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让躺着就不能站着!

总算是找到了点线索!池千尘马上又问:“那个溶洞在哪?”“南疆!”记忆的闸门打开,丁展很快给出了答案。“具体一点!”池千尘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眉心略蹙。“南疆的宁水湾!距离北闸口也就不到三里远,就是入口不太好找。那块水域挺凶险的,水下有不少暗礁,水流湍急,听说水里还有会吃人的鱼!”丁展头略略抬起,不解的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何止是出事?一个分舵的人差点团灭了!众人心疼的直哆嗦,却无一人向丁展解释。丁展的身份和岐黄有些像,不算是雪澜殇的亲信,有些核心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对他讲。池千尘却马上抓住了关键词,“宁水湾?那不是氐巫的地盘吗?”看来此事和氐巫脱离不开关系了。她给雪澜殇使了个眼色,雪澜殇就将丁展给打发了。“本宫现在倒是有个主意!”雪澜殇捏着她的小手,表情略凝。池千尘轻挑眉梢,“该我亲自出马了!”两人心有灵犀,马上想到了将计就计。青玄咂摸了一会儿,也缓缓明白过味来,试探的问:“爷的意思是借此机会,让医道盟对齐相兴师问罪,把我们的人打进南疆?”嗯一声,雪澜殇并未过多解释。池千尘心里五味杂陈,低声感慨:“用近百人的性命换来一个发难的机会,心疼啊!”齐家盗用医道盟主的名声行灭寨暴行,她是师出有名了。但一想到那些惨死的将士,她就感觉心头沉重。雪澜殇的心里又何尝好受?都是生生死死的兄弟,刀山剑海里滚过来的!沉默了良久,吩咐青玄,“厚葬死者,照顾好他们的内眷!”双方的博弈都到了紧要关头,次日天还没亮,池千尘和雪澜殇便乔装改扮杀到了丞相府。齐丞相在美人窝里睡的正香甜,脖子上忽然一凉,耳畔响起两个小妾的尖叫声。只是叫声才刚起头便又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池千尘阴森幽冷的空灵嗓音:“敢算计到本盟主的头上来,齐盛桓,我看你是活腻了!”三尺青锋压颈,齐丞相睡意全消,吓的险些尿裤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邵盟主!”他身上未着寸缕,惊惧的瞠圆了浑黄的双眼,骇然的看着怒发冲冠的少女,慌乱的连连摆动皱如桔皮的老手。眼角余光中,两个小妾赤身裸体的横卧在床侧,几乎听不到呼吸声,不知是死是活,这让他心里更加没底了。“好说?本盟主的青龙堂差点被雪太子给挑了,手下兄弟伤亡无数,你让我怎么好说?”池千尘怒目圆睁,手上青锋又往下压了压,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疼痛感袭来,齐丞相嘶嘶直抽冷气,“误会,误会!真是误会!你听本相和你解释!”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试探着想去移动压在脖颈上的剑。不想,手刚一动,池千尘手中的宝剑便挽了个剑花。他的三根手指,齐齐被得剑削掉,疼的他惨叫出声,“啊…”“闭嘴!否则我马上结果了你!”池千尘厉声斥,剑尖一挑似乎真要下杀手。断他三指是故意的,算是先替寻凤阁死去的英魂收点利息,另一方面也是威慑。这老杂毛不老实的很,不给他点厉害的瞧瞧,他还真以为她软弱好欺呢!“别别别!我不叫,我不叫了,求盟主饶我性命!”说完几句话,齐丞相马上抿紧了嘴巴,眼睛却不老实的向门口的方向偷瞄。他身边的死士护卫不少,个个身手不凡,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他们闯进来?这群该死的杂种,等他脱困了,定要将这些失职的人给剁碎了喂狗!注意到他的神情动作,池千尘邪凉的一勾唇,“还在等你的死士护卫?省省吧!本盟主让他们躺着,他们就不能站着!”被戳破心思,齐丞相的脸色难看的如同吞了只苍蝇。他怎么忘了,她可是医道盟主,想放倒几个人不要太轻松!“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太子殿下知道老夫与盟主关系交好,针对青龙堂也是情理之中,邵盟主为何认定是本相算计于你?”齐丞相眼珠不老实的滴溜乱转。他是坚决不会承认假冒她的名夜袭山寨之事的,否则就彻底没得谈了。额上的冷汗混着鲜血顺着沟壑丛生的皮肤纹理淌下来,他急切的想着说辞。池千尘自然也不想把窗户纸给捅破,那还怎么玩下去?微眯起眸子,她状似动摇的沉吟了良久才疑惑的问:“那为什么雪太子口口声声说是我医道盟杀他属下?还说要对明耀境内所有医道盟的分堂口斩尽杀绝?你敢指天誓日的说一句,你没打着本盟主的名号去杀他的人?”见事情总算有了转机,齐丞相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些许,“怎么可能!雪澜殇为人阴险狡诈,他这是故意要给本相和盟主之间制造矛盾,好让我们自相残杀。这样他才好渔翁得利!”冷静下来,他的瞎话张口就来,马上祸水旁引,来了一招反间计。断了三指,他恨毒了这个心狠手辣的贱丫头,可奈何命还在她手里捏着,让他不敢造次。他的眼神很真诚,说的和真的一样。要不是她才是下棋的人,池千尘差点就被他的鬼话连篇给蒙了!轻哼了一声,她将剑尖微微向上抬了抬,“一面之词,你要本盟主如何相信你?况且,本盟主与你合作之初就只是为了对付温阳公子,可从没说过要与雪太子为敌!你现在给本盟主树了这么大一个敌人,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她倨傲的扬起下巴,斜眼睨着他,脸色依旧不好看。疼痛难忍,再加上窝着一肚子的火,齐丞相的脸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偏偏他又不敢发怒,咬着牙努力赔笑,“盟主此言差矣!咱们的合作其实目的是一致的。你想要扳倒温阳公子,本相想拉雪澜殇下马,可这两个人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要除掉谁,都必须要除掉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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