我剥了你的皮9不过来给二老爷治伤!”火气已经冲到了天灵盖,以至于他完全没注意到众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随着星涯现身,顾忌池千尘声誉一直隐在暗处的雪澜殇也由正门走了进来。

冰冷的星眸一眯下令:“如此不尊重,口出污言秽语,舌头就别要了吧!星涯,给本宫割了他的舌头!”

星涯执行力那是没话说,连跪下的机会都没给后跳出来的老者留,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手手起匕首落,一截鲜红的舌头就落在了地上。

“啊…”

又是一阵尖叫声,有些人实在见不得这血腥的场面,气息一闭,直接晕了。

至于被割了舌头的老者,疼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直接去和他的二弟会师了。

听到脚步声,池千尘的目光马上向雪澜殇投来,笑嗔了一眼:又抢我的活计!

雪澜殇凝眸向她望去,唇角微微上扬,眼神说不出的宠溺:谁让你手脚这么慢?

一个眼神儿的交流,他已经走到她身旁,大掌在她头顶摸了摸,眼角余光却瞥向了四周,“可曾吓坏了?怪本宫来得太晚,让你面对如此凶残的恶徒!”

卧槽!

太子你还能不能要点脸了?

还坚挺着没晕过去的众人都被他的无耻惊呆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池千尘也差点喷笑,不过念着他的好心忍住了,故意哆嗦了下肩膀,轻拍了两下胸口:“真是要吓死了呢!这两个庶爷爷实在太凶了,不只逼着爷爷去都府衙门,让冷都尉改变齐秀的判决结果,还说要取爷爷而代之,霸占晋安侯府!”

反正他腰粗,还喜欢替她撑着,那她就成全他的癖好呗,正好,她还省心了呢。

虽然她收拾这群人也不在话下,但少不了费些唇舌。

她一开口马上把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

原本他们觉得太子就够不要脸了,可她比太子还不要脸。

难怪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俩人简直就是无耻绝配。

她这一告状,惊毛了另外两个人,就是先前同样提议重新把齐秀和叶青莲的名字列入族谱的白发老太团。

两个老太太在小辈人的搀扶下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慌张张的解释:“太子殿下,没有逼迫,只是建议,建议!老妇人年岁大了,见不得血腥,看人受苦心就慈悲了!”

逼迫与否的众人不好说,但要说慈悲那就纯是扯淡。

谁人不知道这两位老姑、姨奶奶与那被活埋的老姑奶奶是一伙儿的,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仗着辈份摆在那里,多吃多占也就算了,在侯府家业的分派上向来说一不二,说她们的心肝是黑的都是轻的。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叶家的族亲也并不都坏,所以有自己的判断。

“建议?你配吗?不过是叶府的外戚,也有资格对侯府事务指手画脚,还妄想左右朝廷判决,谁给你们的胆量?”雪澜殇的声音不高,但却字字如重锤,直击两人脆弱的心脏。

池千尘这顶大帽子扣的太大,一句让冷都尉改判,就是对圣上大不敬,枉顾国法,藐视朝廷,往大了说是罪同谋逆也差不多。

别说只是叶家外门子的两个什么姑、姨奶奶,就是朝廷大员也扛不住。

汗水顺着两个老太太皱纹横生的脸上淌下来,颤巍巍的猛磕着头,嘴里一直告饶:“太子殿下教训的是,是老妇人不识大体,乱了分寸,以后再不敢了,请太子殿下饶恕!”

“饶恕了你们,如何向朝廷交待?如何向世人交待?又如何向天下交待?”雪澜殇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你们既有胆挑衅明耀国法,藐视官府威严,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太子殿下,老妇真的不敢了!求太子殿下饶恕,求太子殿下饶恕…”两个老太太的脸比头发还白,浑浊的老泪混着鼻涕一起往下淌,哭得稀里哗啦。

她们肠子都要悔青了。

为什么就耐不住诱惑,被那两个庶子一怂恿,非要过来给齐秀和叶青莲求情?

就算把齐秀和叶青莲捞出来,她们就真会把私吞侯府的家产吐出来吗?

好,就算她吐出来了,可有那两个庶子在,恐怕她们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毕竟他们可不像老侯爷那么好说话,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生死关头,她们的头脑倒是清醒了,可是悔之晚矣。

雪澜殇冷嗤了声,“这已经不是你们第一次犯错了,本宫也宽恕了你们数次,可你们丝毫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的开始左右法判,可见那副心肝早就黑了,无可救药!既如此——”

语气一顿,他环视了一圈,嘴角勾起抹瘆人的邪笑,“就摘了那副心肝吧。若你二人侥幸不死,本宫也不再追究尔等藐视王法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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