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觊觎侯府家业才是你的本性!

大约一个多时辰,林之援和所有的证人都到齐了。

齐家这棵大树被连根拔起,曾经伺候的忠仆按道理都不会有活路,甚至可能会祸连全家。

可也会有例外,就比如身份转换成证人。

明耀也有污点证人一说,碰到难缠的主犯,只要他们愿意指证,或可换自己一条生路,至少也不会再祸及家人。

因此齐秀的陪嫁丫鬟和婆子一上堂,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当年齐秀做的事给掀了个底掉。

齐秀当初为了能彻底赖上叶云帆,坐实了他是酒后乱性,并不敢给他下春药。

因为春药过后会有痕迹,御医一检便知,到时她就有嫌疑了。

所以她托人从江湖上弄了一种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蒙汗药,花费还很不菲。

去办这件事的人是她的乳母,一上堂就什么都招认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齐秀想翻云覆雨的想法破灭了,睡死了的叶云帆任她使尽了浑身的解数,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这一点得到了她教养嬷嬷的认证,因为她当时就在房里。

后来见叶云帆实在硬不起来,时间又很紧迫,齐秀没办法只能将两人都脱光了盖在一床被子里。

为了真实,她还让丫鬟在她身上又嘬又拧的制造不少的痕迹出来,以坐实强暴的罪名。

当年的丫鬟如今虽然已经成了妇人,但讲出这一段的时候还是满脸通红,十分的不自在。

也就是说,叶云帆从始至终就没碰过齐秀,更不可能和她生一个孩子出来。

宫中的人,原本为明哲保身是不打算说实话的,特别还涉及到太后,他们更不敢乱讲。

但架不住雪澜殇手眼通天。

他人虽在三司,但心早就跑到都府衙门了,一会儿一报的青玄几乎跑断了腿。

一听到要传唤证人,他马上命离暗进宫给那些宫人施压,让他们将当年的事情如实道来。

这些在宫中呆了多年的人都是极有眼色的。

如今太子殿下如日中天,他们自然不敢忤逆,理所当然的觉得这也是圣上的意思,因此毫不犹豫的把齐秀给卖了。

当时奉酒的是一个小太监,齐秀以太后压他,假传懿旨说是太后的意思,所以他不敢不为,将药掺进了叶云帆的酒杯里,而且齐秀说那是解酒药。

另外一个也是太监,当初就是他把叶云帆给背到齐秀所在的屋子里,同样是受到齐秀以太后之名的威压。

这两个太监把事情一招认,倒是把太后给撇得一干二净。

池千尘思索片刻,也没揭穿。

当然,她是不相信太后对此一无所知的。

说不定就是她的纵容,齐秀才敢如此作为。

但现在处理的是齐家,没必要非把太后牵扯进来,所以她忍了。

“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我不服!”叶青莲再次叫嚣。

冷都尉却是恼了,“这也不服,那也不服,你想怎样?”

“还我清白我就服!”叶青莲天真的道。

“这还不够清白吗?”他指了指堂下跪着的一群人,“再无理取闹,可别怪本尉大刑伺候!”

叶青莲闻听此言立马鼻涕一把泪一把,朝着门外大喊:“乡亲们,看一看呐,他们是要屈打成招啊!我的今日可能就是你们的明天,为了你们自己,帮帮我吧!”

老百姓中虽然不乏正义之士,但听了前因后果之后,也觉得她是无理取闹。

验血她不认,证人的证言证词她也不认,那到底要怎样才能认定她的身份呢?

别的不说,医道盟的信誉他们是认可的,那是个不畏国界,不畏人言的…

他们也说不清该用哪种称呼来形容,就算是帮派吧!

如果说他们都会撒谎欺瞒,那他们将无人可信。

叶青莲万没想到老百姓会如此冷漠,他们不是人云亦云吗?怎么这个时候就不议论了?

不等她想通,池千尘已经来到她身边,“你很想活着吧?所以什么都不肯认!但我告诉你,杀你跟碾死只蚂蚁没什么区别!我之所以非要辨个真假,就是想让世人知道真相,不再受人愚弄!”

当然,最主要的是让蒙冤二十年的二叔沉冤得雪。

看热闹的老百姓开始交头接耳。

“这叶大小姐说得在理呀!”

“是啊,若果如这些证人所说,那叶家二公子就太可怜了!”

“可不是!一辈子和这么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想想就恶心!”

“齐秀还让人二公子替她养了二十年的野种呢,这得多憋屈?”

“……”

众人议论纷纷,风头很快就倒向了晋安侯府。

叶青莲眼见大势已去突然不哭了,反倒猖狂大笑起来,指着衙门口的老百姓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无知的贱民,难怪一辈子活得连狗都不如。你们都被她骗了!”

她恶狠狠的看着那些人,“不过拣回来的一个野种,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却一步登天的成了晋安侯府的小姐,她的狼子野心你们看不出来吗?”

话落,她又指着池千尘的鼻尖叫骂:“你千方百计的把我赶出去,又辱我名声非说我不是叶家的女儿,不就是想要霸占侯府的家财吗?我现在已经被你踩到尘埃里了,你还不肯放过我,难道非要将我逼死才痛快吗?你怎么这么恶毒?”

“笑话!我青黛堂的产业虽说没遍布天下,但每年的收入也足以让很多人望尘莫及,我会为了已经被你和你娘掏空的侯府费这个脑筋?我可没你那么闲!”池千尘冷蔑的看着她。

叶青莲不屑,“谁会嫌银子太多?世人皆知温阳公子性子贪婪,为了银子可以不择手段,觊觎侯府家业才是你的本性!”

“青黛堂一日进出的银两以万计,老子忙得银子掉了连弯腰拣的功夫都没有,会在乎只剩下空壳的侯府家业?”池千尘讽刺的勾起唇角,“要不是听闻你们母女要暗中谋害爷爷和两位兄长,你以为我会回来?”

啥?

谋害忠勇公和两位少公子?

还有这种事?

人群一下子炸窝了,就连稳如泰山的冷都尉都不由变了脸色,愤怒的看向堂下一站一跪的两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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