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作恶多端

“嘶”

堂上所有人,甚至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暗道好狠。

素闻太子冷酷无情,手段残忍,但今日他们才算是真见识了。

十指连心,生生拔下指甲那得多疼?

众人眼含畏惧的朝雪澜殇看去,心头都不由生出了寒意,太可怕了!

惨叫过后,叶青莲就疼晕过去了。

青玄毫无怜惜之情的一桶冷水泼下去,她又悠悠醒转,未曾睁眼,泪先落了下来。

“再问一次,招不招?”青玄冷着脸又问了一遍。

叶青莲恐惧的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如同没有感情的怪物般的男人,瑟瑟着摇头,“不要,不要…”

手指上传来钻心的疼,这种蚀骨的疼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青玄淡瞥了她一眼,很快又捏起她另一根手指,却遭到了疯狂的反抗。

可叶青莲的力气才有多大?

青玄钳子般的大手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给控制住了,接着拔下了她的第二片指甲。

叶青莲再次晕厥,又再次被冷水泼醒。

如此往复,到第六片指甲的时候,她再也承受不住,哭叫着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再拔了,我好疼!”

青玄眉梢一扬,站起身,让衙役把她押到堂中跪好,师爷开始记录她的口供。

相比起她,林之援就受教多了,星涯往他指甲缝里插第二根竹签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招了。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齐秀、叶青莲和林之援的案件全部审完,所犯之罪数罪并罚,按明耀律,齐秀当凌迟,叶青莲当五马分尸。

林之援相对而言罪名要小一些,毕竟他只是个奸夫,身上也没背几条人命,最后判了个腰斩。

众人虽然对雪澜殇狠辣的手段颇有微词,但不得不说,严苛的刑罚对付这种负隅顽抗的人是最行之有效的。

冷都尉用了一小天的时间都没整出个所以然来,雪澜殇一出马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事实证明,齐秀当年制造群芳楼血案都是叶青莲一手策划的,当时要不是有她在后面怂恿,以齐秀这样的官家小姐出身,根本没胆量做出这样的事来。

叶青莲打小毕竟是在土匪窝里长大的,长年的耳濡目染,早见惯了杀人越货的事,几十条人命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就连风云楼也是她从中牵线搭桥,才联系上的,否则凭齐秀的人脉,又怎么可能联络上如此神秘的杀手组织?

这桩命案至此终于有了结论,满座的人无不惊骇,难以想象一个姑娘家,竟然会有如此阴毒的心思。

这件事一落实,后面的事情叶青莲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反正怎么样都难逃死罪。

更何况,她也实在畏惧那残酷的刑法,不想再尝试一遍。

所以她很快就把这些年做过的恶事都一一撂了。

诸如从假山上把池千尘推下来,致使她差点命丧黄泉,后来见人没死,就把她赶去了华郡;

勾搭雪家两位小王爷不成,指使齐秀大闹镇南王府,最后不成又在民间散布谣言,让雪墨寒身败名裂,远赴战场;

怂恿齐秀谋夺晋安侯府,买来剧毒要暗中杀害叶家爷三个;

这些基本都在池千尘的意料之中,唯有一件事是她始料未及的,那就是殉情的叶家三夫人,也就是她的小婶子。

这件事当初她是曾有过疑惑的。

丈夫战死沙场,留下孤儿寡母,按道理,小婶子即便和小叔感情再好,身为一个母亲也不至于抛下年幼的孩子为夫殉情。

可联想到前世的母亲,她又有些理解了,许是重度抑郁症也说不准。

小叔长年领兵在外,晋安侯府后院掌权的一直是齐秀,背地里没少给小婶子和两个兄长气受。

长年生活在齐秀的阴影中,小婶子抑郁也是正常,患上抑郁症的可能性也极高。

再受到丈夫战死的刺激,情绪一下子失控也不无可能。

联想到这些,她就没再深究此事。

可直到今天,叶青莲把多年所做的恶事和盘托出,她才明白小婶子殉情的真相——生生被她给逼死的。

收到消息的当日,晋安侯府满庭白殇,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二叔和三叔的奠礼上,没人注意到叶青莲和数度晕厥的小婶子。

叶青莲跑到小婶子的房里对她破口大骂,说都是她这个扫把星才害死了二叔和小叔,还骂她为什么不去死。

这样的谩骂和诅咒一直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本就精神恍惚的小婶子彻底崩溃,自杀了。

老侯爷听到这一段的时候差点咬碎了一口钢牙,眼睛冒火的冲上去对着叶青莲一顿拳打脚踢,好半天才被衙役拉开,差点把她给打死。

池千尘心中暗自替两个还未回京的兄长庆幸。

如果他们亲耳听闻自己的母亲是被她给活活逼死的,不知该怎生愤怒悲感。

拳心不知何时攥紧,但很快又被人给掰开。

雪澜殇的一双大掌紧紧将她白嫩的小手给裹进掌心,轻轻揉捏着,似乎是在安慰她。

黑漆漆的眸子里盛满了她的倒影,眨也不眨的紧盯着她,仿佛怕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会失控。

池千尘抿了抿唇,缓缓冲他摇头,示意他没事。

她没那么脆弱。

况且怎么说呢,或许她性子有些凉薄吧,对此事或有愤怒,但不至于太过伤怀。

因为她和小婶子的接触不多,感情也不深。

印象中,她是个性子温婉又十分懦弱的女人,常常被齐秀母女欺负,却只会掉眼泪,毫无反抗的意识。

她会伤感,也只是因为爷爷和两个哥哥,并不是让她难以抗拒的那种撕心裂肺。

雪澜殇见她无事,心才放下来,眼光瞥向老侯爷的方向,难得大方一次,“去劝劝你爷爷吧!”

老侯爷哭得很伤心,是放声嚎啕的那种。

积压多年的情绪一旦释放,很难收住,嗓子都哑了,浊泪都没停。

他年岁大了,这般伤心痛苦极易伤身。

庄伯和张婆婆抹着眼泪已经在劝了,可是似乎没什么效果。

池千尘却是摇了摇头,“无妨,让他哭吧!”

压抑了这么多年,也该找个宣泄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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