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苓啊,我给你讲过人生八苦的典故,还记得吗?”

“记得啊,什么生老病死,爱恨别离的。可这和笑公子有什么关系吗?”

“求不得是人生一苦!我可以对他态度好一点,保持着若即若离,但那不是帮他,而是在害他!”

“怎么就成害他了?我看笑公子此刻才是生无可恋呢!您说了那么多违心的狠话,换成任何人都会接受不了吧?”

“他现在接受不了情有可原,恨也好,因爱生恨也罢,总之他会放下!但我要是暧昧不明让他产生误会,他会一直盲目的追。耽误了青春就不说了,日后他受的伤会更重!你觉得哪种对他更好?”

“……”

主仆二人渐行渐远,暗处的花丛中却露出一张人脸来。

笑无殇注视着两人的背影,唇边笑意灿然,她——果然还是关心他的。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丫头!

他不怕日后伤得更重,却怕她此时的冷漠和尖锐,那会深深的刺伤他。

不过今儿既听了她的肺腑之言,哪怕日后她再如何摆着冷脸给他看,都不会让他萌生退意。

“笑无殇?你在这儿做什么?”身后一道鲜红的身影快步行来,圆睁着好奇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他。

笑无殇的思绪被打断,颇为不悦的扭回头,“不是让你在房里好生呆着吗?谁让你乱跑的?”

来人是裘月娇,一袭鲜红的衫裙在寂静的月色中尤为突兀。

“我是来找小尘尘的!”她傲骄的一扬下巴,明艳的脸蛋儿却因为他尖锐刺人的话语而微微发白。

“她没空见你,日后你也少缠着她!她不是你能觊觎的人!”笑无殇一改往日见人三分笑的风流倜傥,全程都冷着脸。

刚刚他有注意到池千尘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充分说明她应该许久都没休息好了,看得他好一阵心疼,此刻又怎么忍心让人去打扰她休息?

况且一想到这个妖女对她不怀好意,他就难忍心中怒火。

怎么她身边尽是些不正常的人呢?

太子有龙阳之好,这儿又冒出个脏心烂肺的裘月娇,真让他窝心。

“小尘尘还没嫌我,你凭什么赶我?”裘月娇再次感觉心尖上传来刺刺的痛,语气也更冲了,“我觊不觊觎她是我的事,雪太子都没说什么,你算老几,也来管我?”

她无法解释心尖上有如扎刺的感觉代表什么,但她知道他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受伤。

既然他让她不舒服了,她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不提雪澜殇还好,一提起他笑无殇满腔的酸意都爆发成怒火,一把掐住女人纤细的脖子,面目狰狞的看着她,“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耐性!在这皇城之中,你一个天龙人,一个不小心客死他乡不要太正常!”

“咳咳…”因为窒息,裘月娇剧烈呛咳起来,小脸儿涨得通红,怒目瞪视着他,“笑…笑无…殇…你…放…放开我!”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变得惨白,眼看着就快要没呼吸了。

就在此时,笑无殇嫌弃的松开了大手,一把将她甩出去,抽出一方丝帕擦拭着手指,“不想死,就乖乖听话!这一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你还有没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知道了!滚!”

裘月娇瘫坐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干净白皙的掌心被石子擦破,渗出不少的血迹,可她却好像没感觉出疼一般,仍然倔强的瞪视着他。

扭回头,笑无殇就看到她羞愤的双眸,不屑的咧开唇角冷笑,“女人,你的挑衅只会加快死亡的速度。看什么?还不滚回你该去的地方?”

裘月娇不信邪的慢慢爬起来,倨傲的挺起胸脯,“除了小尘尘,没人可以命令我!笑无殇,我也警告你,再对我动手,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这番话她虽说得强硬,但却是含着眼泪吼出来的。

到底只是个女孩子,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就是想扑到亲人的怀里痛哭一场。

而此时她能想起的,就只有记忆中那抹妖红身影——池千尘。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与笑无殇错身而过,飞扑向池千尘消失的背影。

“你敢!”笑无殇大手一捏,正拿住她的肩胛,掌下一个施力,毫无怜香惜玉之情的捏裂开她的骨头,疼得她一声惨叫,下意识的反手一把粉沫扬了出去。

距离太近,笑无殇连防备都来不及,刺鼻的香味迎面扑来,他只来得及闭佐吸,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眼前幻影凌乱,他剧烈的晃了两次头,然后手松开,“咣当”一声仰面摔倒,人事不省。

“笑无殇?笑无殇!”看到他晕倒的那刻,裘月娇顾不上去看自己肩膀上的伤,情急的将他给抱在怀里失声呼唤。

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太痛了,出于本能的反应就将那把迷粉给洒了出去。

笑无殇毫无反应,双眸闭得死死的,完全失去了知觉。

药是她下的,会有什么后果自然一清二楚,所以此时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池千尘自然也被她给忘到了脑后,吃力的拖着笑无殇一步一挪的回了房间。

另一边池千尘摸到床沿便再爬不起来了,睡了个昏天黑地,连雪澜殇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茯苓是个省事的,见了他都不用吩咐,简单打了声招呼,拧身便走了出去。

雪澜殇看着床上那个蜷着身子好梦正酣的少女一阵心疼,拇指轻拈着她光滑的脸蛋好一会儿,凑到她唇上轻啄了几下笑着呢喃:“这睡相也如只小奶猫,让人又爱又怜!”

媳了半天,他才就着先前她洗脸的水简单洗漱了下,“哧溜”一下钻进被窝。

手一探,将人给揽进怀里,眼皮阖上,也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两人睡得都很沉,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池千尘才抻了个懒腰醒过来,只是眼睛还没睁开。

“翘,什么时辰了?”她迷迷糊糊的问。

唇上蓦然一热,一个低沉磁哑的男声传入耳畔,“已经快未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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