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奶萌小土狗儿

雪澜殇的手上带伤,被眼泪打湿很快又刺激了伤口流出血来,没一会儿,池千尘的小脸儿便被鲜血和眼泪给糊花了。

而就在此时,她的脸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平平无奇的容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还原,小一会儿便恢复了原貌,重新成了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只是她脸上又是血又是泪的,看起来颇为怪异。

“小奶猫,你的脸变回来了!”雪澜殇惊喜的捧住她的脸,总算想起怀里还有帕子,一点一点擦去了她脸上的脏污。

“嗯?你说什么?”池千尘吸了吸鼻子,眼睛被泪水打湿,她的视线还有些模糊,耳朵也有些耳鸣的症状。

“我说,你的脸现在是自己的了!”雪澜殇总算将她的脸给擦干净了,眸带喜悦的凑上去亲了亲,“就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你的眼泪起了效果。”

池千尘抬手摸了摸脸,感觉皮肤不再紧绷,轻“唔”了声,不甚在意的道:“早晚都会恢复的!现在是你的伤要紧,快让我看看!”

说完,她再次推他,不过不敢用太大的力。

天知道除了后背,他其它地方还有没有伤。

这一次雪澜殇听话的背转过身形坐下,也没用她动手,直接闪掉了外衫和中衣,露出了结实的臂膀。

“真好,再不用对着那张陌生的脸了!”他浑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只念叨着她的脸。

池千尘跪在他身后,没应他的话,从挎囊中翻找出伤药和提纯的酒精,先净了手,这才开始给他清理后背,“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无妨!只要你别在本宫身上点火,趁机占本宫的便宜就好!”雪澜殇笑着打趣,转移她的注意力。

“怎么,你还不给占啊?”池千尘闷声闷气的问,先上手检查了下他周身有没有骨头错位、骨裂和骨折的情况。

知道他这是故意逗弄她,好分散她的注意力,不再纠结他的伤情,所以她也领会他的好意。

“你都用强了,本宫不从你还哭鼻子,怎敢不给?”雪澜殇唇角带笑的继续逗着她。

一上手,池千尘就发现他左侧肋骨被砸断了两根,肩胛骨虽然没断,但也有裂隙,这些都是能用手摸出来的。

心尖上传来钝钝的痛,她艰难的咽下口唾沫稳住情绪,继续摸骨,眼睛却不时的看着他的侧脸。

尽管他在极力克制,说话时连一丝颤音都不带,但她细心的看到他脸颊蒙上了一层湿意。

那是疼痛刺激导致的生理反应——冒冷汗。

“知道就好!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躲我!”忍着胸口的钝痛感,她若无其事的和他贫嘴。

“不敢了,不敢了!我怕你用眼泪把我淹了!”雪澜殇语带戏谑,听上去有些痞。

“阉你得用刀!什么时候想做太监了和我说,我亲自给你操刀!”池千尘故意歪曲他的话。

“……那你不守活寡了?”雪澜殇黑脸。

“没事,咱俩还可以做姐妹!”池千尘嘴上一点不饶人。

“现在都这么迫不及待了,本宫怕你到时墙里开花墙外红!”

“我挑食的很,一般人我看不上,所以你不用担心头顶青青草原!”

“这么说我不是一般人!”

“嗯,你不是人,是兽,奶萌小土狗儿!”

“……”

打架斗嘴的功夫,池千尘连声招呼都没打,两手并用,将他断掉的两根肋骨一齐捋正,额上却是早已布满了汗珠儿。

一次捋正了能少疼一次,这是她仅能为他做的了。

饶是雪澜殇这般的硬汉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汗珠子顺着脸颊滴滴嗒嗒的淌下来,脸疼的煞白。

一块帕子适时的擦去了他淌落的汗水,池千尘绕到他面前,细致的给他擦着脸,“以后你多疼自己一点,我也能少疼点!受了这么重的伤还瞒着不肯给我看,若是耽误了,你不是安心招我心疼呢吗?”

雪澜殇扣住她的头紧贴住自己的,两人额对额,鼻对鼻,四片唇相距不过半寸,“我就是想让你多疼疼我!小奶猫,二十三年了,我从未体会过被人疼爱的滋味,直到你闯进我的生命中!”

缓了口气,他又继续道:“母亲这个词于我而言只是噩梦,父皇后来虽纵容我,但我知道,他只是把我当成江山继承人来看待,为的是明耀,而非父子之情。身边近卫和兄弟虽敬重我,但那是把我当成依靠,情分总归复杂了些,唯有你——”

顿了顿,他的眸光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唯有你,不带任何目的和杂念,发自肺腑的疼我、重我、爱我!我不想让你为了些许小事烦扰自责,更不想你掉一颗眼泪,这里——”

他捶了捶自己的心口,“会疼!”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他们第一次如一对正常情侣一样互诉情怀,池千尘一时有些不太适应。

轻咳了声,她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男人不是都以赚取女人眼泪的多少而衡量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吗?怎么偏你不一样?”

平日里他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互掐互怼,冷不丁的正常一回,她怎么觉得这么矫情呢?

雪澜殇笑了,十分魅惑人心的那种,“你确定你说的那种是人而非禽兽?”

挑了挑眉,池千尘会心一笑,“所以,你只想我站在你身边,每天没心没肺的傻笑!”

雪澜殇亲昵的轻蹭着她的额头,“真是我的聪明宝贝!”

“呃…快别肉麻了,我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池千尘装模作样的摩挲着胳膊,好似真在往下抖什么。

只是她俏美的脸蛋儿却绯红一片,眼神之中也溢满了羞涩。

默默重又走到他背后半跪于地,纤指挑着药膏温柔细致的一寸寸涂满他的后背,裸露的外伤也都处理好了,她才对着被她撕裂的衣裳发愁。

“你怕是要露肉走了!”她头疼的点着太阳穴。

她兜里有银针,也有羊肠线,但没有做活的针呀,怎么缝?

“暴力的小猫崽儿!”雪澜殇扭回头看了眼后背整个被撕开的衣衫,表情略显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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